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不受蛊惑的年轻头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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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长裙苗哪个寨子的?”车枯长老挺身而出用苗人的礼节与对方打招呼,尽量控制自己的怒火,“我们血巫卫奉巫王令保护天巫。你们既然是南蛮苗人,还不速速收回所下巫蛊,省得我们动手!”
长裙苗人中一中年人以掌扪心,脸现讥讽道:“呵呵,既然知道我们是长裙苗,就当清楚我们不怕什么巫王。”其他长裙苗人一共发出奚落的哄笑,等他们笑够后,中年苗人继续说道:“巫王早就不是我们三苗的首领,短裙苗以为扶持一个连苗话都不通的外族人就能把我长裙苗永远踩在地上吗?”
车枯长老面色青黑,杀机顿生:“长裙苗与短裙苗世代不和,我们血巫卫不管你们之间的恩怨,但巫王的正统不容置疑。各位今日专候于此,是想在三苗挑起祸端,是谁唆使你们来的?”
“算你聪明,确实有人出钱出力买天巫性命。刚才那个天巫自投罗网擅闯裂魂阵,倒是不费吹灰之力。”
“放了天巫,可得痛快好死!”车枯长老厉喝中将裹身的麻袍抖散开,在暮色中鼓胀成一个硕大口袋。银月婆见状不敢怠慢,抽出独门兵器铁爪篱,与车枯并肩而立。吉多重新拧开巫杖的龙头,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在巫杖内再合上龙头,龙头立刻发出绿光,往外冒着滚滚浓烟,在吉多头顶凝固成一团黑云。瓦汗抽出丈长的软鞭搭在一支手臂上,那鞭子根梢竟然是一个小巧的三角蛇头,蛇头转动银白色的眼仁,冷冷瞧着长裙苗诸人。
中年长裙苗人口气变得狂热而蛊惑:“隐师、毒师都亮出独门巫术,难得一见啊。两位幻师呢?”
“我们无处不在。”声音自脚底传来,以长裙苗人所站为中心的大地正逐渐开裂,裂纹四分五裂就像极度干渴的大地,幻师的声音从裂得越来越宽的地下缝隙中传来。
幻师不愧为血巫卫中最诡异的存在,长裙苗人陡然心惊,中年人马上以巫杖点地窜到半空,喊出“木克土”的指令,其余长裙苗人祭出一把银月弯刀,快速飞旋将周围树木砍到,在裂缝间搭起落脚的“木桥”,然后全数落在木桥上。
大地裂如蛛网般蔓延,波及巫阵外的董伯等人和官兵,麻生於当机立断,跳上御辇驱赶马车沿着官道往驿站奔驰。麻生於对郡守大声命令:“我们先把人送到驿站,你留下保护她们,我们再回来找天巫和将军!”郡守点头如筛糠,扯开嗓子招呼手下撤退到驿站驻防。
长裙苗和血巫卫的斗蛊正式拉开架势。车枯的大口袋放出飞蚁啃噬人身,长裙苗便招来磷翅蛾扑入蚁群,蛾子翅膀上散落的磷灰让飞蚁大片死亡。银月婆身法最强,直接攻入对方阵营,把二尺长的铁爪篱舞得滴水不漏,片刻后立即有人被抓得皮开肉绽。吉多的黑烟与一名把自己变成一株人面食人花的短裙苗较量,人面花吐出粉色花粉,在空中与吉多的黑烟互相透过,袭往对方。不一会儿,双方俱各中毒,面色都有了变化:吉多浑身血管膨胀,面孔呈现胭脂样粉红色。对手的脸也在变为棕褐色,眼睛和嘴大张,似乎在忍耐中毒的不适。瓦汗的长鞭却不是用来打人的,而是从一根鞭子分出几根来,每根尾部都是同样的黑蛇头,灵活而凶残地袭击那些长裙苗的四肢。毕竟血巫卫由三苗中最杰出的人选拔担任,相比之下,长裙苗的反击逊色一筹,银月婆和瓦汗已经打死打伤了近十人。幻师和车枯、吉多的攻击看似是一对一比拼,其实他们的毒蛊是针对全体而发,若对方无接招之人以毒制毒,己方人马将全数中蛊毒。巫术的对敌看似神头鬼脑,实则凶险万分。
长裙苗人多,陆续有后援从林中钻出填补。车枯见这般纠缠不是办法,命令五行归位。粉红色的吉多突然全身爆炸,腾起漫天绚烂的粉色云雾,银月婆在“大风吹”的喊声中,身形变成青色灰雾,挂起狂风,将粉红云雾吹过去。长裙苗人发出惊呼声,私下躲避。血巫卫更不迟疑,车枯站于正中土位,有四人占四方四相位置,将彼此巫杖按照五行生克,以金为头,中央土位尾的金、水、木、火的顺时针的非闭合圈,将五行的力量全部用来加强土性。阵法成时裂痕大地变幻为下陷的砾石,长裙苗人全部落入流动之砂,瞬间淹没至于胸口。
眼看长裙苗人即将全军覆没,远处树梢上传来警讯声:“血巫卫,快收了五行大阵,迟了一步天巫人头落地!”
血巫卫顺着声音看去,顿时叫苦不迭:在那高大雄伟的云杉上,吊着赵**神石闵。天巫阿拉耶识与一位年轻的男子站在树冠上,他用阿拉耶识的小匕首戳在她的喉管上。
流动之砂停止下陷,砂石慢慢向中间回缩堆成小山,小山最后还原成五行阵外的第六名血巫卫。那名阵法外的血巫卫幻师冷涩地发问:“看你装扮是长裙苗十八部族的头人之一,只是如此年轻,我倒没有印象。”
胁迫阿拉耶识的年轻长裙苗人与其他人衣饰有明显区别,他的裹头白布外还戴了一圈银冠,上面镶嵌拇指大的红宝石,白色短卦外斜披一件靛青滚边披风,脚上穿的是牛皮缝的平口鞋,脖子上戴着精工雕刻的银项链,上面镶嵌各色珠宝,一望便知身份显赫尊贵,是这群长裙苗之首。这位首领疏眉淡目,肤色白净,虽不算英俊,但眉宇间透着坚韧威严的贵气,令人难忘。此人年轻却不失精明,对着血巫卫喊话:“想套我的来历,你们还没有资格。识相的赶紧收了五行大阵,彼此捆绑了等待发落,否则天巫的脖子马上就有个窟窿。”
银月婆厉声骂道:“南蛮逆贼,竟然不尊巫王号令,不怕你们长裙苗大难临头!”
“**宫的那位魔星吗?”年轻人嘴角上挑,毫不掩饰他的轻蔑,“这是他的女人,我偏要碰一碰。”他将匕首戳入阿拉耶识的脖子,鲜血立刻顺着雪白的脖颈留下。阿拉耶识疼得直抽气,咬着牙压低声音发怒:“你来真的啊,差不多就行了!血巫卫已经认输了,赶快带着你的人,劫持我和石闵离开这儿。”
年轻人忽视阿拉耶识的要求,反而以指头沾了阿拉耶识的鲜血放入口中吮吸,作享受状慢条斯理对血巫卫道:“有人出钱买天巫的命,我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见血巫卫脸色剧变,他笑嘻嘻道:“别急,还有人出钱抓她。我是谁出的价钱高,就给谁办事。如果你们六个血巫卫肯自缚起来跟我回南蛮,我就留天巫一命。”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