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6 劫财还是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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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宗升巨宗的事,步野并不关心,倒是第二件事,向周边小国传授基础星座,着实吸引了步野的不少注意。
想当初在东邙村,梁雄就是因为杜三晦手上的根本就不全的基础星座把杜三晦折磨至死,到了现在,步野身上都还背着杜三晦的嘱托,可惜却一直没有梁雄的消息。
基础星座之于周边小国,其意义绝对极为重大,甚至有可能就此改变整个桥星的格局。
是以,这并不是一件小事。哪怕沈星海如今在太歌正如日中天,这件事的进展也相当的慢。据说,沈星海最近有大半时间都不在太歌,而是和皇室代表一起在周边别的上国里游说。
步野才不会在乎沈星海是真心还是假意,他只在乎最终结果,以及是否能给周桥星的小国带来真正的福利。
可能是因为刚一来这个世界就在萧国那样的小国,也可能是因为这个世界的步野对萧国和东邙村的深深眷恋,总之,步野对萧国等小国的感情竟还要比对太歌这样的上国深一些。哪怕自己已经捞不着半点好处,他还是希望那些弱小、落后的国家能够更贴近整个时代。
前往蓝月湾的林间小路上,步野和沈彩衣就在讨论着此事。
“这件事肯定没那么简单吧?”步野在红云背上道。
沈彩衣身前轻轻揽着小梳子,微皱着眉,轻声道:“嗯,几年前我就听爹提过此事。他说不知道有生之年能否为我娘做到。”
“为你娘?”步野不由瞪眼。这还是第一次沈彩衣说。
沈彩衣有些痛苦地摇了摇头:“我其实已经记不清我娘长什么样子了。印象中只知道她很漂亮,很朴素,很善良。她从来没和人吵过架,除了陪我和爹外,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帮助别人……”
步野当真十分意外,还有这样的人?
然后步野就听到沈彩衣说出了原因,却听沈彩衣道:“我娘比我还可怜,她最后都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是被我外公外婆收养的。外公外婆年纪大,去世的很早,但教会了我娘两件事情,不要怨恨命运,要待人善良。”
“她是怎么死的?”步野问道。
“一场意外……”沈彩衣神情更为痛苦,竟像是曾亲历那一幕。
步野连忙道:“算了,以后再说好了。你刚才说,你爹现在做的,其实是为你娘做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娘和爹成亲后曾一起去太歌之外游历。那时候她就一直说上国完全把持住所有星座要诀,对那些小国的人太不公平。后来她其实曾留在某一个小国。将基础要诀偷偷传给了一些人……”
“后来呢?”
“隔了很久之后被查出来,我娘没事,但是那些人却全被废了星云。我娘虽然加入玄真宗比较晚,但是进境却特别快,如果她不死那么早的话,其实真的有可能和我爹一道促成此事。尤其是在那些人被废了星云后,我娘一直都致力于此事。”
“原来如此。”
这时步野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对沈彩衣的娘已经有了一个大致印象。从小被一对老夫妇收养,容颜秀丽,心地善良。其后加入玄真宗并与沈星海结为夫妻,品性也一直纯善如昔,在亲眼目睹了那些小国的不公后更是有了普及星座要诀的伟大理想。然而可惜的是,事业未半,她便中途死于意外,只留下丈夫、幼女……
这还真应了那句话:好人未必有好报。
步野听的有些郁闷,而小梳子也感觉气氛不对,所以完全没敢乱动,只是用力抓住了沈彩衣揽在她身前的手,轻轻地拍着,像是安慰小猫小狗一样安慰着沈彩衣……
其实沈彩衣有些话从未跟任何人说过,小梳子太小,她就算说了小梳子也未必懂,而她父亲沈星海又太忙,她一是不想打扰父亲,二是也想在父亲那里维持一个较好的形象,而现在,三个人一起在寂静的林荫小道上缓行,沈彩衣却有种将那些话说出来的冲动。说出来其实并不代表什么,只是她实在憋得太久了,而步野又难得地是一个她信任的并且似乎什么都不在乎的人,至少步野应该不会笑话她。
林间的轻风拂动了沈彩衣耳边的一缕从卡里散出来的青丝,她抬起手来,很自然地将那缕头拢在了耳后,然后道:“我其实很迷茫。”
“噢?”步野有些意外。
“虽然我可以做很多事,但我并不知道我真正想做的是什么。我喜欢看书,但只是为了打时间;我喜欢修行,但只是为了体验一下,兴趣并不长久;我喜欢把按照自己的心意装扮自己,还有小梳子,可装扮完之后,我就会又无事可做……我感觉自己有很多零碎的小愿望,一个个去实现这些小愿望也很好,比如这次去蓝月湾。但是,我觉得,我真正想要的其实是一件可以让我长久地倾注精力,甚至一生,并且非常感兴趣的事。”沈彩衣声音很轻,但很认真地道。
我去!
步野心中暗叹一声,我就说嘛!
沈彩衣这姑娘处处都好,就有一点不好,那就是没有人生目标。
怪她起点太高?
还是怪她身边一直都没有一个人引导?
诚然,她的品质已经很好了,但品质什么的都是外人看,对她自己来说,她其实只需找到一件事情来实现她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意义。
而意义,那正好是步野以前拼命追寻现在却嗤之以鼻的……
现在的步野认为,人生其实可以没有意义。意义这个词都是人明出来的,所以意义只存在于人类社会之中,而不存于宇宙之中。太阳照耀万物。产生生命。对人来说当然有意义。但对太阳来说其实可以没一丁点意义,我管你地球在不在,我照样光热……
从宏观上来说,人也是宇宙的一部分,其实某个人的存在完全可以没意义。
然而步野也知道,他的这种观点对常人来说其实是病态的,那么,到底该怎么跟沈彩衣说?
最终的结果是。他什么都没说。
这是因为沈彩衣之所以说出来并不是想要得到答案,她只是想要表达出来,有个人倾听,这就够了。
她现在才十九,有的是时间慢慢寻找意义。
沈彩衣继续自顾自地道:“其实我一直挺羡慕你的,因为你看起来总是有事情做,并且从不迟疑。有时候我会想这是不是因为男人和女人有很大区别,如果是的话,我真的很想体验一下做男人是什么感觉……”
步野连忙笑道:“我和别的男人还是有挺大区别的,你千万别跟我学。”
沈彩衣偏头看向步野。认真问道:“难道你不认可你自己?”
“认可。但我是经过一系列的常人根本接触不到的事情后才变成这样的,我觉得我现在的这种处世方法可能只适用于我自己。”步野如实道。
沈彩衣点了点头。微笑道:“这就是了。你看你,至少已经很坚定地选择了自己的方向,哪怕明知道这个方向与大多数人的都不末产。只看这点的话,我还是很欣赏你的。”
不得不说,这姑娘微笑起来时特别好看,女神范十足。
步野一本正经地抱拳向沈彩衣拱了拱手:“多谢夸奖。”
这俩人聊的投机,便完全没注意到这林间路上其实已经有了变化。不过小梳子却看了个一清二楚,连忙拍了拍沈彩衣的手道:“小姐,前面好像有人拦路哎!”
沈彩衣还以为小梳子是在唬人,转头看时不由一怔,竟真的有几人一字排开拦在了前面。
这时步野也看到了,立刻凝神细看。
只见前方大约五十米外,七八个蒙面的汉子一字排开拦住了路。
这是劫道的?
步野简直要笑出来了,这是哪个不开眼的,竟然敢截他的道。
就在这时,步野忽听身后“呼呼啦啦”一阵响,扭头看时,只见后面也从林中蹿出了十来个蒙面汉子,拦住了他们回去的路。
步野拉住马缰,直接看向前方最中间的那个灰衣汉子,那人身上气势非凡,八成是领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