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初次剑意(1 / 2)
石像的作用便是摄人心魂,意欲控制人的心智。想来那几名相互厮杀的弟子们便是被石像的幻术所控制起来。
闻书越是天纵奇才,他的灵识范围自然不可能真的只有金丹后期的程度,而是触摸到了元婴境界。但即便如此,他站在石像攻击范围里,仍是需要极大的意志来抵挡不断涌进的幻术。
他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仅有筑基中期修为的沈霁……呢?
闻书越愣神那么数息时间,他怔怔看着沈霁神色如常越来越靠近石像,对方甚至负手而立停在石像前,仰着头似乎在打量着前方。
闻书越:“……”
不知道是不是幻术的影响,闻书越看着那道倾长身影,对方给自己的感觉与往常完全不一样。虽知道是筑基修士,但他内心不自觉涌起的悸动甚至比见到黎空大长老时还要凶猛。
只是一个晃神的功夫,闻书越再往那边看,方才那身姿挺拔的青年已然不在。
“书越师兄。”沈霁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闻书越循声望去,只见到对方已经用灵剑在自己周围造出一个屏障。
沈霁神态自若,他轻声道:“这石像针对的是主脉弟子,于我们并无多大影响。”
他声音顿了顿,又道:“想来那令牌便在石像里面。”
闻书越心中的疑惑解开。所以方才的场景真是幻术所导致,怪不得沈霁仅是筑基修为还能无视这幻术,而且还能散出那种难以言说的气场。
沈霁后退几步,直到退出幻术范围后才道:“既然如此,我便去往别处。”
说完沈霁转身就走,但脸上的神情也随之缓和许多。方才他靠近石像后,便用灵识探入,果真在用灵力所凝成的石像中心,便躺着一枚白玉令牌。
熟记其气息后,沈霁将灵识散开来,开始寻找相似的气息。他本想直接覆盖整片密林,但想着宗门极度重视选拔试炼,说不准有宗门老怪闲着无事观察,若是被发现自己的灵识,定会出现不必要的麻烦。
漫无目的走了一阵,沈霁视着周围,他明显察觉到这边的灵气显然比方才多了几分压抑,看来器灵一脉的区域便在此处。
“宁昭师妹已经拿到令牌了,现在还剩一枚!”不远处传来交谈声。
沈霁心里一动,他放慢脚步打算好好听听旁人说什么。
“是,兽灵一脉的令牌已经全都拿到了。”
“哦?其中一人可是时衡师弟?”这句话的语气显然多了几分激昂。
“那是自然!目前只有主脉的一枚以及我们器灵一枚。”
“多亏有宁昭师妹在,不然我们指不定什么时候才拿得到,不过可惜了时衡师弟是代表兽灵一脉,若是他以莫师叔这边的身份,我们早也满了。”
“前阵时间不是说莫师叔还收了一名亲传弟子吗?据说也是修无情剑道,那弟子可有希望?”另一道陌生声音响起。
“师兄不知道吗?那人就是先前主脉的沈霁,虽说他入莫师叔门下便闭关两年,但前几日我见他不过还是筑基中期修为,谁拿也轮不到他啊!”
……
谈话的声音渐渐弱下来,沈霁将视线收回,他挑了些自己认为有用的信息。器灵仅剩一个名额,但器灵脉系弟子似乎并没有多热衷此事,与最开始的李甲等人相比,器灵弟子便很随和了。
刚行几步,沈霁便感应到不远处就出现最后一枚令牌的气息。他收好灵剑,仍是不紧不慢地前往那处去。
相对到处都是阵法陷阱的外围一比,沈霁觉得这边可好走多了。一路畅通无碍走进令牌散出气息范围后,他便开始留意周围是否有什么守卫。
时衡那边他不清楚,但闻书越的守卫便是那座空冥期灵力凝成的石像,而他们器灵脉系的守卫应当不会低于化神期。
数十息后,沈霁看着眼前的陷阱陷入沉默——
数百根干枯树干直直立着,而树干之间绑着各种蕴含淡淡化神灵力气息的兵器,估摸着就是器灵一脉所修炼的各种。而中间便躺着那枚隐隐发光的白玉令牌。
沈霁难得地感觉到一阵情绪复杂,这就是器灵一脉的考核吗?过不得宁昭师姐会说,每回新秀大比中,除了器灵脉系外,其余都是第一。这般不重视,哪里能得到第一?
沈霁轻叹口气摇头,但同时也将灵剑取下,但这回倒是没有轻视般地又将单手置于腹前。这可与试炼大会上和宋子宁、莫如风比试不一样,这阵法陷阱虽然简单了些,但怎么也是化神修士所布置的。
不过这正好能给他试试这两年闭关成果。方才破开阵法时,沈霁就已经动用过剑意,但无奈那阵法一般,不能完全发挥出来,但眼前这个倒是能试试。
灵剑慢慢被注入灵力,沈霁神色不变,待体内气息完全调整之后,他便快步地进入阵法之中。
刚刚踏进来,本散着淡淡灵力的阵法猛地一下便涌出较为压抑的气息,紧接着便是挂在树干上的各种兵器动了起来,先后朝着闯进阵法中的活物飞去。
沈霁身形如羽,品相一般的中品灵剑在他灵力持下隐约蕴含着超出其品阶的力道。正如众修士所知,剑修本就比其余修士霸道,尤其是无情剑道。
前世就已经将无情剑道发挥到极致的筑基修士,执剑的手挥动速度极快,若是有外人在旁观看,或许还没看到周围的兵器近身,它们便已经被一股见不到的力挡下且失去灵力而落在地面。
体内所有灵力都已经被沈霁运转起来,甚至连还未结出金丹的丹田处都隐隐生出丝丝灵力。沈霁便是靠着无形的金丹之力而凝出剑意。
数道无形之剑在身姿轻盈的清隽青年周围挥出,随之而起的风也涌向阵法之外。
感受到这边动静的几名修士见状赶来,但就见到阵法中无数兵器在旋转且只朝着一人攻击,但风大伤眼,他们还未认出里面那人到底是谁。
“最后一枚令牌就在这里,但是谁在做法!”
“我怎么瞅着那人有点眼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