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施梦释梦（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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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竹也问释梦小儿：“果然是智能，我想问一下，红尘中有人做诗说‘知世如梦无所求，无所求心普空寂。还似梦中境，成就河沙梦功德。’我知道，无所求，心就能空寂，但什么是梦功德，难道一切功德都是空无？”

释梦小儿就笑道：“你画一幅画，我看看……”

湘竹顷刻为他作了一幅，上绘灼灼桃花，蝶绕其上。

释梦小儿把画撕掉道：“画得再精致的画，撕烂之后就是白花花的纸絮，你们世上的人却还要奉很多人为画圣，这不是梦功德，是什么？……”

画的碎片就飘飘扬扬，那桃花瓣从画里飞出来，沾落在宝幢里施梦女王的身上，她的脸浮上一层桃花光晕，顷刻染着了**执著，轻轻低嘘了一声，手支起脸畔，仿佛臆想什么，对小儿道：“你去送客吧，母亲累了，要回去休息。”

湘竹不知，轻轻要去扶她，施梦女王上善看了他一眼，幽幽的气息吹到他身上，她的眼神迷醉，凝视着他，轻轻说：“我，中了桃花障，也有情执爱欲，怎么办？我是梦中女王，谁要是和我在一起，永远会留在梦境？谁愿意，你愿意吗？……”

“我有小蝶，女王不必试探我了，在俗世我有妻，不敢越轨，但在梦境，我只有小蝶，否则我更迷惑，更难受，更不知道情为何物，我宁愿我只有她一个，好好珍惜！”

女王飞回到梦宫去了，释梦小儿也去送走四时神灵，湘竹和花鼻兽看见梦民们不甘心，混乱叫嚷，都想爬到彩虹桥上来，把登天梯、绳索、钩子、生长的藤蔓等都移到桥下，将钩子搭在虹桥上，梦魂攀缘在绳索天梯上面，要往桥上攀登。陡然攀天索上的梦魂越来越多，越来越重，彼此拥挤，不少梦魂掉到地上，魂飞魄散后又聚拢，朝虹桥攀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