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一瓶缱绻夜(五)(2 / 2)
原来,男欢女爱是这般销魂蚀骨!
原来,话本里说的都是真的!
在那美妙的甜美处,攀上浪尖,烟花灿烂,整个世界都消失了,满心满眼的就只有身下这个人,只想与她共赴云端……就是即刻赴死,也是心甘情愿的。
真好。
忍不住凑过去。轻轻地将温柔的吻落在眼角额头眉梢脸颊鼻尖……
真恨不得将人揉到骨肉里,揉成一个儿,走到哪里带到哪里。
欲望就又抬了头——
他眸色暗沉,顺着锁骨亲了下去。恋恋不舍地在她粉嫩柔软的肌肤上流连,却不敢真有所动作。
她是头一次承欢,他要的又急又切,后来的索取欢好,半是因为药力的原因,半是他自己欲罢不能。
会不会真伤着了?看着白嫩肌肤上的红红紫紫,任昆暗恼:该死!怎的这般没轻重!
怜惜懊悔地一一吻过自己留下的那些痕迹,想起她的习惯,悄悄地起身,挑亮了夜灯。顺着妆台找过去,果然找到一个装药的小匣子,里面竟有半盒白玉膏!
任昆暗道庆幸,取了药膏,小心地给她上了药。
想起白玉膏的作用。忍不住将单子撩开,动作轻柔地分开她的腿心,果然红肿不堪。
心尖都疼了,悔得恨不得抽自己一下,只顾放纵却忘了她能不能受得了!
一点一点给她上了药,用手指尖沾了,内里也不放过。轻涂了一遍,指尖传来的吸吮夹挤感令他心旌荡漾,险些把持不住。
等上好了药,全身都汗津津的。
他将药盒放在枕旁,快速冲了下身子,再次回到床上。
锦言睡得很沉。根本不知他这般起起坐坐地忙活着。
俩个人,一个睡着,一个醒着,醒着的这个盯着睡着那个人,用整颗心去注视着。仿佛要刻在心上一般。
时间快如流风,任昆觉得自己刚上完药,搂着她躺了不过几息,外头却传来了报更梆子声,竟是五更天了!
他一惊!怎会这么快!
五更是最后一更,交了五更,天就快亮了。
夏天日升早,没多久,下人们就要陆续起来当差了,洒扫的,厨房的,都要上工了……
驿站那边,他交代的是辰时前出发。
心中一紧一痛,不舍,还是不舍。
这一去,要两个月,一日不见如三秋,这是多少个秋天!
盯着怀中的睡美人,永安侯生平第一次知道什么叫英雄气短,什么叫温柔乡英雄冢!
这还是她没醒,若她醒着,眼波盈盈,他哪里还能迈出离去的脚步?
用唇细细地描摹着她的甜美脸庞,在眉心印上一吻:
言儿,等我。
我一定早去早回。
狠着心肠抽出了自己的手臂,将她放出了自己的怀抱,心中不舍,岂知那睡沉的人压根不解他的愁肠寸断,竟象是少了束缚似的,裹了被单子,一翻身,给他个后背继续呼呼大睡。
不禁失笑,你个狠心的小丫头!
俯身在她雪白的肩头亲了一口,下床捡了自己的衣物,一一穿好,收拾妥当。目光扫过扯扔在地上的床单,淡绿色的织物上那红红的血迹如开了几朵红梅……
心中一荡。
走过去拾起来,仔细叠好,将薄薄的织物叠成小块,卷成卷儿,塞自己袖袋里了。
恋恋不舍,见那个人背转身子睡得香甜,根本不知他的难舍难分,被单子搭在掖下至小腿肚位置,雪白的小脚丫露在外面……乖巧地诱人。
眸光愈沉。
俯下身,将那如豆的脚趾挨个含亲了一遍,可能痒得很了,睡梦中的那人轻轻蹬踢着,将脚移开了。
罢了!
再不舍也得走,不如早去早回!
一咬牙一跺脚,几步走到门头,拨了自己的刀,将断了的门栓扔进树丛,扭头看看熟睡的人,想想不放心,回头取了她放在架子上的袍子,轻柔地抬起她的手臂,将衣袍套上——
这丫头,睡觉竟不穿衣服的!不知是偶尔为之,还是习惯如此?不管,以后只要他在家,就要她这样……
将内室的门栓放上,退出去,掩上门,用刀尖小心地将门栓拨回原处,试推没开,这才放心。
一纵身,离了院子,直冲来时处。
墙外,他的八名护卫已到齐,正在原地不远处等候。
任昆上了马,一行人急匆匆往钦差歇息的驿站赶去。
此时,夜色隐退,署光即升,雄鸡一声高唱,新的一天要开始了……
+++++++++
ps:
好啦,荤宴到此为止。提醒宝贝言儿,做好事也有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