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零六节、不容退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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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敬龙听东面杀声大响,知三军夹击之局已成,当即按张肖所嘱,暂离陈家军,引领那上万江湖豪杰杀回血寇腹地,恣意乱走、翻搅冲突……
此夜这一场大战,双方参战人数合计将近百万;土城周围,方圆数十里地域,尽成战场;处处刀光剑影,处处土染腥红;杀声震天、惨号动地,经久不息——场面之壮观、惨烈,实非言语能形容得尽!
对战双方,实力比较:血寇五六十万人马,近半是长途奔逃而来,休息未久、体力未复,几无战力可言;实际能厮杀抗敌的兵力,已不足三十万。而其疲军退避乱走之际,碍手碍脚;可战之军受其冲撞遮挡,难得充分施展,战力又大打折扣。——单以参战人数而论,血寇是远胜轩辕一方;但以真实战力比较,却恰恰相反,血寇远比不上轩辕一方。
双方士气比较:轩辕族一方三支大军;西面的陈家军与东面的神木军,皆是早来数日,养精蓄锐,憋足了力气,只等厮杀;此时终于得展手脚,自都是兴高采烈、斗志冲霄。至于无极军,虽长途而来,人困马乏,但此番是乘胜对敌、主动出击,与以往的被动挨打全不相同;人人扬眉吐气、精神振奋,尽都不顾疲劳、竭力冲杀,亦是气势如虹、一往无前。反观血寇,疲军近半,底气不足,又方经无极城下之大败,全军无不气沮惶恐——士气之低迷。无以复加;实已到了稍受惊吓。便不战自乱的可悲地步。
双方所处情势之优劣比较:轩辕一方三军,都是正面对敌,毫无后顾之忧,只管奋力向前便是,专心致志。血寇却是三面受敌,应付不迭,南北不得互助、东西不能相顾;腹地之中,更被陈敬龙引领江湖豪杰队伍,狂冲乱突、翻搅不休,搅的一塌糊涂、不成体统——内外交攻。全盘大乱;处境之不妙,可想而知。
真实战力、斗志士气、战局情势,血寇均比不得轩辕军;大战胜负如何,自是早成定数。绝无转移余地。
……
混战半晚,血寇伤亡惨重,折损大半。待到了天色微明时,目力可及范围大有增加;残存众血寇清战场情形,情知败局已定,势难扭转,胆气愈落,再也无心恋战;小股的残兵败卒,陆续退逃向南;战场上所余血寇,越来越少。
轩辕族各支队伍。见敌军渐稀,越发加力冲突、狠打狠杀。不多久,战场残余血寇被屠戮殆尽,不剩半个;轩辕族各队伍行进靠拢,会于一处。
陈敬龙、秋长天、慕容滨滨、云不回、左烈、项拓、杨翼等各军首脑人物,尽都杀的汗透征袍、血污遍体,但大胜之际,却都兴高采烈、意气飞扬。彼此相见,相互道劳寒暄,无论原本是否相识。均极显亲热,如若故友重逢:正是一次敌忾同仇、沙场协力,情义已自不同,远胜寻常酒肉朋友,半生无聊之交。
随杨翼同来与众首脑相会的。还有两名青年将领,正是此番引领大军前来赴援的神木教杰出人物——这两人亦都出自那四大天王门下。与杨翼师兄弟相称。
听这两名青年将领讲述,陈敬龙等人方知:那林玄拉走一些神木教众之后,重回以前神木教总坛之所在的神木岭,借以前教中遗留的房屋建筑,重又立起门户,以神木教正脉自居——堪称伪神木教。伪神木教不断劫掠城镇,积累钱财粮草,招兵买马;分裂成许多小股势力的青龙军,有些处境艰难,支持不下去,便被伪神木教收买拉拢,归入其中。神木教三大天王见伪神木教势力渐大,情知若容其继续发展,必成轩辕大患,于是对之宣战,派兵攻打,欲将之尽早剿灭。奈何那神木岭地势险恶,易守难攻,神木教虽实力远胜对方,却也难以迅速取胜。——凭神木教势力之庞大,聚起二三十万堪上战场的青壮教众,实不为难;但此番赴战对抗血寇,只来十万人,便是因为其余力量,正在神木岭下与伪神木教相拒僵峙,不得另行他顾了!——伪神木教之患,数年不灭;神木教受其牵扯,始终不能在抵抗异族事业中投入更多兵力。偌大神木教,在对抗异族的正面战场上,未能建树太多,原因在此。(后话先说,稍予解释,以免将来众位官感觉,堂堂天下第一大教,能力如此之弱,误会飞花疏失,将其力量算计错误!)
陈敬龙听两名青年将领讲述,知林玄受神木教压制,难有更大作为,遂不再以之为意;待众人相互引见、寒暄过后,便引众去往土城北门,与张肖相会。
土城北门大开,张肖、李混、武全,及原本留守城内的七八千江湖汉子,早已尽出,立在门外等候。
陈敬龙见原本城内竟还有这许多江湖豪杰,又是惊喜,又是诧异;到了张肖跟前,张口便问:“混战之际,敌军无暇集结攻城,城中留个一两千人驻守便已足够!这许多江湖好汉,空置城内,岂不可惜?为何先前不派出来参战厮杀?”
张肖含笑应道:“接下来,还有一场恶战;我总需留些生力军,以应恶战才好!”微一停顿,又正色问道:“敬龙,你追敌五百里,紧接厮杀半晚,定已疲累的紧;却不知,还有没有力气,去追赶敌军,再战一场?”
陈敬龙听说还有恶战,登时精神振奋,昂然笑道:“我有的是力气,丝毫不觉疲累;就算让我立即再追敌五百里、厮杀半晚,那也不成问题!”
张肖点头笑道:“你仍有再战之力,那便行了!”微一沉吟,扫目望向众军队首脑人物,缓缓吩咐道:“陈家军将士,由西面迂回绕行,避开敌军退逃正路,以最快速度赶往飞凤关以西三十里处;待望见飞凤关上烟火起时,立即向西推进;与敌军相遇时,不必冲突厮杀,只需结阵防御,使敌军不得西逃之路便可!听明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