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线索又断(2 / 2)
王斐然用畏罪自杀一名给李居明定罪,连夜把人运出去烧了,李居明夫人乃无罪之身,连同一起放了。李居明夫人拾起自己落灰的配剑,收了一捧李居明的骨灰用精致的小盒子装了,又把盒子用根细链子坠在颈间。从此,江湖间又多了一个伤心人。
袁曜进来劳心劳神,难得有个安稳觉。王斐然从牢里回来时袁曜正霸占着他的卧室睡得酣畅。双瑟在东宫弄了一堆的花花草草猫猫狗狗的,现在正忙着照顾。袁曜也怕他在身边给自己添什么麻烦,索性就不带他了。
李居明这边基本上算是一无所获。袁曜吩咐手下的线人去查,却只查到这幕后黑手最后的目标可能是自己。
袁曜叫了手下的人去问那些被放回来的,传回来信息只有一条,那边是绑架的他们的人在找一个男孩儿。这下剩下的线索便只有双瓯身上的荷包了。
李居明死了。袁曜睡醒后听到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李居明身上的疑点和异常一个接着一个。原油一度坚信李居明会是解题的关键,可是这下他死了。
袁曜连忙追问:“那尸体呢?”
王斐然回答:“烧了。”
袁曜气急,一时间有了把王斐然也烧了我的念头。
李居明说过袁曜和他的父亲很像,袁曜灵光一现想到了玄家惨案,他派出手下去寻玄家人画像,可惜一无所获。
这下子除了继续追查荷包以外,没别的路可以走了。
朝里太多双眼睛盯着太子,但他做错什么便是致命的。王斐然可以错,他侄子可以错,谁都可以,唯独袁曜不行。景安帝独子身份固然显赫,但是一但他不在了,那接下来便有意思了。
袁曜回了宫去找双瑟二人的姨娘,荷包出自她手,或许她能知道些什么。
面前的女子虽然已经初显老态但仍有年轻时的风韵,可见是个美人。她脸上隐隐有怒气,却不敢表露的太过明显。袁曜问一句她便答一句。
当袁曜问到双瓯是否树敌时这女子古怪地看他,说:“我们双瓯一向性情温顺敦厚老实,怎么会树敌!只怕他是替人挡了灾!”
袁曜重复道:“挡灾?”
女子神态凄切,声音里已经带了些哭意:“是啊,挡灾,定是有人身形同我们双瓯相似,双瓯才惨遭独手。”
双瓯尸身已经被运回老家,他被发现时候身上有隐隐的幽香,并且当时他身上衣着打扮分明是贵公子的模样。如此看来,他可能真的是挡灾。那么双瓯又是挡谁的灾呢?袁曜想到那个荷包,是取自自己的衣料,会不会这幕后黑手是冲着他来的?还有双瓯那张纸条,太子有难,他就是为了挡太子的难?
大致方向没错,可是想除了袁曜的人可能会是谁呢?景安帝没有别的皇子,他又对袁曜分外重视,朝中不是没人弹劾袁曜作为太子久不露面,只是的被景安帝压下去了,袁曜就像只雏鸟被景安帝牢牢护在翼下。
江湖更是无稽之谈,景安帝入过江湖,但未曾有人敢与他结怨,袁曜更是自幼深入简出。这么查过一遍有动机对他动手的就只有景安帝的异母弟弟们。景安帝是嫡长子,继承大统无可指摘,唯有一点后宫空虚叫那些老大臣们愁白了头发。如今景安帝年纪大了,子嗣也再无可能,若袁曜再出了什么事情,这皇位便是唾手可得。
袁曜想到此处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些他能想到,他父皇自然也能。双瓯是他父皇的人。他父皇一直在暗中保护着他。
袁曜头痛欲裂,回了寝殿,一觉醒来不知道谁在他枕边放了个荷包,荷包里放的香料味道正好同双瓯荷包上沾染的味道的一样。袁曜把荷包凑进鼻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仔细分辨这种香气。这香气比双瓯荷包的香气要重,分辨起来容易一些。
大多香料来自西域,而这个不同,这种香料出产于边疆,正巧是徐岑现今所在的地方。
袁曜一个手刀砸到双瑟后颈上,留了封信又去驿站牵了匹马,一个人背着干粮衣裳去了边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