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五五、未归(2 / 2)
韩一鸣道:“说起来也真是无味,道长十分忙碌,我虽住了一月有余,倒只见了道长一面。却也不放我回来,每日里与钱师兄手谈,虽说倒也逍遥,但我心中总有担心挂碍,还是想早些回来的好。”司马凌逸看了他一阵,缓缓地道:“道长请你前去,所为何事?”韩一鸣叹了口气道:“不瞒师兄,道长要我离开灵山,投入他门下去!”司马凌逸不再言语,两眼直看着他。韩一鸣道:“师兄,我是不会背弃灵山的。因此我不曾首肯,连言语都不曾透露出来,怎么,师兄你不信么?”司马凌逸道:“我自然相信。”韩一鸣道:“我不曾与丁师兄说,乃是因我不想在这个时节用此事去扰乱丁师兄所思。我该去与丁师兄好好说一说的。”
他之所以没去寻丁五说起此事,还有一个缘故,便是天花道人的那张纸。那纸上写的,是何含意呢?天花道人是在说他,还是另说别人呢?是劝他背弃灵山么?韩一鸣着实摸不清他的所想,也想想明白了再去对丁五说。忽然见司马凌逸看着自己,若有所思,心中一动,难不成大师兄以为自己果真对灵山有了背弃之意,要离开灵山么?这样一想,连忙道:“大师兄,我绝不会背弃灵山!我是灵山弟子,理当为丁师兄分忧,我只不过……”司马凌逸微微一笑:“小师弟,你的心思,我都知晓。不必说了。”他微微点了点头,道:“嗯,咱们回去罢。”说着先转身回去。
韩一鸣禁不住担忧,大师兄若是对自己起了疑心,该如何是好呢?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去平波道人处作客,师兄们尽皆知晓,自己也不曾就应承了平波道人要入他派中的,有何可担忧的呢?如今不似往常,大师兄有些担忧,也在情理之中。
司马凌逸走了,韩一鸣对着山梁那边望去,山梁这边,看上去还一切完好,山梁的那边,已然被那一场大战毁得惨不忍睹了。韩一鸣也不愿再去看那些惨景,生怕看了心中徒添凄凉。站了一阵,回过身来,只见身后不远处,站了一个女子。
这女子敝衣旧裳,却青春年少,面容姣好,正是少年的罗姑。韩一鸣抬头看了看天色,太阳还偏在东方,因此罗姑还是年少模样。罗姑道:“你在这里看什么?”韩一鸣道:“我,没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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