32、天师(2 / 2)
……礼物?木安华看过去,正好看到苏灸笑得不见眼的收下她的一大包吃食,她嘴唇抖了抖,很小心的将自己提着的往身后塞,却又看着阿枯在严胥看过去时也把吃食给了苏灸。
夏一秀犹豫了下,也递过去了——她不给好像不太好。
木安华哭不出来,她跟苏灸对视一会,满脸肉痛的也把吃食给了过去。
苏灸笑得特别灿烂:“哎呀,你们也太客气了,现在的小友少有你们这般贴心的,等着,我去拿最好的酒来。”
严胥:“应该的应该的。”
木安华不想说话,整个人都有点恍惚的看着苏灸快抱不住的吃食,眼里泛起水光。
夏一秀正巧看见,连忙道:“我有钱特别有钱,一会下去你要吃什么我全买给你。”
她声音很小,严胥没听见但能猜出她大概说了什么,于是在苏灸去后院的时候走过去靠木安华身边坐下,牛头不对马嘴的道了句:“兔子不吃窝边草啊,朋友。”
木安华不想跟他说话,没理。
夏一秀挑挑眉,心里对这朋友两字冷笑,面上却一派温柔:“我比较不爱动。”所以窝边草挺方便的。
阿枯看看三人,犹豫了下没过去,自个坐在了对面。
严胥挑眉看看木安华一副木头桩子的模样,突然一乐没再接夏一秀的话,而是对木安华道:“苏灸的流光甜酒价值千金,若是平白无故的喝了我怕你心里有负担。”
阿枯抬眼看严胥一眼,心里唾弃——你要不说其实也没什么的,不就是看不惯夏一秀给的吃食吗?
阿枯懂,严胥自个养的所有东西最开始的时候占有欲最强,这个占有欲最体现在食物上,阿枯以前想了很久,觉得十之八九是因为那条为吃的随时叛主的狗导致的后遗症。
四人没等多久,苏灸就拿来了酒,酒坛打开的时候酒香的味道愈加浓郁,苏灸端来大碗,粗糙的给四人都倒了一碗,然后他在一边道:“我这酒喝不能超过三碗,所以这一坛就够了。”他话语一停,又看向严胥,意味深长的道:“好酒不能拿来消愁,也不能吵架。”
严胥连连摆手:“懂懂懂。”
苏灸这才满意点头,然后又去了后院。
木安华没忍住看向他,眼神里透露出好奇。
严胥摸了摸鼻子:“来苏老先生这大部分时间都是带着朋友来的,有时候难免会有点口角。”
木安华又想起了自己的吃食,转头不理人自个拿起酒碗,张嘴想喝又愣住了——酒水很漂亮,晶莹剔透,仔细看过去好像能看到酒水里有淡淡的光。
木安华放下来酒碗,偏头又看却发现好像又没有了,顿觉神奇。
“这就是流光两字的由来。”严胥点了点她的碗边。
木安华下意识瞪他,同时把酒碗朝自己的方向抱了抱。
严胥哈哈笑着举碗:“干杯。”
阿枯配合抬手,夏一秀也举起来,木安华不懂这是干什么但还是跟着举起来了。
严胥看了看三人,笑得很开心:“那我们就暂时同行了。“
夏一秀看着严胥的笑容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没放下手,先问:“你们是做什么的?”
严胥认真且诚恳:“我是妖探,是那种主要喜欢到处逛不一定非要破案的那种。而阿枯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我俩都想找野火救人,小卷目的也很简单就是想出名。”说的实话,就是没说全。
夏一秀略微安心。
木安华已经等不及,看着严胥开始喝了,于是自己也仰头喝,酒水入口不呛,有点点的甜味,木安华放下碗砸巴两下嘴,然后一口气闷了。
见人碗都放下了,严胥抬手剥桌上的花生,很随意的开口:“既然都是同行的朋友了,野火的事情……”
夏一秀又抿了口甜酒:“我以为你不在意呢。”一路上也没提过,还有耐心喝酒。
严胥笑容半点不变,他将剥出来的花生递给木安华,木安华瞬间忘记严胥把她吃食送出去的事,一口一个吃的开心。
严胥这才抬头看她一眼,目光好似十分澄澈,他轻声细语的道:“迟早会知道的。”
夏一秀突然背脊一凉。
严胥就笑着,那笑容弧度一眼看过去明明是轻挑而潇洒的,但夏一秀看着却觉得十分冷漠,还不如不笑。
她还没想完这人怎么这么奇怪时,严胥又开口了,一字一句像是砸在她脑袋上——
“你出生于北地,父母在边境战争时死亡,你由一个假和尚养大的。”
假和尚?!木安华刷的看向夏一秀,圆而大的眼睛里表达出一个意思:你个骗子。
严胥整理着多耳那里搜寻出来的消息:“你喊那假和尚师父,十八岁出了师就去开了青楼……”他话语一顿,有点嫌弃的道:“你怎么跟那么多女人有牵扯?”
夏一秀余光看了眼木安华,脑子一热:“我开青楼管着那么多姑娘,怎么不能跟她们有牵扯!”
严胥挑眉:“我说的可不是这方面的牵扯。”
夏一秀:“……”她是爱调戏姑娘没错,可也没多做什么,这狗男人话含糊的还以为她是个十足的花心女子。
严胥微微皱眉:“你师父倒神秘,天师?也难怪了。”
夏一秀这才惊的不行,她刷的站起来,一派温柔毁的干干净净,眉目皆是惊怒,还有本性的邪气:“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