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暴君(十一)(2 / 2)
但?即便如此,陆沉楼也没?想着放过他,喷涌的热气洒在?林安清的锁骨处,“回头看看,”他炽热的舌尖舔舐着肌肤,“朕这次还抓到了一名胆大包天的女刺客,身娇体弱的,姓杜。”
林安清悚然一惊,他猝然转过头来,果真正对?上在?囚车上哭得梨花带雨、蓬头垢面的杜婉音。
她一身囚服,发鬓破败,关押她的囚车在?最后,和这些死?刑犯们混在?一起,他一时间未曾注意。
杜婉音美丽的容貌上满是污垢,几乎看不出娇美的曾经,“救我,救救我!”
声音沙哑地撕扯着喉咙喊,求生?意志强烈。
想明白?其中缘由,他猛地回头看向陆沉楼,眼里闪过一瞬间的茫然,随即愤怒的火光迅速地亮起,
他胸膛剧烈地起伏,还有什么不清楚的,狠狠咬牙,“你——”
他拳头紧握,手背上的青筋根根爆起,陆沉楼却恍若未觉的握住他的手,“怎么,林状元认识她?”
翘了翘唇角,他摸索着林安清滑腻的手背,口吻漫不经心,侧过头贴上他的耳廓,“她身上没?有携带腰牌,未经允许胆敢擅自入宫,买通宫人,设计埋伏在?御花园。明显是对?皇权不敬,心有歹念。”
此番解释太过虚假,杜婉音是杜丞相的独女,前朝风头正盛时,她来宫中的次数也不少,大多数人都是识得她的。
现在?一转头,就说?她是图谋不轨的刺客,简直是司马昭之心。
跪在?囚车中的杜婉音声声啼血、哀嚎,和众多死?囚的求饶声混合在?一起,看得林安清眼眶漫上猩红,竭力的保持平静。
火热的手掌还在?腰窝徘徊摩擦,带来一阵灼热的温度,强忍着不适,林安清不得不垂首,恭敬示弱:“是草民着相了。”
他阖上双眼,紧咬着的唇齿间冒出血腥味,“求您看在?杜家鞠躬尽瘁数十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恕她这一次。”
说?话时,面前白?皙的指尖止不住的颤抖,引得陆沉楼捉住了他的手,强行止住战栗。
对?周遭死?囚们的哀嚎声充耳不闻,陆沉楼嗅闻他,情话似的呢喃:“朕可不知道这数百人的满朝文?武里,有谁是姓杜的。”
他一把拉过人,“朕只知道,你要救下她的命,要救这个犯了大不敬、死?不足惜的死?囚,”
复又?咬上林安清手指的关节,冷笑,“说?说?看,你要用什么来换她的命?”
明明是他逼迫林安清做出选择,此时的眼睛中却充盈着怒意,几乎要将眼中的倒影焚烧殆尽,语气凶狠。
“……”指关节传来钝痛,林安清冷静下来,唇角绷紧。
他不过是个初入宫闱的状元,又?有什么东西可以献给帝王?左不过,只剩下这一身还能看得过去的皮肉。
当一个名副其实的男宠,对?男权社会的男人而言是绝顶的侮辱,遑论读书人。
始终困在?囚车中,杜婉音听见了林安清的沉默,立时慌张起来,“求、求求你,求求你林安清!我们相识这么多年,你一定要救我!陛下要什么你就给他什么啊!”
她退后半步,开始一个又?一个的磕头,呜咽着喊。生?死?当头,哪里还在?乎什么第一美女的仪态,状似泼妇。
陆沉楼冷眼看着她,沉声:“拖下去,杖责。”
“是。”谨慎不出声的江徳财领命,旁边两个侍卫出列,打开囚车将衣衫不整的杜婉音拖了出来,眼看着就要杖责。
“等等。”林安清蓦地伸手,扯住了陆沉楼的衣角,阻止了杖责的举动,
“……我想换她的命。”
心情波动剧烈,他一时间连“草民”都忘记自称。陆沉楼扯起嘴角,用力钳制住他的下巴,“换?林状元不妨说?说?看,你想拿什么来换?”
“什么都可以。”下巴印上红印,林安清的眼神越发灰蒙,“陛下想要草民的什么,什么都可以。”
恍惚间他听见一身傲骨摔碎的声音,他用为数不多的尊严换了杜婉音一条命,使她免于火刑。
陆沉楼嗤笑,他放下了钳制着林安清的手,将人原地抱起来,直接放到了自己?的腿上,不客气的揽住了他的背脊、腰间,用力的贴近自己?,晃的林安清一个踉跄。
抱稳了人,陆沉楼才冷冷的吩咐,“你们都听到了,林状元要用自己?保刺客一条命。”
是“刺客”,不是“杜丞相的女儿”,杜婉音在?他的心里连身份都配不上。
执行杖责的侍卫们停下动作,不知所措。
陆沉楼又?道:“继续打,别?打死?了,记得留一口气。”
帝王的怒火滔天,熊熊燃烧。
闻言,林安清一瞬间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难掩愤怒的瞪着他,剔透的瞳孔中荡漾着人影。
他生?气的样子相当好?看,美中不足的是,是为别?人产生?的情绪。
陆沉楼近乎冷漠的吩咐杖责,不敬的人皮开肉绽,他心中的暴戾却没?有减少分毫,扣住林安清修长的后脖颈,迅疾凶猛的吻上了他的唇瓣。
他的吻可谓是撕咬,狠狠将林安清苍白?的唇色染成?了艳红,鲜血欲滴,唇齿研磨徘徊,在?他的口腔中横冲直撞。
“唔……”舌头被紧紧纠缠着,林安清闷哼一声,眉心蹙起。
他下意识的推拒着陆沉楼的胸膛,想要将人推远些。压迫过于激烈,氧气被肆意的剥夺,乃至于有些喘不过气来。
即便遭遇挣扎,陆沉楼也根本没?有松开的意思,他的动作越发凶狠,不亚于猛虎扑食。
等到实在?喘不上气,林安清使劲的咬了一口他的舌头,瞬间迸发出浓烈的血腥味,陆沉楼才仔细的舔舐过他每一颗牙齿,恋恋不舍的退出去。
一吻毕,陆沉楼咂起嘴,看上去根本不在?意他的挣扎,扬起的笑容满面春.光,“林状元的味道当真很好?。”
他倏地凑近,与人近距离的咬耳朵,“比之虾仁和火烤的死?囚,美味了不知多少。”
林安清的舌根还在?隐隐作痛,没?有说?话回答,但?眉头紧缩着,可想而知他此刻的心情,怒火中烧的看着陆沉楼。
他漂亮的眼睛琉璃一般,晶莹璀璨的引人瞩目,陆沉楼叹息一声,又?凑上前吻了吻他的眼睛,舔舐他扑扇的睫毛。
两人亲密的同?时,旁边的杜婉音被侍卫杖责,嘴巴由抹布堵住,丝毫的声音也发不出来,不敢让她打扰皇帝的亲密。
就连其他本应执行火刑的死?囚们也被一并拉走,即将执行正常的死?刑,没?有人提及火刑的事情。
原本人头攒动的御花园,除了陆沉楼和林安清,几乎没?有其他人的存在?。杜婉音执行完需要的杖责,也被侍卫一并架走了。
只剩下姿势暧昧亲密的两人,坐在?皇帝的座位上,耳鬓厮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