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小土狗（2 / 2）

“今年怎么样啊！”果农高声说。水果店老板：“比去年差了一些了！”

果农一边帮忙一边问。“为什么啊？集市上不好卖吗？”

水果店老板：“他们嫌我卖的贵！”

果农顿了顿。“你今天来不会是跟我讲价的吧？！”

水果店老板转头冲着果农笑了笑。“不会！你看我从没跟您讲过价！”

水果店老板称好了货，讲牛皮钱包里的钱抽出来给果农。“看好了，大哥，一共是三百二十块钱！”

水果店老板走了，二黄像是读懂了主人的喜悦，围着他转了好几圈。

这时候，戴着大黑墨镜的中间商出现在了果农面前，她披着一件皮衣，穿着一条花裤子，果农从没见过这么时髦的女人，一时间说话都有些不自然。

谭征泽也确实从眼神闪躲和语言之中表现出了微妙的不自然。

中间商问。“大爷，您这樱桃卖吗？”

果农连忙说道。“卖！您要买吗？”

中间商：“对，我要运到城里去。您平时怎么卖啊？”

果农擦了擦脸上的汗：“樱桃三块钱一斤！您别嫌这个价格贵，樱桃好吃树难栽啊！”

中间商笑了笑。“您这一亩能有多少斤啊？”

果农转身环视了一周果园。“一亩大概两千斤。”

这时候，不知道去哪里玩耍了的二黄跑了回来，看到陌生人之后，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

中间商受惊地一喊，急忙往果农身后躲。“我要两千斤！我要两千斤！”

果农喊了一声二黄的名字，又对着中间商有些为难。“但是，我剩下不到两千斤了。”

“不到两千斤剩下多少我就只能两块收走了。”

果农有些惊讶。“两块？这也太少了。”

“您想想每年要有多少卖不出去，我要两千斤您没有，剩下的还算我吃亏了呢！”

原小野劲儿一上来，顿时将那种泼妇的调调表现的淋漓尽致。她那条花裤子在此时更花了，那件皮衣也更亮了。原小野从不知自己还有演泼妇的潜质，于是越演越来劲，大声说。

“要是不卖给我，就等着樱桃烂在地里吧！”

果农有些难受地揉了揉眼睛。“我再想想，我再想想。”

原小野转身就走，边走边踢了二黄一脚。“我一个礼拜以后再来，要是不同意，就等着烂吧！反正老娘耗得起时间和金钱，就看你耗不耗得起了！”

已经是正午了，太阳炙烤着大地，果农有些难受地蹲在树下，二黄也伏在一旁。

这时候，果农喃喃自语说。“二黄，你说我该怎么办。”

二黄抬起头，嗷呜了一声。

然后它讲那件毛茸茸的外套脱掉，从里面走了出来。男孩的头发被蹭得有些凌乱，但是整张小脸却非常好看，在阳光下透出一圈奇妙的光晕。

他轻轻地摸了摸果农的头，就像以往很多次那样。

“我是一只土狗，只有在主人难过的时候才会变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