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他养在外面的女人(1 / 2)
她一分钟没有道歉,这件事情便会延伸一分钟,汪海琼没有办法,就算是咬碎了牙,这次,也要在众目睽睽给温知夏赔不是。
"刚才,是我不小心,让你受伤了,对不起。"
与其说是在道歉,却更像是在承受什么奇耻大辱。
说完之后,不等温知夏有所反应,汪海琼便将手中的酒杯重重放下,沉着脸色离开。
顾平生眸色森然,转过头之后,恢复如常,他捧着温知夏的手,问:"还疼不疼?"
温知夏启唇:"疼。"
娇柔和这一声"疼",这个世界上,温知夏也就在他面前能够清清楚楚的吐出口。
冷着面庞的顾平生削薄的唇角弯起:"知道疼就好,记住这种疼,下次她再找你麻烦,就原封不动的还给她。"
"如果让我疼的人是你呢?"她忽然开口问道。
给她整理手掌上绷带的顾平生微顿,狭长的眸子抬起,"我不会。"
她往盘子里夹了块甜点,红唇翕合:"所以,我不是说,如果么。"
如果,不就是假设,假设不见得就是真的。
但他看着她,眼眸一片幽深。他只说:"不会。"
温知夏微微掀了掀唇角,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甜腻腻的糕点含在嘴里,略过味蕾的时候还是甜的,谁知入喉却引起了反胃,"唔"。
温知夏连忙放下自己手中的糕点,捂住嘴。
"知夏这是怎么了?"花董不知道是跟青祁说了什么,回来的时候脸色并不好,看到她干呕的模样,关切的上前问道。
因为花千娇总是"温姐姐","温姐姐"的叫着,花父为了防止自己的女儿受骗,被什么心怀叵测的人利用,一开始便让人调查了温知夏。
这些年,花千娇成了被人当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昔日来往的同龄人要么是心中怀有其他的心思,要么就是避之不及,生怕累及自己的名声,也唯有温知夏一如往昔。
所谓日久见人心,久而久之,花父也就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半个女儿。
顾平生握住她的手,作势要把她抱起来,"去医院看看。"
温知夏推开他的手:"我没事。"
花董是过来人,眼神动了下,笑呵呵的问道:"知夏这种情况多长时间了?"
这句试探性的问话,轻而易举的就能被人窥测出里面的含义。
顾平生猛然转过头,深邃幽芒的目光直直的望着她,在等待她的回答。
在两人的注视下,温知夏开口:"这两天肠胃不太舒服。"
花父闻言,笑了下:"是这样,不过你们还年轻,慢慢来,慢慢来。"
今天是花父的生辰,来的人很多,少不了交际应酬,说了没有两三句后,就被其他人喊走。
"真的没事?"顾平生问她。
温知夏摇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站在门口位置的李月亭将顾平生进门之后的所有举动都看在眼里,因为距离较远,他并不能听到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内容,但却能清楚的看到顾平生对温知夏的看重。
李月亭不知道男人是不是总是会对自己的初恋另眼相待,即使外面有了新欢,也不舍得放手,还生怕她受了委屈。
她转身离开,数分钟后,径直朝着顾平生和温知夏的方向走过来:"顾总。你的衣服脏了,还是先换换吧。"
李月亭手中提着他的衣服,对着温知夏点了点头。
温知夏也是在此时才注意到,顾平生的裤脚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污了一小块,看样子应该是蛋糕上的奶油。
她轻瞥了一眼已经被重新摆放在桌上的甜品,是刚才被汪海琼弄到地上,他扶起她的时候,不小心给沾上的。
"李秘书心细如发。"温知夏淡淡的赞美道。
李月亭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谨守着秘书的本分,"温总谬赞了,这是我身为下属的责任。"
"顾总,我跟佣人打好了招呼,我们直接上去就行了。"李月亭看向顾平生,说道。
顾平生低眸看了眼自己的裤脚。
温知夏则是看了一眼李月亭后,一只手搭在了顾平生的小臂上,另一只伸出:"李秘书把衣服交给我就好。"
李月亭没有动,说:"小温总的手受伤了,再提东西顾总会心疼的。"
"李秘书说的对,你的手受伤了,不能提东西。"顾平生将盛放着自己衣服的纸袋接过,对上温知夏清丽的眉眼:"我来拿就行了。"
温知夏:"所以?"
顾平生俯身,削薄的唇压在她敏感的耳边,眸色深沉如夜:"你愿意伺候我,我还能拒绝?"
温知夏横他一眼,嗔怒道:"别乱说话。"
他抬头,唇角似笑非笑。
李月亭站在一旁,就那么看着一个跟素日里高高在上的顾总完全不一样的顾平生,嘴角轻抿,"温总的衣服上也就酒渍,还是先去处理一下吧。"
温知夏视线下移。瞥了一眼站在顾平生身边的李月亭后,抬手叫来了佣人,佣人对她很熟悉,"温小姐。"
"帮我找一套适合的衣服拿过来。"
佣人:"是,您上次跟小姐一起定制的衣服昨天已经送来了,小姐昨天还说今天要给您送到车上。"
温知夏点头,带笑:"那正好,就找一件跟我身上同色系的裙子。楼上再帮我们找间客房吧,我跟顾总上去换一下衣服。"
"我们家小姐在您上次留宿之后,特意给您腾出来了一间房,里面的东西还是亲手布置的,嘱咐以后就是您的房间,我去准备衣服,让人带两位上去。"佣人说道。
她什么都没做,不过是叫来佣人随便的说了两句,便在无形之中让李月亭感到了自己跟她之间跨不过去的差距。
在李月亭的眼中,温知夏轻描淡写的宛如自己是主人,而她竭尽全力的想要在顾平生面前表现的尽善尽美,却怎么对比都像是个小丑。
佣人指引着两人来到卧室。
温知夏看着房间里的摆设第一眼就直接联想到了花千娇的房间,宛如是复制黏贴。
在佣人给两人放下衣服离开后,她拿起床边的玩偶轻笑,"娇娇这是把自己喜欢的东西都重新准备了一份儿。"
这个玩具公仔,不是说全球限量,有市无价了么,她是怎么又弄到第二个的?
佣人闻言,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夫人原本想要阻止的,说温小姐跟她不是一个风格,但小姐坚持,说你们明明兴趣爱好一致,她最喜欢的东西,她的温姐姐也一定会喜欢的。"
温知夏笑出声,"嗯,我很喜欢。"
特意为她精心准备的,就单单是这份心意,就足够让人欢喜。
佣人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看着她眉眼间清清艳艳毫不作假的笑意,好像明白为什么在生病后一直排斥跟他人亲密往来的小姐,会照旧那么喜欢跟她在一块。
有些人,不奔放,不热情,连话都没有几句,但是无端的就是能够给你一种心安舒服的感觉。
佣人出去的时候,把门关上。
温知夏拿着衣服准备去洗手间里换,被他从后面握住手腕,"房间这么大,你准备去哪儿?"
温知夏微顿,即使结婚三年,但是在他面前宽衣解带这种事情,她还是做不出来。
他磨搓着她的面颊,在她面前把手臂敞开,挑眉。
温知夏:"……"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养成的毛病,脱个衣服还不能自己动手。
温知夏拿起衣服,在他心安理得要接受服侍的时候,丢到他身上,嗔怒:"自己穿。"
说完,自己拿着衣服进了洗手间。
顾平生唇角轻笑,在她将洗手间的门关上之后,笑容却慢慢的敛起来,将衣服放到旁边,靠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慢慢的磨搓着手机屏幕。
等温知夏换好衣服,整理好头发从里面出来,他正在慢条斯理的扣着衬衫扣子,听到她开门的声音,转过头,露出健硕的大片胸膛。
他虽然成天坐在办公室,却从未松懈过锻炼,身材一直保持的很好。
顾平生朝她招手,让她帮自己整理衣服。
他低眸看着帮自己整理衣袖的女人,脑海中浮现着的却是她在店中,帮另一个男人整理衣服的画面,眸色森然,无预兆的抬起她的下颌,用力的吻了上去。
唇齿分离,她呼吸不稳的被他握着腰肢,防止她摔倒。
温知夏皱眉,"口红花了。"
他的浅浅的唇色染上了红,俊美清萧的面颊好像也由此就多了丝惑人的颜色,骨骼分明的手指慢慢的磨搓着她唇角被碾磨出来的红,"在楼下,真的是肠胃不舒服?"
如果是放在别的事情上,温知夏一定会将这种提问,当作是关心。
可……
在涉及到孩子的事情上,他们之间从未放达成过共识,他这么问,她分辨不出,是关心多一点,还是防备多一点。
温知夏拿起旁边的领带,动作缓慢的给他系上,即使受伤缠着绷带,但依旧不耽误指尖的工作,在调理松紧的时候,她猛然一拉,束控住他的脖颈。
清艳的眉眼凝视着他,"如果我怀孕,你是高兴多一点,还是不高兴多一点?"
她言语平淡,但实际上每次谈到这个问题,她总是会生气。
顾平生显然也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并未回答,只是握着她的手,自己松了松领带,"酒宴结束,我们去医院做个检查。"
温知夏松开手,心情有些烦躁:"不需要,我不去医院。"
他的大掌托着她纤细的腰肢,"不要闹脾气。"
温知夏深吸一口气,眉眼抬起,"顾平生,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
"咚咚咚"。
在她怒火渐起的时候,去而复返的佣人敲响了房门,在外面低声说道:"温小姐,你换好衣服了吗?我家小姐出了点事情,你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去看看?"
温知夏一听是花千娇的事情,理了下长发,打开了房门。
顾平生顿了下,脚步沉稳的跟上去。
"我们小姐在后面和那个女人碰到了,小姐不让我告诉花董和夫人,我就只能来找温小姐你了,您去看看吧,我们家小姐一个人多半要吃亏。"佣人担忧的说道。
温知夏闻言拧眉,"带我去。"
从看到青祁带着林惠茜出现开始,温知夏就预感到要出事。
只是,她看到花母跟了上去,就放松了警惕,没成想该来的还是来了。
后院有吊床和秋千,是专门给花千娇修建的,还在一角养了好几只兔子,花千娇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来这里。
温知夏走进,一眼就能看到,林惠茜手中拽着一只兔子,指尖陷进去,兔子吃痛发出叫声。
花千娇心疼的想要抢回来,却没有成功。
最后还是兔子被她掐疼了。用爪子在她的手上狠狠的抓了一下,林惠茜这才松开手,把兔子摔在地上:"畜生就是畜生!"
"林小姐说的是,就像小三永远只能是小三,也只有在男人面前扮软弱,背地里用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温知夏走近,说道。
"温姐姐,你穿这身,真好看。"花千娇心疼的抱起地上的兔子,检查它没有受伤之后,抬起头看到温知夏新换了一身衣服,笑盈盈的说道。
温知夏闻言轻笑,倒是不知道该夸她心态好,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关心她的穿着,还是该说她没有点防人之心。竟然一个人跟林惠茜相处。
"你就不能长点心眼。"温知夏戳她的脑袋。
花千娇弯着眉眼,给她伸手指了指不远处。
温知夏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在她手指的方向,站着两名戴着墨镜的保镖,微微诧异:"这是……"
花千娇:"我妈说今天来的有坏女人,让他们跟着我。"
温知夏闻言便明白过来,今天林惠茜怎么会那么老实,充其量也就是言语中隐晦的嘲讽两句,并不敢做什么的原因。
"不是在楼上吗,怎么下来了?"
花千娇鼓起腮帮子,"我闷。"其实,她是心里不舒服,但是又不能说出来让父母担心,父母已经为了她的治疗花费了很多心思,她不能再让他们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