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第86章那厮叫邪帝的东西(2 / 2)
闻秋时怎么也想不明白,昨夜被亲了下,怎么他今日就要『操』心床上的事,变得岌岌可危。
他擦擦嘴角,仰头上下打量:“你真是顾末泽吗?”
顾末泽饶有兴致的问:“不然是谁。”
闻秋时乌黑眼珠微转,一拍手:“你现在不能把心思放在别处上,有个大敌还在暗处。”
为了转移顾末泽注意力,闻秋时把之前戴面具的玄衣男人抖了出来,试图给顾末泽威胁感:“他与你长得一模一样,脚踏神鸟毕方,杀人不眨眼,更可怕的是,你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顾末泽想起储物戒里的面具玄衣,俊眉微挑,那面具上的暗纹情咒仍在,若被闻秋时成功掀开过,法咒早消失不见,闻秋时分明没有功揭开面具,怎么知道面具下的脸,与眼前这张一样。
且闻秋时这番描述充满怪异,听起来,倒像在说他曾经一统修真界的模样。
顾末泽本就有所怀疑,闻言道:“我有灵源珠在身,岂会怕他。”
“他也有,”闻秋时听他如此说,正『色』起来,“你莫要轻敌。”
顾末泽心道果然。
他从小与其他修士不同,涌出灵力的东西不是灵核,而是被他唤做灵源珠的东西。
此事应当无人知晓,闻秋时却完全知情的模样。
“一个躲在面具下藏头『露』尾的鼠辈罢了,”顾末泽『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到桌边倒了杯茶,“他怎么可能有与我一样的东西。”
闻秋时见他十足不屑,为避免顾末泽碰上对方轻敌吃大亏,决定提醒一二。
顾末泽端起茶盏,等着他解释,茶水入口的时候,听到他吐出“邪帝”两字,手中的茶盏险些被捏碎。
“往日我用橙子、金桔解释过,你不记得,我再讲一遍,戴面具那人就称他为‘邪帝’,”闻秋时正襟危坐,“那人就像不小心走错路的你,除非重来一次,不然谁也救不了他,可你不是。”
顾末泽头,看到他拿出一个小小的木鱼,脸上『露』出由衷的喜悦:“你现在不仅没有业障,还有一点功德不对,”
闻秋时『摸』着木鱼,『露』出惋惜表情,前几日鬼楼逃出不少邪祟,顾末泽难辞其咎,周身象征金芒的功德应该已散尽。
顾末泽以茶盖盛水,端给闻秋时,看其埋头喝起来。
他确信,闻秋时知晓他的过往。
闻秋时擦擦嘴角水渍,吃饱喝足,手负身后,绕着床榻走路消食:“之前他抓过你,记得吗?”
“不记得,”顾末泽看小身影动来动去,从储物戒拿出魂铃,在他头,“跳起来抢。”
闻秋时:“”
一脚踢飞。
顾末泽在那脚踹来前收了魂铃,轻描淡写地问了句:“我不甚了解那邪帝,师叔认为他如何?”
闻秋时运动累了,坐在松软被褥上,托着脸腮:“我觉得”
在顾末泽若有若无透出的紧张凝视中,他沉『吟』片刻,眉梢一挑,有了答案:“是个大坏蛋吧。“
顾末泽狭长眼眸微眯,线条流畅冷锐的下颌轻动了下,磨了磨牙。
他岂是大坏蛋能形容的,他是至邪至阴,十恶不赦者。
往日被群蝼蚁指着鼻子骂,顾末泽心里毫无波澜,此时听闻秋时带着孩子气的形容,即便知晓对方在云淡风轻盖过他深重的罪孽,带着几分爱屋及乌的维护,他仍旧对这答案不满,尤其是听到闻秋时接下来:“好在你没变成他那模样。”
顾末泽生生气笑,原来他在闻秋时这如此不讨好,被嫌弃不已,“他”倒是很得欢心。
顾末泽无端自寻烦恼,吃起自家醋来:“在师叔眼里,既然我不是邪帝的模样,那是何模样?”
闻秋时眨眨眼,仰头看他漆黑的眼眸:“你眼里有满天星辰。”
顾末泽一顿,手握成拳抵着嘴角,遮了遮往上勾起的弧度,心里一面止不住雀跃,一面不忿冷哼。
“他”眼里是满天星辰,他眼里是尸山血海,难怪这般讨人厌。
不知是不是夸了句的原因,夜间灵符失效,闻秋时惴惴不安变来后,顾末泽老老实实躺在床上,烛火照耀下,他漆黑的眼眸闪着细碎光芒,闻秋时看得心痒痒。
“师叔。”
久违的称谓,恍然间,闻秋时以为他恢复记忆了。
顾末泽好似倦意浓重,快闭目歇息了,闻秋时没睡,算着时辰,拿出木鱼到院子里给古古修福。
临近子时,闻秋时收起木鱼,推门而入,下一秒,他摘下发间天篆。
顾末泽单着了件里衣,『揉』着额角坐起身,刚睡醒,没反应过来旁侧立了个戴着面具的玄袍男子,那男子听到门口动静,薄唇冷挑,一掌阻拦闻秋时的靠近,按住他肩膀消失在室内。
闻秋时脸『色』一变,迅速追了去。
深夜山岭里,鬼火狐鸣,到处散着森冷气息。
闻秋时在一座山洞里寻到顾末泽,说是山洞,其实是尘封多年的洞府,摆设虽简,日常用物却应有尽有,只是铺了灰,瞧着有些年头。
闻秋时慢了一步,赶到时正巧看到玄袍男子扼住顾末泽脖颈,『逼』迫他咽下什么东西后,冷笑一声,松开人离去。
闻秋时哪会由他来去自如,但此人不知用了什么法术,眨眼消失了,四周灵气未泛起任何波动,与他用灵符有些像,不同的是,他是变小,对方是凭空消失,没有留下一点能追寻的痕迹。
就像化作空气般。
闻秋时收回天篆,扶住险些摔倒的顾末泽,抬手封住他的『穴』位,探入灵力。
“他给你吃了什么?”
毒、蛊、还是其他邪物?
短短一瞬,闻秋时脑海中划过万千种至阴至毒的东西,探入顾末泽体内的灵力,受到了排斥冲撞。
顾末泽灵力似乎变得狂躁起来。
闻秋时蹙眉,垂眸细思,顾末泽低头下颌搭在他肩膀,双手搂住他的腰,眼眸残留着几分惺忪,眼皮微掀,扬起刚睡醒的低沉磁『性』嗓音:“师叔,我有些热。”
闻秋时抚上他额头,顾末泽他的手握住,放在心口位置:“是这里热。”
闻秋时打算掏清心丹,顾末泽扣住他后腰的手力道加大,他往怀里按紧了些,灼热的吐息喷在他白皙颈侧。
闻秋时浑身一战栗,忽然觉得不妙,推开他。
顾末泽脚下一个踉跄,往后退了步,仿佛才发现自己的异常,拧眉探察体内,片刻,他眼底『露』出薄怒:“师叔,那厮叫‘邪帝’的东西,竟然给我下了合欢散。”
闻秋时:“?!”
他惊愕道:“他为何要给你下『药』?”
顾末泽气息不稳地看着他,随后好似控制不住,一手拽过他,带着些惩罚的意味在那白皙颈侧咬了口。
“不知,可能正如师叔所言,他坏得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