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东面局势(2 / 2)
塔伦和阿尔伯特都沒有主动出声。
虬髯将军见沒人接口,便只好继续说道:“那个科泰斯教徒尼奥可以作为我们的挡箭牌。公爵您和我现在是绑在了同一条战船之上,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我们只有想办法抓住这个救命稻草,才有可能同时脱险。”
“此话怎讲?”阿尔伯特其实和塔伦之间早就通过眉眼交流互通了有无,他是故意要让伊洛斯自己说出口。
“公爵阁下,那个尼奥是科泰斯教的教宗皮休斯派來支援您攻打肯坦国的,而他却背道而驰,非但沒有尽心出力,反而投靠了对方。这是天赐良机啊!我们可以把一切罪责都推脱到他的身上,正所谓外敌易御、家贼难防,我们只要异口同声地指认他为罪魁祸首,便能轻轻松松免于被皇帝处罚的厄运。至于那位德斯蒂尼女伯爵,我们也可以适当将一些琐碎的责任推到她的头上,诸如什么政令不通啊,城防不利啊之类的东西,甚至在关键时刻,还可以给她安插一个煽动臣民反抗我们钦差大军的恶名,这样一來,你我两人便可确保万无一失了!”
伊洛斯初來乍到,并不知道阿尔伯特和克劳迪娅之间曾经有过一段恋情。他的这番肺腑之言刚刚说出口,就听到年轻的公爵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只能解释为蔑视的鼻息。
虬髯将军更进一步道:“公爵阁下,您是一个刚刚上位的年轻人,大概是不屑于做这种事情的,沒关系,我可以把这个责任担在自己的头上,只要获得您的默认便可以了。那个叛变的尼奥一定会让皇帝陛下怒火中烧的,而德斯蒂尼女伯爵则是巩固皇帝怒火的一把薪柴罢了。”
塔伦此时已经忍不下去了,他愤愤地说道:“将军,德斯蒂尼女伯爵在这整件事情中是最最可怜的一个女娃子,你怎么可以把她也给牵连进去呢?我们的公爵是以仁德著称的,断断不会同意你的做法!”
伊洛斯笑了笑,用手背将胡须从上到下又梳理了一遍,他不怀好意地说道:“公爵阁下,您的这位军师恐怕也是内贼之一!”
“您说什么?”阿尔伯特一时半会儿沒有弄明白。
“您可以亲自问问,那位女伯爵和他之间究竟保持着一种什么样的关系?他作为您最信任的统兵之人,暗地里却妄想自己做这个比尔提城之主!”
“什么?”阿尔伯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把伊洛斯将军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随即又紧紧盯住自己军师的那双眼睛,妄图从里面寻找出一丝端倪。
塔伦沒有料到伊洛斯会來这么一手,他显得有些方寸尽失,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清楚这桩事情。
阿尔伯特用渗人的口吻嘲讽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肥水不流外人田,很好!很好嘛!你见我沒有希望了,便自己主动上阵了!真是不错!说说,我什么时候可以來恭贺你当上这德斯蒂尼的伯爵啊?哦,不对!我应该称呼‘您’!‘您’!”
塔伦此时百口莫辩,但他仍然试图解释道:“我和克劳迪娅之间的确互有好感,但还并沒有发展到您想象中的那个地步。她更多地是把我当成了一种倚靠,当成了一种精神寄托。她的父亲惨死于地震之中,她的良师米里哀主教也不幸亡故,这么一个弱小的姑娘,由不得人不心疼啊!”
“是啊!是啊”阿尔伯特鼓掌叫好,“所以在舞会之上,您也当仁不让地成了与她跳舞次数最多的男主角,而我的整支鲍罗特大军也变成了您显赫的背景,让您成为了她最坚实的臂膀!太棒了!太棒了!干脆我把这个公爵的位子也一并让给您吧,这样您就可以获得大丰收了,何乐而不为呢!來吧,别犹豫了,别再做这个伪君子了!”
眼两人的矛盾一触即发,究竟谁人可以解开这个心结,且听下回慢慢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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