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命运（2 / 2）

“提伯的执着最终将那些塞壬统统用长矛刺死，直到杀死了最后一只塞壬，提伯的生命也戛然而止，因为他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达成了自己的命运。”骑士最后说完这几个字。

骑士单手持着那柄长矛，道：“提伯因为塞壬的恶行，最终将那些塞壬除掉，而那些塞壬在死的时候都许下了重重地诅咒，那就是它们优美的歌声会变成催人性命的厉符，而提伯的愤怒则将化为毁灭一切的力量，不会受到任何控制。”

骑士接着说道：“我这长矛，含有两个异能，其一是塞壬的诅咒，其二就是提伯的愤怒，如果我将塞壬的诅咒释放，整个王城的居民都会因为受不了那诅咒的声音而瞬间死亡，任由长矛将他们连皮带肉吸的渣滓不剩，只是我没有这么做，你知道为什么吗？”

盖伦看着骑士把玩着手中的长矛，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骑士两点磷火看着他，淡淡地道：“因为你的命运！”

“我的命运？”盖伦惊讶地道。

“没错，你的命运，你真正的命运是什么，我知道，而你不知道。”骑士说道。

“哼，鬼话，我的命运是什么，什么你知道我不知道，我自己的命运，我自己最清楚，你怎么会知道？”盖伦怒道。

骑士似乎也不生气，仍旧道：“人很奇怪，总是要一意孤行的尝试，经历了失败，才会真正明白，难道就不能听信别人的劝告吗？”

盖伦怒道：“劝告，你的所作所为是劝告吗，你们屠戮圣灵，并将他们的尸体变为没有意志的亡灵，你就觉得这是对的吗？你讲的那个故事，提伯是对的，可是这话却是出自你的嘴里，真是天大的讽刺！”

骑士摇了摇头，有些抱怨地道：“都是那位大人，说什么这样会比较好一些，白白浪费时间，直接转化你比什么来的都要简单，何必要这么复杂，我耶里克·提伯最讨厌这种说教了！”

盖伦的脸上再次写满了惊讶，问道：“刚才说什么，耶里克·提伯，你讲的那个故事，难道说的是你自己？”

提伯用他那招牌难听的声音说道：“不是我，是我的先祖，而这长矛是我历尽一生游遍无尽之海才找到的，这长矛是我的命运，只是可惜，人类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这长矛的力量。”

盖伦变色道：“所以你就自甘堕落，成为死亡骑士？”

提伯显然对盖伦的愤怒不以为意，道：“这是我的命运，是不容许改变的，同样，你的命运，也是无法改变的。”

盖伦打断了他的话，道：“什么命运无法改变的鬼话，你们死亡骑士什么时候变成与神圣大教堂一样的传教士了，难道都开始布道传教了吗？”

“唔”盖伦思索着，“不过你刚才说的直接转化是什么意思？”

死亡骑士提伯桀桀地笑了两声道：“终于说到正题了么，说白了，这里是你的地盘，我如果太过于放肆，我想以你睚眦必报的性格，定会饶不了我，我还是收敛一点好。”

死亡骑士提伯的话令盖伦完全摸不着头脑，说的就像是他对自己多么熟悉似的，而且听他的语气像是把自己当成了战友和伙伴，他怀疑是自己疯了，还是眼前的死亡骑士疯了。

死亡骑士提伯接着道：“怎么，难道你不是这么想？刚才看到你损失了自己那六百名士兵的样子，差点是要把我给生吞活剥的样子，难道说你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家伙？”

提及那六百名士兵，盖伦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怒喝道：“都是你这天杀的怪物，如果不是你那样卑鄙，我的士兵怎么会死？”

提伯摆了摆手，漫不经心地道：“哎呀呀，那可不是我的错，谁叫你会这么冲动呢，我只是为了钓你出来，才会将那沉重的攻城车拉出来，否则何必要这样做？”

盖伦的怒火蹭的一下就熄灭了，他呆呆地看着漫不经心地提伯，愣了一愣，道：“什么，只是为了钓我出来，那么说其它城门并没有受到攻城车的威胁？”

提伯打了个哈哈，只是那种打哈哈的样子太过于触目惊心，“没错，我说过，这里是你的地盘，轮不到我自作主张！甚至你只要一句话，我们就会撤军。”

盖伦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这死亡骑士提伯说的如此轻巧，似乎根本没有把王城放在眼里。

提伯有些不耐烦地道：“其实告诉你也无妨，你知道为什么神圣大教堂和王族之外的人都对我们的进攻没有丝毫举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