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五 章(2 / 2)
“那不就行了。”阮茗伽得意,“行吧,既然你现在不想拿出来,那我就等着好了,左右不差这几个小时。”反正今晚他肯定会把礼物给她就是了。
她退了两步:“你去找李周他们吧,我要去和我爸的那些朋友打个招呼去。”
江沉点点头,看着她朝人声鼎沸的人群走去。
周围人来人往,没有人留意到江沉此时望着阮茗伽的背影的目光有?多缱绻而留恋。
到了一众长辈面前,她就又变成了进退有?度、落落大方的阮茗伽,没有歪理邪说,不再莽撞自负,无论她平时是什么样子的人,只要让她站出来,她就能成为让绝大多数人都交口称赞的存在。
江沉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觉得再看下去可能会引起别人注意的时候,他朝后门外的花园走了过去。
江沉把手伸进外套口袋,那里面躺着一个饰品盒。
他只是想听阮茗伽对他说一句他的礼物对于她而言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哪怕不直接说,只是那个意思也好。
可阮茗伽根本不按照他预设的方向走,她向来是不动声色地化解掉所有?的招数,最后逼得他溃不成军。
江沉没看路,随意地往前直走,没两分钟,看见了喷泉。
他站在喷泉边缘,阮茗伽的同学朋友大多在花园里,隔着喷泉,江沉都能听见李周激动的喊声:“一个二!我没牌了!轮到你了,快点!快点出!”
再说话的人声江沉不熟悉,吊儿郎当的:“别催啊,这不就出了吗?一个大王。”
花园里四处都是吵闹声,阮茗伽没有?特意为他们做介绍,只是让他们自己先玩,八点多阮父他们都会先回去,那时候,这场生日派对才算是刚刚开始。
也许是手里的牌出干净了,李周都有心情闲聊了:“话说你们几个是怎么和阮茗伽认识的?也是同学?”
‘阮茗伽’三个字响起,江沉立刻侧耳,仔细听。
“是啊。”又是那个吊儿郎当的声音,“我们和茗伽是初中同学,高中的时候一起玩过乐队,等上高三之?后才解散。”
“你们还组过乐队呢?”李周惊讶地差点从椅子上翻下来,“这么牛逼,那为什么解散了?是没成功吗?”
“什么没成功啊?”这一次接话的是个女生,“我们乐队当时可火了,大半个鹿城的人都知道我们,多少人排着队来看我们演出?如?果不是当初发生了一点意外,估计我们当时都出道了。”
“什么意外啊?”李周问,“因为家长不同意?”
江沉仔细听着,可惜那女生顿了顿,没再回答了:“不是,继续玩牌吧。”
江沉微微皱起眉,听到一半断开的感觉并不好受,尤其是和阮茗伽息息相关的事情,江沉对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十分好奇。
如?果不是今天来到这里,他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阮茗伽还组过乐队吧?
江沉微微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事。
这时,一束水流突然泼在他腰后,凉意瞬间穿透布料传到皮肤上,江沉转过身,一群小孩正在拿着水枪打水仗,他就是那个不慎被波及到的炮灰。
江沉倒是不至于和一群小孩斤斤计较,但是衣服被泼湿一块,他也不见得会高兴。
他正打算把外套脱下来擦拭,听见一个清脆疑惑的声音:“哥?”
听见这道声音,江沉动作一顿。两秒后,他缓缓抬起头,站在不远处拿着水枪的小男孩他再熟悉不过,这不就是他那个和阮茗伽撞上同一天生日的弟弟?
刹那间,江沉想到很多事: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爸给几岁小孩过生日订了这种地方?如?果他在这里过生日,是不是说明那些他不愿意见到的人都在这里?
他刚想到这个问题,就听见对面传来江父的声音。
——“小沉?”
江沉的目光忽然定住,难以置信,他会在最喜欢的场合上撞见最不想看见的人。
江父看见他出现在这里,自然会知道他是来给别人庆祝生日的,除了发火骂他,江沉也想不出其他的反应了。
果然——
江父很快反应过来:“你来这里干什么?”
江沉有?一句答一句:“给?朋友过生日。”
江父的脸色开始发沉,但花园里这么多人,他不可能在这种地方发火。阮父命令他:“过来。”
说完,转身进了另一个vip厅。
他走在前面,一路上楼,江沉一声不吭地跟上来。
直到走进一个没有?人的房间,关上门,江父立刻脸黑:“你来给哪个朋友过生日?就是上次电话里讲话的女生?”
江沉没说话,在江父这里等同于默认。
他怒了:“让你给?弟弟过生日你不来,我给?你打电话你连话都不好好说,然后扭过头你给?别人过生日过得倒是积极,就是说在你眼里我们还没有一个外人重要?”
江沉低着头,没说话,也没否认。
江父看出他的意思,一时怒火攻心,抬手想给他一耳光。但手刚刚抬到空中,还没落下,他的助理慌里慌张地敲门:“江总,不好了,小深和隔壁的人起冲突了。”
江父没有?理解助理的意思,以为是小孩子之?间起了冲突:“让夫人下去劝劝不就行了?小孩子之?间打闹是正常的,隔壁的家长不至于和小孩子过不去。”
助理连忙摇摇头:“江总,您误会了,不是小孩子,和小深起争执的是一个女生,不是小孩。”
而且说起争执都是给面子的说法了,那个女生还起手可半点没有?照顾对方是个孩子的意思,现在小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就差把房顶掀开了。
江父难以置信:“不是小孩?”
这一下,他也顾不上面前的江沉了,快步往楼下走。
江沉落后他几步走到事故发生现场,才明白助理那个欲言又止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准确地说,当他看见站在人群中间的是阮茗伽时,他就觉得今天江家不可能讨得到好了。
阮茗伽用两只手指薅着江深的后脖领,另一只手里拿着水枪,周围全是人看着,她还在面不改色地威胁江深:“说,你还敢不敢拿水枪欺负人了?”
江深浑身湿漉漉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妈妈!爸爸,救我,有?人欺负我!!”
阮茗伽:“哭也没用,今天你不和我道歉,谁来都救不了你。”
江沉的后母,也就是江深的母亲已经在旁边站了两分钟了,她只要想要上前把江深解救下来就会有?一群人出来拦住她,保镖带来了也像没带来一样,因为对方带的更多,一眼望过去,乌泱泱的一排。
她只好和阮茗伽说:“这位小姐,我是江深的母亲,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他一个小孩,你欺负他会不会有?点过分了?”
阮茗伽不咸不淡地瞟了她一眼:“我欺负小孩?阿姨,你这么说话可就是不讲道理了。我走到这里什么都没做,你的儿子用水枪把我的衣服弄湿了,破坏了我一整天的好心情,我只是把他对我做的事情原样奉还而已,怎么就变成我欺负小孩了?弄湿别人的衣服不应该道歉吗?我只是让他给?我道歉就算错了?”
这时候,江父匆匆赶下来,看到这一幕,眉头拧得像麻花一样:“这是在干什么?”
不用他自我介绍,阮茗伽就知道他是谁了。因为江深一看见他就开始嚎啕大哭,眼泪鼻涕一起流,要多可怜有?多可怜:“爸爸!爸爸!救救我!”
江父对小儿子的耐心好很多,但这么多人看着,他也只会皱着眉训斥:“江深,别哭了,遇到事情就会哭,像什么话?”
阮茗伽掀起眼皮,本是想看江父的,但越过几层人,远远地,她看见江沉站在那里。
四目相对,江父的话传进耳中,与前些?天在手机里听到的声线完美重合起来。
看着江沉专注看着她的眼神,电光火石间,阮茗伽明白了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江沉的清单:
揍哭江深√
阮茗伽做的=江沉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