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节 黑材料(2 / 2)
“你们都在哪里下处?”
“海阳会馆。”
“好你们且去会馆安歇暂且不要外出。亦不要将此事向外透露。”林佰光道“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们的。”
丁掌柜知道自己并没有什么需要“保护”的不过是防止他们泄露要取缔牙行的消息。知道澳洲人是下了决心当下表示道:“小的们知道轻重。”
林佰光送走了他们又叫来一个干部低声嘱咐了几句。要他派一队白马队人员在会馆里守护严禁人员进出。
酒宴弄到很晚才散郑尚洁差不多快十点才回到了自己在紫明楼的套房进门之后先去了盥洗室洗了个澡又在女仆的伺候下换上睡袍才一身轻松地斜靠在沙发上。
今天的宴会出席的多是广州的主要商贾其中不乏高举这样的“重量级”商人。这些大商人们自从广州光复之后便惴惴不安纷纷找路子四处钻营期望能见一见澳洲人。他们都是有见识的人知道大明这一败是决打不回来的。在新朝新官手下作生意自然得赶紧摸清他们的脾性。
进城的第二周通过各种渠道求见广州站人员的拜帖就堆满了书桌。郭逸是走了乐得清静。裴莉秀觉得自己政策掌握不好生怕说错了话干脆谎称“病了”只有郑尚洁原本就是管得商务一块又是确定要留下的人刘翔也指示她“见一见老关系适当安抚”所以只好出来见了一些过去的比较要紧的客户。
见是见了可是出于不犯错误的考虑会见纯粹是礼节性的除了说些“安心作买卖”“元老院一贯依法治国”之类的套话之外这些商贾最关心的问题她一概避而不谈。
她如此谨慎也是事出有因:明代的城市和商业社会是很复杂的有些形态并不符合元老院的期望。
过去这些旧商人和广州站合作很好那是在大明的旧社会环境下而现在的情况已经大不相同。自己若是贸然做出某些承诺和元老院的政策出现了冲突可就要坏事了。
昨天欢迎陈策的宴会上确定了新币发行的计划。而货币发行需要流通渠道她手上管着的商业一块是肯定要参与进来。她这才举办了这一次宴会按照大家协商的名单请了大约五十名城中的主要商贾。
“首长已经备下了醒酒汤您现在要么?”说话的是郑尚洁在广州的女仆唤作韩月她原是叫“寒月”人事部门嫌丫鬟名字不便登记才改成这样。自然在广州站里她还是叫“寒月”。
她本是一个粤北大户的家生子因为聪明伶俐在少爷房中侍候起居她即聪慧又出落的漂亮。原本已经是“通房丫鬟”的预订人选。只等着少爷完婚之后就可以“名正言顺”了。只可惜这位小少爷早知人事十四岁便将比自己大一岁的韩月给破了瓜。
少年人初尝禁果不免贪欢不过一年功夫便得了“夹色伤寒”一命呜呼。韩月自然是罪魁祸首家主为了泄愤每三五日便拿她行家法前后打了几百板将她打得死去活来几乎毙命。又要将她发卖到妓院去。总算有人说情说这样未免有伤阴德。这才将她赶出宅门任其自生自灭。家里人生怕被主家驱逐竟连一个人也不敢来救助于她。
韩月身上有伤又无衣食盘缠倒在路旁奄奄一息眼看就要毙命总算天无绝人之路起威镖局的人经过将她救起送到广州。
因为她打小就学了全挂子伺候人的本事便被“提拔”到了郑尚洁身边担任女仆专门伺候她的生活起居。
“不用来一杯茶吧。”郑尚洁靠在沙发上揉着额头。这韩月只是在临高短训过三个月学了普通话和一些会计、文秘知识然后就回到郑尚洁身边了。“现代化”的痕迹在她身上并不明显。这在前几年广州站的活动中是很好的但现在似乎有些耽误她了。
“是不是过段时间就把这孩子送到临高去上学?”郑尚洁看着正在两个杯子之间来回过水滩凉的韩月忽然又有些不舍得:毕竟这打小训练的照顾人的本事是真可心啊!钱玄黄――虽然印象已经不深了――那样的“现代化”女仆可没这种体贴入微的感觉!
“今日有什么事?”尽管广州解放也有快一个月了郑尚洁还是没能摆脱原来广州站中养成那种生活习惯这一点让她也很是纠结――与刘翔这些海南岛上“现代化”的环境中过日子的元老相比她觉得自己好像突然变得格格不入了一般就好像、就好像――自己是刚刚从《红楼梦》里爬出来进入21世纪的王熙凤……这个比喻好纠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