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我爱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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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已经在北京的傅歆,刚走进电梯就连着打了个好几个喷嚏,揉揉鼻子按下张建国所在的电梯楼层。
即将要看到张奇,明明只分开了一天多的时间,心里却有种隔了不知道多少个春秋的感觉,受伤的手还在隐隐作痛,她戴着手套,就连一直拉她手的宫凝袖都没发现。
特级病房真的和普通病房有着天壤之别,从电梯走出来,就像是到了至少是三星以上的酒店。
置身其中,坏境清幽,舒服惬意。
回廊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人走在上面,除非是特别高的高跟细,否则没有一点声音。
傅歆找到张建国所在的病房,把水果篮放到地上,她伸出手去敲门,举在半空的手却在即将要碰到门的瞬间僵住了。
很多人把自己那种难以形容的心情比喻成“近乡情怯”,傅歆想,大概就是像她现在这样,明明很想看到张奇,忽然又没了胆量。
他看到她是会惊喜,还是会呵斥一声胡闹?
里面传来脚步声,她一个惊慌,收回手,朝边上退去,手才收回,里面的人已经把门打开。
这大概就是很多言情小说里都会出现的所谓心有灵犀。
一门之隔,彼此心仪的年轻男女,当一方退缩,一方像是有感应,敞开了门。
傅歆在上学时,如果觉得太累,偶尔也会看小说放松一下心情,每每看到男主女主在不经意间总会重逢,总会觉得很煽情。
事情真实的发生在她身上,她觉得一点都不矫情也不煽情。
开门瞬间,张奇看到脸色略显慌张的傅歆,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立在门外,他愣住了,半响,漫天的惊喜席卷到四肢百骸。
他的傅歆啊……
他伸出双臂,把她紧紧搂住,头搁在她头顶,幽幽叹息。
短短的分别,饱受相思折磨的何止是傅歆一个人,还有他。
很用力的抱住怀中人,力气太大,连骨头都能感觉到隐隐的痛意,傅歆却舍不得说一声不舒服,任由他这样紧紧的圈套着她。
傅歆眼眶滚烫,眼泪翻滚而下,她仰起头,颤抖着唇吻上他的唇。
有小护士从身边走过,像是很难为情,什么也没说,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理智慢慢的回到现实,张奇轻轻拂过傅歆的秀发,声音有些暗哑,“你怎么来了?”
心疼她这一路的颠簸,声音带着责备,到最后却都化成了怜惜。
傅歆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把头藏进他胸膛,入耳的是他铿锵有力的心跳,“我想你了,就来了。”
她对邱意明解除隔离审核,叶雪渝成为傅氏产品代言人的事,只字未提,这是属于她和张奇的时间,她不想被任何一件事分占掉。
张奇亲了亲她的额头,挪揄道:“真的这么想我吗?”
傅歆脸上的红晕又重了一层,没说话,把脸更近的埋进他的胸膛。
张建国虽然还没醒,情况也算稳定,张奇陪了一夜,张清士刚找人来替他,他正要回去休息,结果一开门,看到了做梦都想看到的人。
这让他哪里还有睡意。
张奇问傅歆,“饿不饿?”
傅歆刚要摇头,肚子却在这个时候出卖了她,在喜欢的人面前,发出这样的声音,傅歆满脸窘迫。
遥想前段时间的相处,她甚至可以在张奇面前非常豪放的抠鼻子,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傻丫头。”张奇轻笑,“在我面前,任何事都不用难为情。”
张奇是个多敏锐的人,很快发现傅歆的手不对,傅歆坚决不肯脱下手套,“就破了点皮,我没事的。”
张奇看了她一眼,抓过她戴着手套的手,生怕弄痛她,动作很轻的把她的手套脱下,然后把缠绕在手上的纱布一层一层的揭掉。
伤口被暴露在空气里才感觉到钻心的痛。
傅歆其实一直都很坚强,在她的字典里似乎一直都没有懦弱两个字,此时此刻,她却眼泪汪汪地看着低头专心致志帮她处理伤口的男人。
张奇看着她的伤口,脸色变得有点难看,“谁干的?”
傅歆抿了抿唇想说是自己不当心削苹果时划的,和张奇的眼神迎视而上,涌到嘴边的谎话忽然就说不出口了,最后,只小声说:“这是个意外。”
张奇又看了她一眼,继续低头处理她的伤口,这是傅歆知道他既带着军人又带医生双重职业后,第一次看看到他做和专业有关的动作。
真的非常专业,非常娴熟,很快就帮傅歆换好药,重新缠上干净的绷带。
傅歆不是没有被他照顾过,不过,像眼前这样细微到她快感觉自己像是个没有手的人,还真是第一次。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总结一句话,就是“饭来张口。”
像张奇这样俊朗英伟的男人,走到哪里都会是焦点,两个人坐在医院附近的餐厅里,不管是走出还是走进的人,都会朝他们那一桌多看几眼。
说实在的,傅歆的长相虽不如叶雪渝那样令人惊艳,肯定不难看。
可是,她这份清秀,和张奇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一比,似乎就逊色了很多。
张奇像是早被人看习惯了,眉头都没蹙一下,舀起眼前的粥送到傅歆嘴边。
傅歆终究脸皮要薄些,被人看多了,就不好意思了,别过头,“我吃饱了。”
张奇笑了笑,起身埋单,傅歆这才发现他光顾着喂她了,自己都没吃多少。
等张奇埋单回来,傅歆催促他吃了点东西后,两个人就起身离开。
张奇真的是太困了,可是又舍不得闭上眼睛休息,于是,在出租车上,他拉着傅歆的手,强撑着眼皮和她东拉西扯。
还算好,张奇在北京的单身公寓,离部队医院不是特别的远。
当听张奇对司机说去的地方不是上次带她去的张清士和宫凝袖那里,她有些意外,张奇像是看出她的疑惑,替她捋了捋垂到额边的碎发,笑道:“张家不成文的习惯,子女一旦成年就会搬离,独自居住。”
傅歆看着他,明媚的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给他镀上一层暖暖的金色,不知道为什么,听了他刚才的话,傅歆心里却戚戚然的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