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二零、锁灵壶(2 / 2)
锁灵壶壶口光芒流转,越来越亮,那团灵气慢慢自地底渗了出来,极大的一团,不论怎么看,都是极大的一团,涌到壶口,向锁灵壶内流进去。钱若华两眼只看着锁灵壶,对周遭的人一眼都不看。虞卫佑的圆斧围着他上下左右飘忽,钱若华身边他的同门,已将钱若华围在当中,韩一鸣便是不懂,也看出他们都是防卫之势,将钱若华都围了起来,只要虞卫佑稍有异动,就会大打出手。
虞卫佑也一声不吭站着,一柄圆斧围着他飘忽不定,他一头长发,在夜风之中拂动,也是十分戒备的。僵持得一会儿,锁灵壶已将那团灵气吸进去了一半。韩一鸣细看,这锁灵壶吸灵气也不慢,只是这团灵气太大,因此上,才并没有十分快捷就吸个干净。忽然虞卫佑身边多了另一柄圆斧,韩一鸣一直盯着他们,这时虞卫佑身边多了一柄圆斧,他几乎是立时便看到了。这柄圆斧与之前的那柄一模一样,韩一鸣再凝神细看,居然不是幻像,而是真的多了一柄圆斧,并且这柄圆斧轻轻旋转,刃边带着冷光。虞卫佑面上绽出一丝笑容来,他面容完美,这一笑,当得上倾城二字。只是却也说不出的狞恶,韩一鸣只是苦于无法将他打败,若是有这个法子,他早就动手了。虞卫佑本身便是十分异邪的修道,沾在他手上的鲜血必不会少,韩一鸣对平波是恨之入骨,但满心想的是与他斗到底。这个恶道人,只有将他打得抬不起头,翻不了身,才真的出了一口恶气,与他的仇恨,不止是杀了那样简单,那真是仇恨如山,杀了他完全不能让自己心中有半点平复,唯有要狠狠将他打得无法翻身,俯视仇人的痛快,才能抵消心中深恨。而这虞卫佑不同,他是另一种仇恨,这种仇恨也十分强烈,但只须杀了他便会消失,只要知晓杀他的法子,韩一鸣立时便会动手。但便是这个法子,他不知晓。
忽然虞卫佑身上发出一阵气息来,在深黑的夜幕之下,这气息也是深黑色的,仿佛一阵黑烟,自他身上弥漫出来,慢慢将他笼罩起来,只是他那异常俊美的面庞,在这黑烟之中,依旧是十分清晰。
灵芯道:“他身上有很多怨气,现在全都散发出来了。”韩一鸣一时福至心灵,道:“师妹,你言下之意,他身上的灵力与他身上的怨气有关?”灵芯道:“这个我也说不好,但师兄你不觉他这会儿让人十分不适么?”韩一鸣摇头道:“我本就恨他,倒也没觉得什么不适。”灵芯道:“啊,那是因师兄你是在我的结界当中,他的怨气透不进来。可我却觉得十分不适。”韩一鸣道:“如何不适?可对你有损害?别中了他的暗算,要不我们收了结界,我也不怕他。”灵芯道:“师兄多虑了,我还有灵悟的灵力可以借用,他这怨气再大,灵悟的灵力都能当得住。咱们不能这个时候出去,他们本来已经要动手了,我们一出去,他们说不定就一起对我们下手了。”韩一鸣听灵芯如此这般说来,不禁有些意外,灵芯也是灵花一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道理,她未必懂得,也未必说得出来,但她却看得这样分明。灵芯与二位师叔着实是不太相似的。白樱向来沉静,不多言语,专心修行,韩一鸣只知这位师叔超拖,但不知她可知世事艰险,而紫裳师叔,虽说修出人情世故,但被平波暗算个正着,也就告知韩一鸣,她并不知世事艰险了。
既然灵芯承受得住那怨气,韩一鸣也便道:“那好,辛苦你了,我们看他们先斗一场,他们必定是要斗的。之后我们再下手。”灵芯道:“好,师兄你说怎样好,我们便怎样做。”韩一鸣道:“平波门下弟子,我全然不惧。我虽不知他们这样做了,有何好处,但拿了这个锁灵壶来,必定这团灵力便是平波想要之物。”灵芯道:“那不止是一团灵气,师兄,那是好几样物事,我只能看出来是好几样物事,却看不懂是些什么。看来,我的见识还是浅薄了。只不过,师兄,我看他们未必能赢过那个妖人。”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