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一个正字还多了两横(二合一)(2 / 2)
可是江临有种感觉。
感觉就算是自己解开了灵窍,全力挥出,这道瀑布也破不开......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肯定就放弃了。
这就像是你单脚跟别人solo,赢不了也还好,但是你双手并用发现自己还赢不了,那就坑爹了。
这时候就得怀疑人生了......
“初雪,难道你的主人我果然还是太菜了吗......”
高高举起初雪,江临轻轻一叹。
这五天以来,封闭灵窍之后,江临只能够靠心神的联系来发挥初雪的剑气。
这样一来,能够发挥出初雪剑气的多少完全取决于江临与初雪的心神联系到底有多紧密。
而剑修与本命飞剑之间的联系紧密取决于主人对于本命飞剑到底了解多少。
本命飞剑是剑修天生孕育而生,没有任何一个剑修的本命飞剑是相同的,于是本命飞剑也被视为剑修的根骨。
修士如果断绝本命飞剑,就相当于断绝自己的修道根骨,体内沟通各个灵窍的长生桥也会断裂。
届时别说是修行了,就算是成为普通人,也是体弱多病,命不久矣。
所以本命飞剑就是剑修的命,剑亡人亡,这可不是一句空话。
不过人亡倒不一定剑亡。
在剑修宗门,如果宗主或者是哪位长老气数已尽了,一般都会自己断绝与本命飞剑的联系,将飞剑留给后人,以增强自己宗门的实力。
毕竟炼化的飞剑可以作为法宝护身,这多好……
所以本命飞剑是和剑修相互依存的关系,两者说是最亲密无间的亲兄弟亲姐妹,这都是不过分的,甚至更甚之。
江临认为对于自己的亲兄弟初雪,已经了解够多了。
毕竟都相处那么多年了,日久也生情了啊……
结果这七天以来......好像出了问题。
江临发现其实自己根本就不了解初雪,要不然与初雪剑心合一的程度怎么会那么低......
“难道我们是塑料兄弟情吗?”
看着初雪,江临心酸不已......
而初雪连剑鸣都懒得了,直接一声不吭,甚至还想给江临一个白眼。
仔细端详着与自己朝夕相伴的初雪,不得不说,自己的初雪真的好漂亮。
全身通透如同冰雪锻铸,剑身轻薄锋利,简单的刻痕既不会感觉中二,反而给人一种凌空雕刻的艺术感,宛如一名身穿白色素雅衣裙的曼妙女子站立于雪中。
剑柄一握便散发着丝丝的寒气,那种趁手的感觉让江临觉得世间再也没有一把剑能够比得上初雪。
就算是仙兵,自己也不会拿初雪跟他换。
“唉,初雪啊,是主人我一直冷落了你,没有真正的去了解你。”
江临弹了弹初雪的剑身,像是弹她脑门一样。
过了许久,江临坐起身,
反正已经累了七天了,自己可不想就这么放弃。
“初雪你放心,主人我一定会把你的剑气发挥的淋漓尽致!一定不会再把你当作法术发动机的工具剑了。”
话语落地。
听着江临的话,初雪似乎发出微鸣。
“诶?难道初雪你在鼓励主人我吗?”江临一下子湿了眼眶,“初雪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待你的!深入的了解你!成为世界上最了解你的贴心主人!”
初雪剑又发出剑鸣。
“初雪你的意思是,让我不要太辛苦?”江临抱着初雪蹭了蹭,“放心初雪,一切的辛苦都是值得的,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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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初雪刚刚一直在骂江临,不过在江临强大的脑补能力下,初雪不再剑鸣了,生怕他会亲自己几口。
握剑于前,站在瀑布的石头之上,就算是封闭灵窍,可是自己也心系初雪,这就是主人与本命飞剑的联系。
剑气之上便是剑意!
只有自己真正掌握了初雪的剑气,才会衍生那对于剑道所悟的剑意。
只有以自己本命飞剑的剑意为基础,才能去参考其他人的剑意。
做到所谓的“有所悟”,从而将对方的剑意领悟融化为自己的东西。
要不然的话就会喧宾夺主。
一个人连自己本命飞剑的剑意都不知道,那还怎么敢去悟对方别人的剑意?
这就是江临始终没有去碰剑灵前辈送給自己的那一抹剑意的原因。
在剑灵前辈看来,江临已经是有了自己的剑意,毕竟剑修嘛,当踏入洞府境的那一刻,就有了自己的基础剑意了。
可问题是......江临还真没有......
闭上眼睛,江临感知初雪的存在,在如同往常一样感知初雪的散发的剑气。
凝聚着初雪的剑气,江临缓缓举起,想要向往常一样一剑挥下。
可是,当江临将初雪高高举过头顶的时候,却始终没有挥下。
因为江临与初雪中断了灵力的联系,只存在心神的相连,所以虽然感觉初雪剑气有些薄弱,但是却更为的纯真。
渐渐的,不知为何,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初雪开始渗透进自己的掌心,随即侵入自己血液,像是灵力,但更像是......剑气.....
如同冰刺的尖端,也如同冰刀的刀刃,霜寒的剑气充满着凌冽,充斥着危险,仿佛只要初雪一个不小心,自己的血管就会被初雪所割破。
江临没有阻止初雪,而是任由初雪进入自己的身体。
那道霜寒剑气每经过一个自己身体的一个地方,血液都被凝固,血管也被冻结。
最终,初雪的剑气侵入了江临的心脏。
顷刻间,江临的心脏冻成一座冰雕,已经停止了跳动。
高举长剑的江临全身上下散发着寒气,皮肤之下仿佛是紫色冻结而凸显的静脉。
白色的冰霜开始在江临的皮肤之下层层覆盖,宛如冰川。
一个身穿白色衣裙的银发银瞳少女飘然落在江临的身后。
女孩张开双臂勾抱着他的脖子,宛如白雪的脸颊与他互相紧贴着,
有些顽皮,也有些乖巧,喜欢穿着白裙光着脚丫浮空垫着完美的雪足。
白皙脚踝上的铃铛清脆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