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退路（1 / 2）

适逢国丧，现在整个京城内都挂起了白皤，宫中更是白烛灯笼高高挂起，点亮了整个紫禁城。在灰白的暗夜里，烛火又闪烁着点点的红暖亮光，当真让人心头生出暖意。

只不过此刻在谢私霈的怀中，这样的安心与温暖更加的真切。

“殿下说这些，是不是已经要开始准备离开京城之后的事宜了？”

这是莫水鸢的一个猜测，自还未大婚之前，其实就已经与谢私霈有过这方面的交谈与对话，知晓谢私霈其实对于京城并没有太多的情感，这里是一个让他伤心的地方。

而莫水鸢其实也并不喜欢京中这边的气候与这里所笼罩着的奢靡气息，所以她也想要套离开这一个被金银、权势还有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所笼罩着的不夜城。

“可以这么说吧，只不过想要先听听你的想法，对于京城，你之前说并不喜欢这里。但是如今，你的药铺在这里，而且，你手上可还拿着别人对你的信任与托付，你还愿意离开吗？”

其实谢私霈并非是对莫水鸢没有信心，而是因为，他其实看得出来，无论莫水鸢今后去到哪里，在怎么样的环境下，或者说遇到任何人，任何的事情，她都是能够化解的很好的。

这是在过去一年多时间以来，他通过与莫水鸢的相处总结与体会出来的。绝对不会掺假，更加不可能一味地欺骗自己，所以其实谢私霈心中时常都存在着这样的或者那样的不确定。

他不确定莫水鸢究竟是否真的需要他，也不确定，莫水鸢究竟是否会离开她。

就像是不知道当初为什么皇上会对自己的母妃突然就转变了态度，然后母妃为什么有突然就变了性格，以至于最后和皇后斗智斗勇，直接命丧她手。

一切的变故都来的太过于突然，这些年谢私霈一个人所走过的路从来都是铺满了不确定的。现如今他心中有了一个想要好好守护的人，这样的不确定，也对着莫水鸢越发的靠近他而变得更加的强烈。

就像是当初在漠北的战场上一般，他作为将领、作为元帅，其实最害怕的并不是打仗，而是身边亲近的人，那些鲜活的生命，一个一个的离开自己。

那种从喧闹与热烈中一下子抽身，回归到冷却的滋味真的并不好受。

可是这些年，谢私霈却总是在经历这样的离别与打击。

“殿下还是不安心吗？或许，其实我们加快一下进程？不用再去管这朝堂与百姓究竟会怎么样了，直接离开京城如何？”

莫水鸢忍不住提出了这样的疑惑。

其实她多少是能够感觉得出来谢私霈对她的依赖与不确定，甚至于她能够感觉到谢私霈实际上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人，甚至是极度的缺乏。

因为他从小是在一个缺爱的环境下长大的，很少会同别人建立起相对亲密的关系，身边亲近或者说要好的、志同道合的朋友也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