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2 / 2）

等到上课那天，穆雪一来就看到自己的“同桌”神色恹恹地趴在桌子上，忍不住担心询问：“桑思，你还好吗，看着脸色不对劲。”

“还行。”桑思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切，眼角挤出几滴泪来。

“真的？感觉你好像几天没睡好了。”穆雪担忧不减反增。

原因无他，桑思的眼下有一团浓重的乌青，像是几天都没闭眼。

“还好……”说话间，桑思又打了一个哈欠，眼睛半睁半闭，含糊着说，“这几天有事，一直在忙。”

“你先睡一会吧，老师来我叫你。”穆雪低声说道。

桑思乖巧点了点头，趴在桌子上，没过一会人就睡熟了。

穆雪唉了一声，帮他把一本书立在前面，做个样子。

快要打上课铃的时候，湛明踩点来了学校，偷偷摸摸从后门溜进来。

“他怎么了。”看到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桑思，湛明拍了拍穆雪，用气音低声道。

穆雪先是看见了对方眼下的黑眼圈，奇道：“你怎么也和他一样，好像几天没睡好。”接着又解释，“桑思这几天好像没休息好，在补觉呢。”

反正他们坐在教室的最拐角，平常上课老师都不往这边来的，睡一会也没什么。

并且穆雪也相信，即使上课睡觉，桑思考试也不会掉链子。

湛明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走到自己座位坐好，开始看书。

他睡意也很重，几乎要撑不住眼皮，但还是尽量让自己坚持不要睡。

自己已经缺了不少基础，要不是桑思一直给他补习，说不定现在上课都听不懂了。

早读课后是数学课。

数学老师带着一分厚厚的答题卷进来，脸上的笑意隐藏不住，将自己常用的工具都一一摆放在讲台上后，清了清嗓子：“这次月考，我们班进步了很多啊。”

底下同学立刻爆发出了一阵窃窃私语，互相对视了一眼。

要是平常，老师肯定就严令喝止了，但今天他心情好，对这些细枝末节的容忍度提高了不少：“这次月考试卷难度中等偏上，但我们班平均分终于不是倒数了，居然是全年级排名第六。”

说到这里，底下的声音更大了些。

老师哎呀了一声，敲敲桌子：“安静。”随后又道，“在这里要特别表扬俩个人，一个是桑思，一个是湛明。”

“其中，桑思考了一百四十二的好成绩，而湛明相比之前，也进步了许多，分数是一百二十六。”

“我还听说，这次桑思同学几门课考得都不错，目前总成绩都已经是年纪排名第一了，是我们班唯二进入年纪前十，甚至进入年纪前五的人之一。”

数学老师语气很感慨，班里的路泽是个小霸王，父亲还算是学校投资人，目前学校的新实验楼就是他捐的，而之所以穆雪会在他们班，是因为之前路泽的父亲拿高额奖学金诱惑穆雪来这个年纪最差的班，也成了这个班唯一的排面。

现在排面多加了一位，数学老师只觉得扬眉吐气。

他语气柔和了不少：“桑思呢，赶快上台拿卷子。”

“桑思。”湛明低声喊道，又推了推这个坐在前排睡得人事不知的小同学，“老师喊你呢。”

“唔……”桑思迷迷糊糊站起来，揉揉眼睛，跌跌撞撞往讲台上走去。

走到半路，路泽想伸脚绊他，但想了想，又把脚收回去。

反正这小子一会吃不到好果子。

等走到讲台上，桑思基本恢复了清醒：“老师。”

“桑思，你这次做得很不错啊。”数学老师笑眯眯地把试卷递过去，“下次继续保持。”

还不知道有没有下次了……

桑思听到这句话，心里五味杂陈，却还是点点头，拿着试卷准备回到自己位置上。

却在这时，路泽慢悠悠地站起来，眼底带着明晃晃的恶意：“老师，您确定这是他真实考出来的分数吗？”

“我听说，桑思同学偷偷看过月考试卷，后来又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多人这次成绩都有明显提高。”

桑思拿着试卷，听到这话也不继续往回走了，反而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这个跳梁小丑：“你是说，我偷看了试卷，还泄题？”

路泽一耸肩，露出一副无赖的样子：“我怎么知道，心知肚明的是谁不用我提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