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醒来在问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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啃书阁推开户将闷了一夜的热气放出,让清晨的岚风徐徐吹进。高速
一阵变换,就带给人从上到下爽透了的感觉,绝对的舒服,上的享受,尤其是对只能躺在床上的封钦来说,这就是天底下最最爽的事情。
秋末的天怪乎被称之为秋老虎,早晚的天气虽然已经变冷,但中午的炎热仍然堪比夏ri的酷暑。正是这种让人奈的忽冷忽热的感觉最叫人难受不过的。
不过,相对午后的燥热,秋天的清晨给人感觉却是种享受。清晨,徐徐的凉风从外吹来,穿过弄堂,吹拂在人的身上。从里到外透出的凉爽,一下子就将沉睡一夜的混重吹去,那种舒坦和惬意是最美不过的了。
“啊享受啊!”
封钦慵懒的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朦胧着睡眼大声吼了一嗓子,似乎是要将憋闷在肺里一宿的废气全部都喷洒出去。
佟叔的脚步刚刚迈进屋里,就看到这个还没长开的小不点一副极其享受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这风吹的不错吧,今天可是难得的好天气呀。”
封钦痞赖的皱着脸苦笑道:“是好天气,可惜也只能在户这儿看着,就我这破身子还能享受什么?”
“怎么,有点丧气了,还是对诚伯伯没有信心了。”
听到封钦的话,从佟叔的身后转来一人,这位是个中年汉子,方方正正的脸庞,严肃而专注的目光,看样子是个古板的人。不过当他的目光落向封钦的时候,却略微的有了些柔和。
和佟叔一起走来的一共是三个人,除了这个严肃的中年汉子外,还有两个少年。看到这个自称诚伯伯的人说话,余下的两个少年没有一个敢上前说话的,两个人都歪着脑袋,挤眉弄眼的,从古板中年人身边看向沈襄,看样子他们对这个严肃的汉子很是敬畏。
“哪有啊,诚伯伯,您可是个大神医,我这只剩下一口气的人都被您一把从阎王爷那里拉回来了,昏迷了十多天都叫您给救回来了,我还能对您没有信心吗。”封钦连忙急口否认。
诚伯伯嘴角咧动一下,贴着床边坐了下去,一边搭手探脉一边问道:“这两天怎么样?身体感觉有点力气了么?还气虚么?呼吸的时候还费力么?”
封钦试做个深呼吸,吐纳两口后到:“一般般吧,身体略微有了点力气,不过还是感觉软软的,底气不足,呼吸还不大敢用力。”
诚伯伯一边换手探脉一边笑骂:“混小子,那我刚才看你打着哈欠大叫的样子还以为你完全好了呢?”
封钦吐了吐舌头:“您刚才看到了,不是偶尔,偶尔么。”
诚伯伯目光中透出一丝慈祥,表情也做和蔼的样子看着封钦,可任谁都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一丝不忍:“来,我给你换药,你的外伤几乎要好了。可惜,你的肺伤实在太重了,已经严重的伤到肺腧几大经脉了。一时半会恐怕是难以痊愈的。”
他的嘴上絮絮叨叨的说着,手却利落的掀起被子,然后为封钦宽衣解带、清理伤口、换上药。
封钦看着诚伯伯的目光心中已经了然,目光跟着他的手在自己胸前忙碌的扫动。
“奎哥,你把那个木桶拿来。”
“啊!好的。”站在佟叔身后的一个硕壮少年应声而去,转身的功夫就从房外取来一口不大的木桶。
诚伯伯看着眼前的木桶轻轻叹息一声道:“没办法!小家伙,你的伤不仅是羽箭伤肺那么简单,羽箭上附带的暗劲是震伤了你肺属手太yin肺经。那个家伙看来功力不浅,暗劲伤肺的同时还震伤了你左右一共十一处穴道。虽然你佟叔用截脉手紧急止住了你肺部的损伤,可也使你肺所养。如果肺所养,必定萎缩干涸。可如果解开了截脉手,使血液能够滋养了你的肺,你肺部的创伤却又经不住血脉流动时的压力。唉,三天一次,一次半个时辰的解禁已经是你稚弱身体所能承受的最长时间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啦。”
诚伯伯的叹息封钦十分理解,稚嫩的小脸上露出可爱的笑容,仿佛不是诚伯伯安慰他,相反是他在安慰诚伯伯:“没问题的,诚伯伯,封钦受得了的。”
“唉!”随着诚伯伯一声叹息,他的头扭了过去,左手在封钦胸前一滑而过。灵巧得如同蝴蝶在翩翩起舞,蝴蝶轻巧灵动的在封钦胸前跳过,截脉手随着蝴蝶的飞舞而解开。
截脉手解开,封钦先是感觉胸口一松一舒,随即就是一痛。那感觉就如同胸前先生一松,随后压力骤然加重,似乎空空的胸口输出一空废气,随后空荡荡没有着落的胸口迅速的被血管中汩汩流淌的血液涌入。
随即,沈襄清晰的感觉到血液流淌时带着的力道在胸前交汇。对,是交汇,因为交汇所以他能够感觉到胸前因为交汇而不通,因为不通而堵塞,因为堵塞而拥挤。
随着血液不断的流淌,随着血液流淌而带来的力道的逐渐加大,封钦清晰的感觉到他胸前肺部越来越痛,越来越痛。
“唔,嗯。”
封钦实在是忍耐不住了,忍不住发出一个闷哼。闷哼过后,封钦头上的汗在瞬间就淌了下来,他的脸也在瞬间一下子变红,变得淤红,并渐渐的发紫,发青,最后发白。
“唔,嗯。”
随着一声闷哼过后,封钦的牙关渐渐紧闭,几个人可以清晰的看到,顺着封钦的唇间又丝丝血痕流出。
屋里的四个人不由得将叹息憋在心中,都力的摇了摇头。
“嗯。”
封钦实在是痛得忍受不住了,再度发出压抑的哼叫。胸口流淌过血液的压力越来越大,肺部的堵塞似乎抵抗不住血液带来的压力,似乎硬生生的被挤压出道道裂痕,那些逐渐有些愈合的伤口也似乎要被血脉里的压力泵破。
“嗯。”
随着再度的一声哼叫,终于随着一道裂痕的颓败,血脉被贯通了。血,终于冲破了隔阂冲进肺部。封钦似乎都能感觉到那浩浩荡荡的血液欢畅的在失去滋润、干涸了的肺部间畅游,拘束。
仿佛被撕裂般的痛,仿佛是从心口里将心揪出来一般的痛,让封钦再在也忍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