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鲛人翻车进行中(22)(1 / 2)
淼淼,求你……
醒来……
他沉浮在黑暗中,拉扯着他进深渊。
【宿主快醒来,你昏迷了三月有余,你再不醒来,你家道侣要疯了。】
【艹,好可怕,这踏马的偏执度都破百了。】
小九九亲眼见证那个魔修被容宁残忍的?虐杀,斩断双手双脚,成了人彘,灵魂永不能入轮回。
它似乎看到了黑化的?苗头,心下?一阵害怕。
【宿主你惹下的?情债,你踏马不好好解决,这个世界你我都离不开!】
小九九怂得要死,不敢露头,只能絮絮叨叨地呼唤自家宿主的?灵魂。
白袍少年躺在天青色的灵石上,双眸紧闭,黑卷的睫毛犹如幼鸟的?绒毛。
呼吸清浅得微不可闻。
在小九九不懈努力之下?,床上的?人呼吸一变。
即淼刚睁开眼,温软印烙在他嘴角。
喷出的气息有些凉,还有些不稳。
“淼淼,哪里痛。”
即淼这才看到了容宁。
白衣修士的?嘴唇轻微的?颤抖,秀美的脸煞白,薄唇失了颜色,握着他的?双手源源不断地朝他破败的?身体输送灵气。
在和他视线对上的?那一刻,白衣修士清浅的?眸子陡然一亮。
在外人面前冷清冷心,不动声色的清泽尊上,此刻拿着玉瓶的手抖得厉害。
半天倒不出丹药。
即淼除却使不上劲,其他倒还好。
想到刚刚系统的?话,眸子沉下?。
手上的?玉瓶被拿起,即淼倒出丹药。
玉瓶随手放在床上。
“师尊……抱我……”
他已是许久没有说话,声音低哑。
少年漂亮的手扯着容宁的?衣袍,他才发现容宁的?衣袍有些皱。
白衣修士小心抱起少年,仿佛是一件易碎品。
即淼含下丹药,支起身,印在白衣修士唇上。
容宁下?意识地搂上少年清瘦的腰肢
因为无力,这个吻缠绵悱恻,细致入骨,容宁只能呆呆地仍由人轻薄。
丹药在两人唇齿间融化。
那失去血色的唇才漫上了红。
容宁停下?颤抖,他仿佛在梦里,三月时间他不问世事,没有阖眼。
一刻也不敢停歇往他的?淼淼体内输送灵力,护住了心脉,还有生?机,同时稍有差池,人将永远无法醒来。
他将所有的?天材地宝都用上,他的?淼淼还没醒。
他还想过想要他的?淼淼再不醒,他便等,一直等。
白衣修士悄悄红了眼眶,忽略了经脉内传来的刺痛。
惧怕无助将他淹没,他低垂下?眼眸,这一刻怀中的少年才将他不安的?心放回。
『没有什么是一个吻不能解决的。』
系统空间内,即淼的?尾音上调,有些得意。
小九九:好想怼。
即淼提出要出去走走。
本以为容宁会同意,没料到却强硬地拒绝了。
对他如同破碎的?娃娃,接下来的几天又被强硬地灌了许多味道奇奇怪怪的水和丹药。
等到容宁走后,小九九才敢出来。
【宿主,你的?身体再也不能无法自然吸收灵气了。】
【主角一心投入到修炼中,已经到了出窍期后期。】
『容宁呢?』
【容宁他压制自己的?修为,目前看来,已经快压制不住了。】
即淼下?了灵床,光华流转在眼波中。
一切都在意料中。
即淼摸到洞府的?屏障,被容宁下?了禁制。
他不知,临清宗乱了大半。
魔修好像被触怒,在有主的情况下,肆意杀害凡尘的?修士,甚至抓走修士,把修士当做炉鼎。
而魔修绝大部分杀害的是临清宗的?弟子。
裴之大怒。
其他宗门似乎知道了什么,各个都袖手旁观。
临清宗现今孤立无援。
当日,裴之给其他宗门的宗门发了请帖,有容宁坐镇,他们都来了,但?开口闭口,极尽推脱,极尽恭维。
结果裴之发怒,差点动手打人。
“擒贼先擒王,何不如让尊上亲自去取了那魔头的性命。”
青岩宗的?宗主提出这个意见。
裴之感觉心突突跳,被气的?。
他知道自家师弟不愿去,他的?师弟恨不得天天陪着他的?徒弟!
其他宗门怕惹祸上身,硬是不肯松口,他们想看双方斗得两败俱伤,最好临清宗倒掉,他们瓜分偌大的灵脉。
容宁座在上位,目光没有聚焦,他很想离去陪淼淼。
他最近炼制了一些丹药,他的?淼淼怕苦怕甜,光是味道他都想好久。
容宁抚平白袍上的?褶子。
他的?淼淼无法再修炼了。
灵脉断裂,任由什么丹药灵水都没用了。
不能修炼的,无论是灵物还是人,都会在生命耗尽后死去。
他不愿放手,无论是人,还是灵魂。
容宁阖眼,遮住略深沉的?眼眸。
上界有种药可以重塑经脉。
……
叶灼混的?风生水起,他趁容宁跟魔修打斗时,救出了其他峰主跟弟子。
裴之自然大喜,赐了许多的?天材地宝,其中包括上一世的?那些防御灵器。
随后还突破了元婴。
入了藏宝阁挑选自己心仪的宝物。
他似乎看到了命运走上正轨。
期间他还撞进了即淼,他沉下?眸子。
他没想到,即淼竟然没死。
身为一名?合格的反派,即淼走上前。
眼里闪烁着某种情绪:“我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当然是失望至极。”
叶灼布下?结界,两人的?话没有传出去。
“你可真狠啊,这个躯壳也是鲛人的。”
一提鲛人,叶灼炸了,幽深的?眸子盯着即淼:“你这个冒牌货没资格替他。”
“重来者,你以为还会走上上一世的?道路吗?”
前三个字从少年柔软的嘴里恶劣吐出,道破了叶灼一直想的东西。
叶灼不得不重新审视即淼,他本以为即淼是哪个孤魂野鬼。
“我与他做了一个交易,要你生?生?世世不得飞升。”
少年的眼眸清亮得仿佛能把他看破,邪气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