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只缘身在此山中(2 / 2)
想到这,难忍悲痛的我趴在桌旁嘤嘤的哭了起来,房遗直不知所措起来,他站在一旁劝:“公主,别难过了!”静儿轻拍我的背脊:“公主,再哭可伤身体了!”
我靠在静儿的怀里?自语:“辩机是用生命来爱的,用生命!”
静儿连连点头:“是的,是的,公主既然知道了,就不要在伤心了。”
房遗直柔声劝:“辩机的确让我震撼!可他也曾说过?,他要用仅有的生命来回报佛陀,所?以才离开公主的!”
好一会?,我才恢复了常态,我望着房遗直问:“辩机还说了什?么?他承认对我的感情?”
房遗直犹豫了一下,挣扎着说:“是的!他很坦然,也很磊落,同?时也不怕担当!”
此刻的我,心里?既欣慰,又感动,同?时更多的是内疚,似乎,我只顾及自己感情的释放,又何曾想过辩机到底是怎么挣扎的,他的灵魂经历着怎样的煎熬。
“那么,辩机是怎么说的?”我问。
房遗直摇头:“他说,他不畏惧死,他把无法用语言表达的东西,用生命来表达!”
我站了起来,这两句话在我脑海里翻来覆去的重复。此刻我在自责自己为何不多理?解他一些!
我抬起头警告房遗直:“大公子是不曾伤害辩机,可你管的未免太宽了!”
房遗直仍然一副书生气,儒里?儒气的回答:“我担心你与辩机长此以往,事情一旦败露,恐怕会?殃及房家!我已经做到了,保证辩机的安全!”
我盯着那双看似真诚的眼睛,他面如冠玉,一身儒雅做派,可我怎么这么讨厌他这副长相,讨厌他儒雅的模样。
我从不怕对付如房遗直一般的拥有君子之风的人,他的软肋在哪,我再清楚不过?了。
我将双手负于胸前,拖沓着语调说:“大公子,房遗爱不会?在意我与任何一个男人有私情,但?是,除了,你!”我冷笑着。
房遗直愕然,他似乎在怀疑自己是否听错,直着眼睛愣了半天才说:“公主!你什?么意思!”
看着房遗直那副模样,我反倒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哈哈,看你这个样子。”我用手指着他。
房遗直依然惊呆的站在原地,我笑够了才说:“你还?真以为我要把你怎样!我高阳可不会?随随便便就能看上谁,我的男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辩机。”我严肃的瞪着他,“如果我告诉遗爱,我与你在一起了,你说遗爱会怎么想呢,他还?会?认你这个哥哥吗?你们房家还?会?如现在这般和谐吗?你还?有机会管我们的事吗?”
房遗直脸色白一阵又青一阵,他不可思议的眨着眼睛,一副看不惯我又干不掉的我的无奈,他气急的说:“高阳!你竟做小人之杰!”
我不以为然的冷笑着:“我高阳乃一女子,算不得什?么君子。”我轻叹口气,“惹急了,倒也不介意做一回小人!”
房遗直又一次用手指着我:“你!”随即又无奈、愤恨的重重的收了回去。他深深的叹了口气!
房遗直转头又回头,最后还是愤愤不平的说了句:“我从未见过?世间有如公主这般的女子!”
我回个笑脸:“如今,这不是见到了!你敢做,我就敢做!”
房遗直无奈的机械性的点着头:“好!”
我又一次赢了房遗直,可我并没有胜利的快感,我的心也不再哀怨悲痛,只因我明了辩机的心。
在男权至上的封建社会?,作为一个男人,能为爱情做小小的牺牲尚且艰难,更何况是生命呢?辩机是如此!我高阳亦是如此!
我无心教育房遗爱那几个侍妾,回到兰凤阁,伴着微弱的油灯,拿出辩机送我的草编的蝴蝶,我又何曾想过,我不在的日子,辩机是怎样在大山深处熬过一天又一天呢!
第二天,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原本要去会昌寺的我,被另外一件事情所?震动,只见天空一团黑压压的东西飘过?,发出嗡嗡之鸣。
房玄龄、房遗直、房遗爱、庐降儿均呆呆的望着天空掠过?的那团黑云。
房玄龄一脸忧国忧民的情怀,他无比悲哀的说了句:“旱灾未减,蝗灾又至!今年的长安真是多灾多难啊!”
说完便急惶惶的对身边的侍从喊了一句:“进宫!”
我分明听到了“蝗灾”两个字,我立刻喊了声:“父亲!我与你一同?入宫!”
房玄龄犹豫一下,又立刻点头:“那有劳公主随我走一趟!”
于是,我便转移了路线,马车便快速的行驶在通往太极宫的路上,一路上时不时的看到“黑云”掠过?。让我心惊胆战。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人称的局限,有些目前无法写的情节,会在番外详细写得,例如:房遗直究竟与辩机说了什么,辩机是怎么想的,辩机对高阳的情是怎样的的,是怎么爱上高阳的。想知道哪些细节,可以给我留言哦!以后番外见!
重要的话:最近身体不舒服,明天要去医院,向大家请个假!抱歉,停一天,周日继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