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第九弹 人人都爱宋丞相(2 / 2)
大当家今日没喝酒,他看起来比第一日正常得多了,而且看着似乎还是个很正经正派的人。听宋观这么一说,大当家便抬头看了宋观一眼,不知想的什么,过了片刻有余,他才?说:“你也知道?那既然如此,你乖乖待在这里,等我们拿了赎金,自然放你回去。”
宋观一等又等了好些?时日,这些?时日里,那大当家也不叫别人来服侍宋观了,是他自己亲手上阵,不过不像先前头一个人那样什么都?要亲力亲为,还算是给了宋观应有的自由,有时候看宋观十分生气?了,他也会给宋观松了绑,让宋观自己解决。
自打被抓之后,宋观就心情十分恶劣,这会儿更是恶劣得可以,但他到底也没发?作起来迁怒于人,只是不说话不理人。
一日大当家正要给宋观洗脚,因为山里条件有限,不方?便日/日洗澡,这不洗澡的日子?里,当然只能?洗个脚擦个身了。
反正宋观是不信江独秀会放着自己不管,但这山贼头子?半点要放自己走的意思?,都?没透露出来,他坐在床上,看着半跪在自己跟前的山贼头子?,面无表情问道:“你到底什么时候放我走。”
大当家前日里剃了胡子?,这一张脸还真是生得十分端肃俊朗的,他此刻正替宋观脱了足袜,捏着宋观的脚,他还替宋观按了按脚上的穴位做了按摩,大当家说:“赎金未到,自然不能?放你走的。”
此前宋观不肯让大当家帮自己洗脚,总觉得对方?顶着一张正经脸,做事好像也挺正经但感觉就是变态。其实非替别人洗脚这个行为,本来就不正常挺变态的啊,但他被喂了药,还能?跟人扭到哪里去,所以最后也就只能?随这山贼头子?去了。
听到大当家说没收到赎金,宋观差点翻白眼,他没好气?地冷声说道:“怎么可能?。”
正握着宋观脚的大当家,这时闻言倒是抬了一下头,他说:“你这么笃定?莫非那个眉心有朱砂痣的,是你相?好?”
宋观皱了一下眉,本来想说“你才?是他相?好,而且谁是我相?好关你屁事”,最后想了想,还是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干卿何事。”
大当家听了这话,也不动怒,不过说起来,宋观跟他讲话就一直是这个调调。他甚至还笑了一下,低头继续将宋观把脚洗好了,并?且擦干。
宋观像平日那样想将脚收回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脚踝被对方?握得十分紧,竟是收不回来。宋观说:“你干什么。”语气?冷冷的,他自进了这山寨说的话,不论说的是什么,无论是不是疑问句,都?一向似个没有感情的陈述句。
大当家笑了笑,然后他捧着宋观刚洗好的脚,低头亲上去。
那可是脚,又不是人的手,偏偏大当家这脑子?不太好使的变态,居然这样毫不在意。
宋观只觉得自己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几乎是立刻,就用另一只脚,照着大当家的脸就踹过去。可是他此时气?力不济,浑身都?没有力气?,一脚踹过去,倒是没把对方?踹了个怎么样,只把自己弄得因为这个力道而往床上后仰过去。
但他的脚还踩在对方?脸上,脚底处能?明晰地感觉到对方?面目的轮廓弧度。这时,那山贼头子?倒是松开了他的脚,但好似有打算要亲他的脸。宋观眼见对方?又要亲上来,自己又被按得死死的,他索性不白费力气?不躲了,死鱼一样一躺,冷笑着,凉凉地说了一句:“你现在倒是不想想你的二?当家了?”
大当家的身体一僵,没再动作,片刻之后起身,倒是没忘了再把宋观的手给绑上,然后出门去了。
宋观面倒在床上,心里咆哮着,尼玛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担心自己会被不可描述的妹子?一样啊!为什么他要担心自己的贞操问题???这像话吗!这破周目!要不要这么坑爹!
第二?天那大当家又来了,居然还自带了一根鞭子?。大当家让宋观拿鞭子?抽自己的时候,宋观心里有气?,他毫不犹豫地接过鞭子?,就把人抽了一顿,只可惜因为身上药物作用的缘故,抽人抽得也没什么力气?,反而累得自己气?喘吁吁的,对方?倒也没怎么样。
一连抽了三天,第四天的时候,宋观见到了二?当家。
二?当家是背着大当家私自来找宋观的。
那是个大雨天,天际一声雷鸣,宋观出不去,这屋子?四面封死连个窗子?都?没有,大门紧锁,他只能?听声音来感知,他听着外头应当是个大雨交加的样子?,雨声噼里啪啦的仿佛天空已经崩裂。
宋观侧卧在床上,正自闭着眼睛,忽然这屋子?的大门就被人“咣当”一声,给一脚踹开了。
循声看过去,外头大风卷着大雨,整个天幕因这坏天气?黑得如同深夜,一道闪电冷厉地劈闪下来,撕裂了暗淡的天色光影。
那光亮将室内照出白影的一瞬,也照亮了门口那人身影。
因是背光的关系,门口那人的影子?,被拉扯得长长的,似曲折又蜿蜒地爬进了室内。闪电一道连着一道劈下来,明明又暗暗,眼前的景象仿佛破碎不连贯的片段一样,透出股难言的幽冷鬼魅感。
瓢泼的大雨在那人身后夹着暴雨大作,而宋观冷静到近乎冷漠地看着一切。
在这密封的小黑屋里,宋观有点被关出抑郁症的倾向,近来他对外界感知十分漠然,所以他看着这一切,一点都?不惊慌,就算见到跟前这么个突发?境况,也不大喊大叫或是吓得浑身哆嗦,他只是慢悠悠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眼见门口那人,浑身湿透,如水鬼一样,反身将门合拢了,然后走进来,摸黑拿起一旁架子?上的火烛,似乎是对这房间的布局了如指掌。
黑暗里,也不见此人有如何动作,却?已是点燃了烛火。
烛火倏忽幽幽地燃起来,照亮那人的脸,柔和?的烛光之下,显出来的,是那人修眉凤目的一副好样貌,唯一不好的就是此刻神情看起来很凶,好像马上就要杀人全家一样。
这人拿着火烛,一脸杀气?地走向床边,行动间都?是带风的。然后他一手举着火烛,俯身一手扯住了坐在半床上的宋观的头发?,毫不犹豫一把用力将人扯起来。
在看清宋观模样的刹那,二?当家眯了眯眼,就好像是方?才?在外头被闪电耀目刺了眼一般。他眼下原是个和?宋观面贴面的姿势,这会儿猛然松了手,直起身子?,二?当家居高?临下地看着宋观,犹带杀气?的面上突然漾出一个笑来:“你就是那个什么宋公子??”
也不等宋观回答,他保持着那个俯视的姿势,手一抬,宋观在昏暗的光线里,也没看见那是个什么东西?,只感到有什么东西?抵在了脸侧,冰冰凉凉的一片。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宋观也没看清,不过现在再去看也是晚了点,而且那点触感不用多看,他也知道,应当是个什么匕首之类的,并?且还是很锋利的那种。宋观不动声色地看着跟前这人,二?当家和?他对视半晌,脸上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一下嘴角:“胆识不错么。”手中贴着宋观脸侧的匕首却?是更逼近了一分,又说道,“脸生得也不错。”
屋外磅礴的雨落之声依旧无止无息,这屋内烛火燃烧照亮的寸许方?圆里,二?当家拿着匕首贴着宋观的脸,他说:“你就是用了这张脸,勾得我们大当家正事都?忘了?”
宋观没说话,二?当家手里头的匕首贴着宋观的脸,来回轻蹭着,仿佛是漫不经心的动作,然而接下来却?是猝不及防地将宋观一把推倒在床上压住,匕首的刀尖直指着宋观的脸颊,已见了细微的血迹,二?当家就这样嗓音森寒地一字一顿说道:“我倒是要看看,如果我将你的脸划烂了,他是不是还会那么死心塌地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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