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1 / 2）
黑暗并没有过去，傅暄强忍着没有去看APP上到底发了什么东西。
他有预感自己如果真的犯规，应该再也没有机会看一眼存在银行里的存款了。
跪在地上的卢祀抽泣了一会，就把那只摔得看不出原样的手机仔细收入了口袋里，声音哑得不像话，“走吧，暄哥。”
傅暄嗯了一声，倒是比想象中短一点，眼前的这幕对于他来说格外陌生，毫无触动，相较于卢祀的心情他更能了解赵月。
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游戏外是个什么样子，未解之谜有没有给他留个尸体下来，如果有丧礼的话恐怕都会充满了欢声笑语。
傅暄很快就回过了神，没人察觉到他那片刻的异样。
“亲爱的，小可爱，瞧瞧我发现了什么？尊敬的客人啊，你们是不满足我的安排吗？”
嘶嘶哑哑的声音由远及近，居然听不出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发出的，语气让人感到毛骨悚然，脊背发汗，还是柏析反应最快，退了一大步。
傅暄身体反应不行，但他会看情况，立刻学着柏析的样子，也退了一步。
卢祀下意识往门口去看，喃喃了一句没人呀，然后转过头，吓得没跳跃起来，这时候他的素质尤其优秀。
门外确实没有人，橱柜上整整齐齐摆放着精致不已的洋娃娃们已经想象不到原先的样子，老管家就坐在其中，他头部歪成了90度耷拉在一只娃娃上，手里点着只蜡烛默默燃烧着，仿佛那才是他的本体。
完全不知道他在里面待了多久，又听到了多少。
不过傅暄断定应该是才发现他们的存在，不然句号先生也不会现在才反应过来。
[未解之谜APP越来越会玩了，真有点吓人。]
[还好。]
[小哥哥会死吗，我不想啊，才粉上他。]
[老管家这个剧本看样子就不好打...]
老管家完全感受不到橱窗里狭小似的，挪动了两下，然后跳了出去，可他手里的烛火并没有随着动作而煽动分毫，还装模作样喘了两下。
卢祀不敢多呼吸一口气，以他最快的速度站了起来，才发现自己两位爷站在原地，泰然不动。
“...不跑吗？”
声音要多小有多小，关键是傅暄听见了，他回道，“等等，他不是在说我们。”
“啊？嗯？！”卢祀咽了咽唾沫，不过怎么都不敢再去看尸体那处。
背后传来一阵细碎的声音，卢祀脸色骤白，傅暄有一瞬间的不适应，但还是站住了，最大的变化可能就是晃动了两下身形。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那道声音终于是没有了。
“尊敬的客人你们看看啊，她是多么的可爱，我再也找不到比她更加可爱的娃娃了。”
老管家嗓音跟锈铁没什么区别，却偏偏要掐造出那副语调，珍惜不已将制作出来赵月娃娃攥在手里，“吉莉小姐一定会非常喜欢她的，客人们说是不是？”
傅暄听到某个字眼的同时瞳孔有一瞬间的放大。
不对，吉莉自从昨天白天被句号关在房间里后，就再也没出现过，傅暄不相信如果她还存在着不会第一时间内找上自己。
仅有的解释也只有吉莉死了或者是无法出现。
而一直神出鬼没出现在古堡里的老管家会不知道？
傅暄冷静下来，除非老管家完全不在意她的死活。
“进度条！完全更完了全部！”
卢祀一直都观察着app的变化，几乎没抑制住自己的声音，“古堡是老管家放的火，因为有一次他踩坏了吉莉的娃娃，责备了他，不过吉莉也不是什么好姑娘，居然想用管家的皮...”
“已经扒过一次了。”傅暄接话，语气冷冷的，恐怕npc之间也是存在内讧的，难怪老管家口口声声提着吉莉，一副忠诚的样子，却从来没有一次共同出现过。
“这可把家偷了，那吉莉怎么没把他杀了？”反而要留给我们。
傅暄，“你做坏事告诉别人？”
老管家估计某种限制不能对吉莉出手，自己反而间接帮助了他。
卢祀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因为进度条的出现，虽然心中难过，但好歹镇定了起来。
只能说傅暄的想法得到了完整的体现，剧本完完全全的新手向，连一个反转都没有，老管家的那点也稍微想想就能够明白了，但是固步自封，这一点就足够害死人了。
“咱跑吗？”
傅暄脸色淡淡，说着心凉的话，“跑不了，违反规则在现，无论跑到哪里都能杀了我们。”
“那怎么...”卢祀无意中瞥到一旁的‘主人’，愣了下然后眼神亮了起来，目光中有些谴责的意思抿起唇，“暄哥，你才跟人好——”
这多渣呀。
傅暄皱了皱眉，只能轻轻咳了两声，他明白过来卢祀话中的意思，把身边这位句号先生交出去，其实他也不是没想过，就是没成功而已。
但看这情形交出去也难逃变成娃娃的一劫，傅暄唇瓣翕张，不置一言。
老管家心思还在娃娃上，欣赏着自己的手艺，脸上的笑诡异至极，他对待手里的娃娃很是温柔，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件衣服动作温柔得给它穿上，似乎在他眼里身后三个活人的吸引力都不如洋娃娃来的大。
可确实是有这个资本在。
地上那具模样难看的尸体也因为经历了惨不忍睹的过程成为精致漂亮的洋娃娃，上次傅暄就有发现这些娃娃都长得一模一样，但只有细看就能发现出其中的区别，睫毛长短不一，或者是瞳孔深处的颜色。
卢祀：那他们就在这里等死了？
柏析眸中微黯，露在面具外唯一明显的特征——黑痣，在烛光的照射下难以发觉，却莫名感到一阵冰凉，藏在西装下的身躯爆发力不容小觑。
他前倾一下，又被迫停止，回过头，看向自己的袖口。
傅暄没看对方，很快收回手，“等等吧。”
“等，等什么？”卢祀磕磕巴巴问出了口。
傅暄，“等舞会。”
柏析垂下眼眸，按捺下来，周身气场一下收敛了起来，彻底融入黑夜。
[等什么？！我也想问呜呜呜]
[真的在看直播了？怀疑你们看的都是小哥哥的颜，并且我有证据。]
[我看明白了，吉莉死了舞会其实就开始不了了，现在的关键点就是老管家那里。]
[可是人都快凉了...]
[我知道了，舞会只是个幌子，不管怎么样都是开展不了的，老管家就在等这个时候把所有的人都留下。]
[听懂＋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