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病后禀性改(2 / 2)
那,诗词吧,她于诗词一道造诣很高。
“停!”
她现在脑袋都生锈,哪有心去品诗论词?
“轻松些的。”
你有没有常识?她现在是病人,又不是要考状元,自然是什么轻松什么简单就上什么。
情爱话本,这一类才子佳人的,总应该对她口味了吧?
结果,还是“停!”!
搞什么嘛,男女后花园私会偷情!
水无痕去庄子上送过一次东西,你娘就发挥想象力,搞成了奸会,好玄没要了姐姐的老命。
“侯爷你什么意思?!”
直接翻脸。丫是来敲山震虎的?对你娘的推测持保留意见?
见她神色异常,任昆开始没明白,随即想到症结所在,脸都白了:“是我不好,别气别气……”
明明是想给她解闷的,反倒惹她生气。自己也是,遇到她的事脑子就不太会转,她现在必定是对这类事正憎恨着,他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听了!烦人!”
眼一闭,背转身不理他。
也知自己放纵情绪不对,只要室内无人,她就忍不住想刺弄任昆。
任性、不讲理、没好气、迁怒等负面情绪。是她向来不屑的。
人之间,贵在心平气和地沟通,好好说话,不急不燥。一般都能达成满意的共识。
不知为何对上他就急燥,特别是,他愈宽容忍让,她就愈想去撩拨,装什么深情大蒜头,以为换了马甲就不知他是什么人了?
而且,她无故遭难,自知是误会,不能报复回来,咬任昆几口收点利息。平息郁火也是应当的。
于是像个孩子似的任性撒泼,完全忘记了,若以自己对永安侯的一贯宗旨,此刻她应该趁热打铁,或冷静谈索赔。或大度释然留下人情,绝不会是这般无目的的赌气。
……
“是我笨……别气,气大伤身,笑话杂谈好不好?”
他真不是有意的,一时疏忽,哪知就让她触景生情,联想到不好的方面了。他有些拿不准。她这样,是把不满与委屈发泄出来了,还是火上浇油,郁结更深?
永安侯唯一能确定并为之惊喜的是,她会发脾气了!
她终于会在他面前流露出各种负面情绪了!
对于锦言的各种取闹挑剔,他不仅没有不耐烦。反而惊喜着甘之如饴,总算肯正眼看他了。
虽然时远时近,时好时坏,时冷时温,至少。鲜活生动。
任昆是个果决的,早就拿定主意,不管耗费多少时日,不管锦言如何对他,反正,自己的目标已定,只管努力就好。
她的小性儿,不留情面地拒绝,在他,都是新奇的异样体验,酸甜苦恼、患得患失,全是爱的滋味,别有一番情趣。
温热的手掌就落在她的背上,安抚地轻拍了两下,上移到纤细的肩颈处,力度适中的揉按起来,态度好得出奇:“……知道草菩提吗?我这次出门,到过一个叫大丰的地方,盛产草菩提,长得象玉石一般,中间的孔洞天然而成……我给你带了不少菩提子做的东西,有一匹小马,栩栩如生,等会儿让他们送进来可好……”
草菩提制作的东西,对她应该是稀罕物吧?塘子观里未必会用,而卫府累世富贵,自然不会用这个。
“不用,谢谢。”
“小马做得可爱。你看了保准喜欢,还有康县的瓷制小物件,我挑了你喜欢的带了不少……有小鱼的瓷哨子,吹出来的声音又清又脆……”
锦言沉默不语,任由他自说自话。
然后,他按摩得很舒服,她闭着眼,伴着耳边的低语声,又睡着了。
感觉到手下的身体慢慢变得温软,呼吸平稳悠长,任昆放缓放轻动作,停止下来。
探头看去,是她静谧美好的睡颜。
专注地看了好一会儿,他不想离开,顺势侧身躺下,原先搁在肩背处的手微微下移,轻轻揽在她的腰间,从后面看,锦言整个人都缩在他的怀里。
任昆的唇角浮出心满意足的笑容,怀里是香香软软的可人儿,心里满当当的暖意。
他合了眼,却无睡意。
锦言心里的憋闷苦楚,他一清二楚,对于她时不时点着个小炮杖扔出来炸自己,他不但不恼,反倒暗自庆幸——
好在她还愿意冲他发泄几句,若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仍如以前一声不吭,他反倒不知如何是好,那才叫焦灼无策,千山万水。
只是,该如何让她宽心?
母亲那里,即便不是贵为长公主,他也不可能惩戒报复的……
总不能让锦言白受委屈……
……
再见长公主,面上就带了忧色。
“昆哥儿,可是锦言那里……”
殿下小心地察看儿子的脸色,难道是锦言病情反复?
“她心志郁郁,难得开颜,不利将养。”
昆哥儿坐定后摇头。
“她,以后还能生养吧?”
话一出口,顿觉失言,她明明是想关心的,怎么鬼使神差的竟冒出这么句来。
任昆的眼睛眯了眯,母亲是什么意思?
他轻轻笑了笑,神色认真:“对这个倒没有影响,只是,不管生不生养,她都是儿子的发妻,这辈子不会再有别人。好叫母亲得知,我如今这般,不是改了性子,只因为她是她,对其他人还是不行的,为了我,您,千万别起其它的念头。”
“儿子试过了,只能是她。最好列祖列宗保佑,让她早些养好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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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谢谢一把思念的打赏。二更在五点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