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故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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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余天之后,周祁见杨业几人仍在兜来转去,似乎并未找到出路,眼看离入口结界闭合的时ri渐进,于是便寻了个借口,将杨业几人往来路引去。
五人一路前行,就在快要赶到当ri遇到重明兽的地方时,却又发现一个入口布有禁制的洞窟。周祁上前,放出神念感应一番,然后挥手发出一道道灵力击在洞口各处,片刻之后,对身后几人说道:
“很普通的禁制,根本不费什么力气就能解开。走吧,进去看看,估计不会有什么好东西,想必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山洞不深,几人走进洞口,顺着通道走了十多丈,便来到一处石室内,刚要借着周子元的灵火细看室内情景,忽闻一声爆响从对面传来,接着便见有数点火光从对面向这里渐渐靠近。待那几点火光离得近了,众人才发现,对面竟是天河剑宗的那几名弟子,原来这个山洞竟然有两条通道可供进入,他们应该是从另一个入口进来的,适才那声爆响,应该就是他们破除禁制时发出的。
对面四人看到他们,也是一阵愕然。双方站在石室两边互相看着,沉默半晌,天河剑宗那个中年剑士说道:
“什么时候,太清观同无极魔宫这般交好了?”
周祁闻言,眼中邪芒一闪,脸上再无平ri嬉笑之se,回道:
“什么时候,天河剑宗有资格过问太清观和无极魔宫的事情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你!”那中年剑士闻言大怒,双方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杨业见此,看了周祁一眼,皱起了眉头。太清观同天河剑宗的关系十分恶劣,甚至还不如同无极魔宗之间的关系,可是却也不愿平白被无极魔宫拉下水,同他们一起对付天河剑宗,这周祁一路上都是笑嘻嘻的,此刻说话却这么尖刻,明显是故意挑起争端。看了看四周,杨业便说道:
“各位,咱们若是就这般一见面便不分原由打起来了,外面长辈们面上怕不好看吧!”
那中年剑士不知道太清观和无极魔宫这几人究竟是何关系,又担心如杨业所说,打起来同时得罪了这两派,掌门那里难做。闻言想了想,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周祁那里,也心知太清观几人对自己这边戒备心甚重,再要挑拨生事,怕要引起他们反感,真要挑起了争斗,太清观反而抽身而退,袖手旁观,那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于是便也不再说话。
两边都冷静下来之后,这才有空细看石室内的情况,只见整个石室内,只有一个石床,一个石桌和几个石墩,除此之外别无他物,神念探查过后,也没有其他发现。唯有那石桌上放着一块银白se石头,有鹅卵大小,圆润光滑。
几方人马看着桌上那块石头,适才有所缓和的气氛又渐渐紧张起来。
此物杨业也认得,名为昆吾石,又名金jing石。铸造兵器的时候,将此石熔冶进去,兵器成型之后,光明洞照,犹如水jing,且锋利无匹,善能破开修士护身法宝和灵气。这种石头天生便是鹅卵形状,外表光滑如镜,是以很好辨认,也算是难得的天材地宝。
此物五行属金,融合此物的法宝,也最适合金灵根修士,太清观三人全都不是金灵根,杨业看了看无极魔宫和对面天河剑宗诸人的表情,暗叹一声,说道:
“这东西我们太清观就不同各位道友争了。”
说罢带着周子元和程旺后退几步,示意放弃。
周祁看向凤倾烟,示意凤倾烟拿主意。凤倾烟看看天河剑宗几人,心知天河剑宗的修士专修剑道,对兵器十分重视,自然也就会十分看重这块昆吾石,想来是不会轻易放弃的。自己这边太清观三人退出,靠他们两人去和天河剑宗抢,不过是自取其辱,而且她与周祁也不都是金灵根,对此也非志在必得,于是只得对周祁轻轻摇摇头,示意放弃。
周祁点点头,回头对天河剑宗五人说道:
“无极魔宫虽然不如太清观身家丰厚,也不屑于如饿狗争食一般去抢区区一块昆吾石,此物便舍给你们了,我们告辞!”
说罢便转身同其余几人一同沿来路向洞外走去。
那中年剑士倒是极深的城府,闻言只是眼中厉芒一闪,却并不说话,只是看着几人离去。不过他身边几个同门,却没他这般涵养,闻言均是怒极,一个满脸傲慢骄纵之se,年纪约有十七八岁的少年,当时便忍不住回骂道:
“真是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也不知道施了什么狐媚手段,勾引了别人来给自己当打手,可惜却找了这么几个胆小如鼠的家伙,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白白牺牲了se相,可怜当年的正道第一派,如今却尽是这般货se!”
话一出口,那中年剑士就暗道要遭,恨不得立时就一剑劈了这蠢货。他并不愿引起双方动手,起初说的那句话,也极有分寸,只是为了试探太清观和无极魔宫的关系,心中早已料定对方不会为了自己区区一句不轻不重的挖苦就大打出手。后来周祁出言挑衅,他也都忍了。见对方都要走了,本以为就此没事了,却不料这个平ri被掌门赤烈阳骄纵惯了的师弟竟然如此不晓事。这一番话说出口,将对方数人连同他们的宗门、长辈都骂了个遍,对方若是还能忍气吞声,以后哪里还有脸面出现在人前,莫说对方实力不弱,就算是明知不是他们对手,只怕也不会善罢甘休了。
不出那中年剑士所料,不待他设法出言转圜,凤倾烟闻言便已经声厉声喝道:
“你找死!”
往ri一直戴在左手皓腕间,从未发出过声音的一串小巧银se手铃,此时被凤倾烟脱手甩向那口出恶语的少年,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凤倾烟随后身如白光,快若闪电般地扑向那人。
那少年剑士自听到那银铃声音之后,便立刻目露茫然之se,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对攻来的凤倾烟恍若未见。
“摄魂铃?”中年剑士见多识广,立刻便看出了那铃铛的来历,顿时一惊。他心中虽然恼怒那少年鲁莽,却不敢让师父这个爱徒有什么闪失,见状立刻抓住那少年肩头,将其往后扯了几步,然后拔出背上宝剑,挥向迎面而来的凤倾烟,将其逼退。那少年被中年剑士拉开,才摆脱摄魂铃的迷惑,赶忙挥剑击散周子元同时含愤凌空劈来的一记火真斩。
中年剑士看了看对方剩下几人,见他们也都已经祭出法宝,知道再无挽救余地,当下也招呼自己的同门动手。
雾隐深渊之外,那虹影镜旁,墨无伤和那凤宫主都看着赤烈阳,赤烈阳冷哼一声,说道:
“可是你们的人先动手的。”
凤宫主冷笑一声,“我们的人将东西都让给你们了,人也已经要出去了,怎会平白无故又回身去找你们麻烦?”
“这我哪知道,等他们出来,问过便知,当真是我门下弟子有错,赤某让他们赔罪就是。”
那凤宫主却不肯就此罢休,再无平时巧笑嫣然的妩媚模样,寒着脸说道:
“赤烈阳,你也不用这么敷衍我,若是无事便罢,若是我那两个门人有什么闪失,我要你天河剑宗的人抵命!”
赤烈阳堂堂一派之主,天下有名的大修士,就连当初败给墨无伤,也只是技不如人,又何曾被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般指着鼻子斥责过,闻言心中不由生出火气,回道:
“只要凤宫主有那个本事,莫说是我的门下,便是连我赤烈阳的六阳魁首一块拿去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