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来府饮宴(2 / 2)
聪颖敏锐如他、完美丰物如他,可最终呢,还是逃不过这注定好的“命”之一字!
一切都是早已被安排好的不是,所谓人定胜天其实是愚蠢无知中所滋长出的可笑的自以为是!注定好的东西要怎么去胜?即便当真是胜了,那其实也是冥冥中注定该胜、会胜,又岂当真是人为?这样简单的道理千百年來却不断被愚蠢的世人前赴后继的曲解、自以为是的看不明白却自以为看的太明白!
念及此,俊臣哂笑摇头,真是莫大的讽刺!
算了,不想了!顺着命运的大势就这样一路走下去便是,其余的事情、那些参不透的道理且理他呢!怎么着都是注定好的结果,[]肆夜红楼125
绳索自负间徒徒生就出的庸人自扰只会让自己不快。却又何苦!何苦?
依稀间,俊臣似乎也就想明白了自己为何会突然转『性』,开始得意须尽欢的热衷于饮酒作乐的摆宴了……
在不知何时就会结束、同样不知会以怎样一种方式结束的这一些剩下的安宁日子,他只想过的恣意一些,洒脱一些,尽放下这通身上下所有的背负、过得无拘无束一些……兴许他的结局会比薛绍还惨烈也说不定呢?种下的因必然会结出相应的果,因果因果,如何能不背负不偿还清楚?不过这些,权且便先随着它去吧!
酒宴当真可以消磨掉一个人的郁结,同时亦在不动声『色』的消磨掉了他曾经那样高昂的斗志、那不屈的心。
每个人生在这世上都会有属于他自己的一个独一无二的时代,但有开始便会有终结,这个道理俊臣懂。
又一缕暖软的春风贴着额发拂面而來,俊臣回了回神,知道自己那思绪又在不经意间飘的悠远了!他便在这时猛地将心绪神思收拢回來,抬起翩翩然的疏袍广袖,玄『色』的袍袖当空一拂:“干!”高高举起了浮雕丹鹤芙蕖的翡翠流光盏,一仰脖子将那里边儿盛着的紫玉葡萄美酒先干为敬。
未及盏落,宴席之上的一干太原王氏子弟亦起身附和,对饮赋诗好不乐乎!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欢乐晴好,但人永不可预知往后会发生何种样的事情、会在某一个时刻昭示了怎样最终的结局。
终有一日,待俊臣回首细细來看时,不知道他的脑海他的回忆是否会久久的定格在这一天?又不知那时的他会以怎样的态度、怎样莫衷一是无名所以的情绪來对这一天下一个评判的定义?
或许那个时候,他只会有一抹不明意味的好笑浮噙而上,在那薄薄的唇畔久久缭绕不散、似释怀却又似乎永远也无法释怀便也只觉好笑吧!
人生在世,无常太多。通常只是一个不经意间作弄出的微小动作、下意识的一个轻佻而随意的选择,在那之后所对应的便会是足以毁天灭地的巨大苦果……
是否因为他太完美,所以连苍天都不会容许这合该属于云端九霄的谪仙长存于浮华伪善的人间?又是否因为他举世无双,所以连命运都对他不断的起了嗔恨、要同他开一个大大的玩笑并借此将他彻底毁灭?又或许冥冥之中无极之间对他自有一段怜悯,故而才会让他停留在人生尚算美好的一段年华、将生命永远的定格在这里,以一页丹青史书与美好猜测來守住他的俊美无匹、才华自成吧!
这些注定都是参不透也看不穿的,是既定的因果、也是虚空的契合。
天道茫茫、宇宙浩浩,一个行走在世的凡人是何其的渺小、偏生往往又都是何其的自负?智化未开的人太多了,來俊臣跟他们不一样,他一向都认命、也一向心服。
对于这一世已经行走至斯的人生长路,一切的一切,有心无心、是好是坏,却只希望不会是那枉然一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