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章（2 / 2）

反正季凡对龙啸云那些人的做法本就看不上眼，更没有什么所谓的忠诚之心——不然刚才也不会那般容易的下令让□□手退走了。准确的说来，真正的原因其实应该是不想和李寻欢为敌吧……毕竟，他上辈子对这位就很是欣赏敬佩，也算是武侠中极为喜欢的一个人物。

只是世事无常，有些事毕竟是人力所不能决定的。阵营……也不是想选就能选的。

“是谁派你来的？”卓东来仔细的看了看季凡的双眼，心底倒是忽的有了些许欣赏。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自称季凡的男子倒是颇有自知之明。

“……怕是我说了，你们也不会信。”季凡可不想面对这些人的怒火，既然说了也会被认为胡乱攀扯，那还不如不说。只是——他这才发觉卓东来与李寻欢相似的容颜，又仔细看了看卓东来一身华贵却又寂寞的紫衣，季凡笑容里的苦涩更浓了，干脆的闭上双眼，心底却莫名的浮现出了一丝希望。

“你说就是了，到底结果如何，我们自然会去查实。”孙小筱到底是对这个“同胞”产生了一定的同乡之谊，也顾不得什么卓东来，顾惜朝的，急急地插嘴。

顾惜朝若有所思的看了孙小筱一眼——他这才注意到了此地竟还有这一个人：“不错，你自说便是。”但说出口的话，却肯定了孙小筱的意思。

“是，龙啸云。”季凡咬了咬牙，豁出去了，不说必死无疑，但说了还有一线生机——他不想死。

“不可能。”李寻欢手中的酒杯瞬间化作一片飞灰，但却没有向季凡出手。

也许这就已经说明了，他其实，不是完全不信的。卓东来眼神一黯，看到如此的李寻欢，他竟然有想起了司马超群，只是心底已没了曾经被背叛时的刺痛。或许他真的已经能做到不在意了吧……如今想起来，也不过是因为，李寻欢的经历与自己有些许相似……不，他们其实，一点也不像。

“前辈，防人之心不可无。”卓东来阴阴柔柔的声音竟带了些冷厉。这是他和李寻欢说话时从未出现过的语气。

卓东来自然知道此时说这种话，会给李寻欢带来不好的印象，不过，他却不想再多想了，卓东来只觉得，自己或许该离开李寻欢？

在李寻欢身边的这种感觉……太危险了，对卓东来而言，太危险了！

下了决心便会去做，卓东来没有犹豫，他几乎是在这句话说完的同时便转过了身，没有去看李寻欢听完之后的表情，“顾兄，既然你已经到了，就请为前辈诊治一下吧……贪酒如命，或许也只能麻烦你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解释了卓东来找顾惜朝来的原因，也是为什么非顾惜朝不可的原因。

“行，你欠我一个人情。”顾惜朝七窍玲珑心，如何不懂？当下也未拒绝。

“那，在下叨扰甚久，先告辞了。”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便遇到了李寻欢，因此也并未寻其他的落脚之地，不过如今世上又有什么能够难得住卓东来呢？

卓东来说完，飞身离去，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李寻欢一眼，也没有对顾惜朝探究的眼神做出丝毫回应。

李寻欢见状，猛地咳了起来，却丧失了最佳的拦截时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道紫色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当中，心，泛起了阵阵细细碎碎的疼痛，但更多的，是无力。

只是，这似乎，不是因为得知是，“大哥”要置他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