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章 打赌(2 / 2)
听崔湜如此一说,卢小闲不由乐了,笑嘻嘻张口便来:“君马黄,我马白。马色虽不同,人心本无隔。共作游冶盘,双行长安陌。长剑既照曜,高冠何赩赫。各有千金裘,俱为五侯客。猛虎落陷阱,壮士时屈厄。相知在急难,独好亦何益。”卢小闲就算脑子再好,也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事无巨细都记住。这时候,便是
这首李白的《君马黄》,阐明人与人相交,无论贵贱,贵在急难。全诗一气呵成,格调清新自然,体现了豪放的风格。
当然,卢小闲也做了少许的改动,将原诗中“双行洛阳陌”直接改为“双行长安陌”,不然就会穿帮。
事实上,李白真正做这首诗要在几十年之后,所以卢小闲才敢大胆剽窃。
听了卢小闲吟的诗,崔湜不由愣住了。这首诗不仅紧贴情景,而且内涵丰富。崔湜是懂诗之人,不用问,这是一首难得的好诗,他顿时对卢小闲刮目相看。
不仅是崔湜,李持盈与李奴奴也用诧异的眼神盯着卢小闲,就像看一个怪物。
她们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卢小闲赌术精湛、心思缜密本就很难得了,还会讲故事又让她们多了一丝惊奇,谁知他还能作一手好诗,这就彻底就让她们无语了。
尺带珠丹虽然不懂诗,但仇恨水显然是懂诗之人。
他看了卢小闲一眼,忍不住道:“我也出个情景,卢公子可否再做一首?”
作为素衣堂的堂主,仇恨水原本是钦陵的心腹。在赞普赤都松赞与大论钦陵的斗争中,仇恨水被逼无奈投靠了赞普。钦陵死后,仇恨水又成了赞普的心腹。此次,赞普派仇恨水与尺带珠丹一道出使大唐,是让他保护好尺带珠丹的安全,也说明了赞普对仇恨水的信任。
卢小闲与仇恨水都以谋略见长,二人在洛阳、洮州、伏俟城和逻些城不止一次打过交道,相互间已经非常了解。此刻,仇恨水突然出声,让卢小闲心中不由生出警惕来。
警惕归警惕,但卢小闲却没打算退缩,只能淡然道:“没问题!”
仇恨水指着周围的里坊道:“长安城繁华无
比,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尽显大唐太平盛世。卢公子,你就以安居乐业为题做首诗吧!”
仇恨水果然不一般,一出手便如此刁钻。卢小闲绞尽脑汁也没想起哪首诗是歌颂安居乐业的,情急之下只能用传音入密向卢小逸求救。
有了图书馆就是好,卢小闲很快便有了答案,他直接吟道:“安心凝眸冷风雪,居山伴水暖人间;乐天悦地知龙脉,业火红莲铸宝剑。”
几人听了不由一愣,还是李奴奴冰雪聪明,一脸惊喜道:“卢公子,这是首藏头诗?”
崔湜也反应过来,他竖起了大拇指:“果然是首藏头诗,卢公子大才!”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作出这么首藏头诗,的确不容易。仇恨水看了卢小闲一眼,也无话可说。
李持盈眼睛骨溜溜乱转,突然道:“卢公子,崔大人曾经做过一首《相和歌辞?婕妤怨》,你可听说过?”
崔湜与上官婉儿的恋情无人不知,这首《相和歌辞?婕妤怨》便是崔湜写给上官婉儿的一首情诗,在长安城里很出名。这首诗卢小闲当然听说过,不过他故意摇摇头:“没听说过!”
李持盈一脸愠怒。
崔湜略显尴尬,他知道卢小闲这是故意让他难堪。
“我给你吟一遍吧!”李持盈白了卢小闲一眼,朗朗诵道:“不分君恩断,新妆视镜中。容华尚春日,娇爱已秋风。枕席临窗晓,帏屏向月空。年年后廷树,荣落在深宫!”
卢小闲听罢不由哈哈大笑,崔湜也不知说什么好,只能跟着一起讪笑。。
“笑什么笑!”李持盈不满道:“你也以此情景做一首诗吧!”
情诗相比别的来说,就容易剽窃多了,卢小闲略一思忖,便吟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元稹这首绝句,不但取譬极高,而且用笔极妙,言情而不庸俗,瑰丽而不浮艳,悲壮而不低沉,比起崔湜的《相和歌辞?婕妤怨》,那可是强的太多了。
除了尺带珠丹与那位吐蕃随从之外,其余人都被卢小闲这首诗的意境所倾倒,一时竟无人言语。
或许是尺带珠丹觉得太无趣,他在一旁问道:“卢公子,诗就到这里吧,你说喜欢打赌,这是真的吗?”
做了这么多的铺垫,就是为了等尺带珠丹这句话,卢小闲笑道:“当然是真的了,殿下可有兴趣?”
尺带珠丹当然有兴趣了,他觉得打赌比讲故事和作诗有意思多了,跃跃欲试道:“我也喜欢打赌,你说吧,怎么打赌?”
卢小闲四下瞅了瞅,见有个卖菜的老者正蹲在墙根边上,旁边放了一个独轮车,他心里有了主意。
卢小闲对尺带珠丹道:“殿下,不知你们三人谁的力气最大,可以和我比试一下,我们就打赌谁的力气大!”
尺带珠丹力气不小,可比起乞力徐还是有些差距,为了保险起见,他对乞力徐道:“你和他比试,有问题吗?”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