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 又遇元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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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看到你,你不是被人刺伤,就是和人打架,寒初蓝你就不能安分守己吗?”淡淡冷冷的讽刺声忽然飘来。
怀云一个反弹跳跃起来,并且迅速地抄起了棍子,就想朝飘来声音的那个方向扫去,不过她的棍子还没有挥出,那飘来的白影衣袖就那么轻飘飘地一挥,她手里的棍子就脱手而飞,落在地上摔成了两截。
“怀云,这家伙不是人来的,你别白费力气了。”
寒初蓝还躺在地上,只是扭头淡冷地瞟了一眼出场模式永远是用飘的元缺,淡冷地对怀云说道。
她是没有亲眼瞧见元缺的武功有多厉害,不过元缺能用内力摄捉鱼儿,她就能猜到元缺的武功很好。怀云一个小丫头,仗着手里有棍就想对元缺动手,自然是白费力气的事。
怀云被元缺的衣袖一挥,棍子脱手而飞时还感到虎口隐隐作痛,心知元缺是个厉害人物。心下正想着怎么办时,听得寒初蓝的话,她又微微地放下心来。
元缺潇洒地落地,落在寒初蓝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肆无忌惮,一点淑女形象都没有的小女人,瞧着她脸青鼻子肿,他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忍不住又讽刺着:“寒初蓝,你还真是英勇。”
“过奖了。”
寒初蓝躺在地上还朝他拱拱手,元缺被她这副样子气得真想把她揪起来。
“你路过?”
寒初蓝又问。
“是呀,我路过,然后我就看到了你和一群男人打架,精彩呀,相当的精彩。”元缺好整以闲地蹲下身来,伸手就去摸寒初蓝青肿的脸,那深邃的眼眸隐着他的心疼,可惜寒初蓝看不到,他自己也掩饰得很好。
从她扑倒他,把他痛揍一顿开始,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和普通的女人不一样,可他没想到她居然敢和十几个男人打群架,还把那十几个男人打得落花流水,哪怕她自己也受了伤,她这种强悍的劲头,嗯,他觉得很适合他,他挺喜欢的。
“你说你还是男人吗?”
听到他这样说,寒初蓝马上就自地面上坐起来,她满头青丝太长,她坐起来后,还垂落到地面上,因为她太累,肆无忌惮地一躺,地面上的草屑沾在她的发丝上,衣服上,元缺想都不想,伸手就替她拿开沾在发丝上的草屑,寒初蓝却不领情,不客气地拍开他的大手,骂着:“看到我被十几个男人欺负,你也不帮个忙,姓元的,你说你还是个男人吗?还说你是大夫呢,一点慈悲心怀都没有,就知道看戏。”
元缺随她骂,又伸手去替她拿开沾在她发丝上的草屑,寒初蓝再次拍开他的大手,他干脆以单手捉住了寒初蓝不客气的小手,才慢条斯理地帮她拿草屑。
怀云见状,连忙想阻止,元缺看都不看她,衣袖又是一拂,怀云竟然被他拂飞到一边去,跌落在路边的草丛中,一动不动的,怎么都爬不起来。
刚才那场混战,他瞧得清清楚楚的,怀云会武功,不用问,他也知道是夜千泽安排在寒初蓝身边保护她的,只是寒初蓝一直不知道。
忠于夜千泽的人,他不会客气。
与此同时,元缺手一扬,两枚银针就朝小五和小七藏身的那棵树飞刺而去,两个人为了躲避银针,赶紧闪身,谁知元缺再度扬手,数枚银针飞出,就像是长了眼睛似的追着小五和小七。
寒初蓝看不到银针飞出,她只看到他衣袖一拂,然后怀云就不见了。她大怒,一低首就在元缺的手背上狠咬一口,元缺吃痛,却不松手,她咬得狠,他不松手,她便不松口,尝到了血腥味,她还是咬着不放。
元缺慢悠悠地帮她把发丝上所有草屑都拂掉,又把她衣服上的泥尘拍了拍,才瞟着依旧咬着自己的她,淡笑着:“寒初蓝,你还要咬到什么时候?想把我的血都喝光吗?你不知道我的血很贵的吗?能治百病呢。”
他在药王谷里学艺时,被谷主喂了无数珍贵的名药,他的血已经被谷主炼成了圣血,能治病,也能解毒。不过屹今为止还没有人可以喝到他的血,他那一身莫测高深的武功,连夜千泽都不是对手,试问又有几个人能近得他的身?更别提喝他的血了。
这种珍贵的血,某人嫌弃着呢。
“我呸。”
寒初蓝松了口,“腥着呢,谁想喝你的血?你的血能治百病,我的血还能治万病呢。吹牛也不打草稿,脸皮真厚。”她的唇粘了元缺些许的血,伸手就扯过元缺白净的衣袖,打算用元缺的衣袖拭去嘴边的血。
元缺笑,“我的脸皮哪能和你相比?在你面前,我是蚂蚁,你是大象。”
寒初蓝抓着他的衣袖拭嘴,他也不阻止,不过是转眼间,他白净的衣袖就染上了点点血珠,寒初蓝还故意往他的衣袖上吐口水,弄脏他的衣袖。
“你伤了怀云!”寒初蓝才利用完人家的衣袖,下一瞬间又变得凶神恶煞的,揪着元缺的衣领,凶狠地骂着。“你竟然伤了怀云!”
“她只是一时之间爬不起来,又死不了。”元缺轻轻地一拂,她凶狠的手就被拂开了。“寒初蓝,你这样子对我,你不怕我治你的罪吗?”他可是国舅爷呢。
“怎么,想仗势欺人呀?国舅爷咋的了?你有种的去当皇帝去!”寒初蓝自知不是这家伙的对手,驳了他一句,爬站起来,一边低声骂着:“真不是个男人!就知道欺负人。”一边急急地往草丛中走去,想把怀云扶起来。
冷不防一只大手伸来,攫住了她的手腕,随即她被蛮力扯着打了一个转,转得她有点晕头转向的,一头就栽进了一个怀抱里,攫住她手腕的手迅速地一滑,滑至她的腰,一揽,她双脚腾空,被那只有力的手臂挟着飞了起来。
另一只手再衣袖一甩,数不清的银针如雨点一般射出,小五和小七连忙躲闪着这些被暗运着强劲内力的银针。他们认得元缺的身份,虽说表面上王爷也礼让元缺三分,但元缺如此的亲近寒初蓝,他们不能再看着不管。
等到小五和小七闪开了那些银针,元缺挟持着寒初蓝已经不见踪影了。
两个人相视一眼,身形飞闪,四处寻找着元缺的身影。同时也暗惊元缺的深不可测,他们是摄政王爷的暗卫,武功自然不弱,可是元缺什么时候来的,他们竟然没有发觉。更想不到元缺发出的银针那般的厉害,这个国舅爷果真如同传说中一般深不可测。
这样的人成了谁的敌人,都会让人头痛不已。
“元缺,你要带我去哪里?哗,好高,你千万别放手,否则我会摔死的。”被挟持着的寒初蓝,只觉得耳边生风,不经意地往下面一望,发觉自己在半空中飞着,她本能地就捉紧了元缺的手臂,害怕这个缺德的国舅爷一松手,她从半空中掉下去,摔成了个冤死鬼。
元缺淡淡地笑着,笑容里隐隐地藏着一抹宠溺,揽紧她的腰,扭头就在她的额上亲了一下,寒初蓝被他这样一亲,整个人如遭雷击,下一刻,她用力地把他一推,元缺被她推得猝不及防,揽着她的手一松,她整个人向后一仰,然后手舞足蹈地往地面上摔去。
“寒初蓝。”
元缺闪电一般掠下来,抢在她落在地面上接住她。倔强的寒初蓝愣是推开了他,宁愿摔死也不再让他碰触她,元缺无奈,只得往地上一躺,抢先垫在地面上,她落下时,砸落在他的身上,她丝毫未伤,他也没伤,但她这样狠狠地砸落在他的身上,小身子的柔软,披散着如瀑布一般的黑发几乎把他整个人都笼罩住,她的小脸就贴在他的胸膛上,元缺没来由地一僵,平静的心湖似是被她这样一砸,砸起了千层浪。
寒初蓝倒是没想到自己从半空中砸下来,他会用肉体接住她,愣了愣后,想到他恶劣地亲了她,怒从心上起,一骨碌地坐起来,离开他的身体,还不识好歹地骂着:“怎么没有把你砸死!”
元缺坐起来,嘻嘻地笑着:“寒初蓝,你还真是不识好歹。”
“对,我就是不识好歹!”
寒初蓝抬手用力地拭着被他亲过的地方,大眼狠狠地瞪着他,青肿的脸色阴黑阴黑的,一副想吃人的样子。
“走吧。”
元缺伸手就捉住她,扯着她走。
对于她擦拭的动作,他当作没看到。反正他是亲过了,就算她把她的皮都擦掉几层,也无法抹去被他亲过的事实。
为什么会亲她一记,他也不知道,就是心头一热,本能地就亲了她。
不过,她也真的不识好歹。就她这样的小农女,要身材没身材,要外貌……嗯,好吧,他承认她其实是个美人胚子,只不过她没有梳妆打扮,掩去了她的国色天香。能得到他元缺的亲吻,那是天大的恩惠,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做梦都想梦到被他亲吻一下呢。
这丫头,还一脸的嫌恶,不就是亲了她一下吗,还只是亲她的额,她就宁愿摔死,也不要他碰触了。
“你放手!”寒初蓝挣扎着,不想跟他走。
元缺紧捉着她的手,硬是拉着她走。
很快地,寒初蓝被元缺拉到了河边,瞧着熟悉的大石头,寒初蓝认出了这里是元缺上次救她,她醒来待过的地方。元缺把寒初蓝拉到了河边,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把寒初蓝的头按入了河水之中,寒初蓝被狠狠地呛了几口水,呛得她鼻头辣辣的,猛咳着,一咳,又呛入几口河水。
她双手胡乱地拍打着水面,想挣脱按住她后脖子的那只大手。
该死的元缺,想活活地溺死她吗?
寒初蓝被呛得差不多的时候,元缺手一拉,她的头被扯了起来,元缺瞧着她的脸,淡淡地说道:“洗得差不多了。”
寒初蓝磨牙,敢情这个变态国舅是想帮她洗脸!
有这样帮人洗脸的吗?
老天爷,你长眼的不?怎么不来一道响雷把这个变态劈死!不,不能一下子霹死,要把他霹得半生不死的,她才有机会慢慢地折磨他!
“坐着!”
在寒初蓝祈求着老天爷来道响雷霹死元缺的时候,元缺已经把她扯回到石头前,按坐在石头上,他从怀里掏出了一瓶药,倒出两颗,捏成粉末就往她的脸上抹来。寒初蓝回过神来,正想阻止,他淡冷地说道:“你要是想顶着青肿的脸回家去,我倒是不介意。”
“我自己来!”
知道他身上奇药多,寒初蓝打算接受他的恩惠,不过她不想让他帮她抹药。
元缺顺了她,再次倒出两颗药丸来递给她。
接过药,寒初蓝学着他的样子想把药捏成粉末,可是她用尽了吃奶的力都没有办法把药丸捏碎,她忍不住嘀咕着:“这是什么药,硬得像石头。”
呵呵……
元缺呵呵地笑了起来。
“还是我来吧。”
温热修长的手指从她的手里拿过了药丸,拇指和食指一捏,就把药丸捏碎了,然后把粉末轻轻地倒洒回她的掌中,教着她把粉末抹在脸上,来回地搓抹着。
“这药是用什么做的,感觉凉凉的。”青肿的脸抹了这种药后,她便觉得脸上的火辣辣感觉似是消失。
“我也不知道用什么做的。”
瞟他一眼,寒初蓝讽刺着:“还怕我偷学你的绝技吗?”
元缺老实地承认着:“我还真是怕,怕你偷学了拿去大赚一笔。”
寒初蓝张张嘴,想骂他两句,一时之间又找不到什么话来骂,只好作罢。
“还想喝鱼汤吗?”
“没空。”
寒初蓝回绝着。
她还要回家,还要去看看怀云的情况怎样了呢。
元缺没有说话,走到河边去,又像上次那样从河里摄上几条鱼,开膛破肚。
“什么时候可以消肿?”
寒初蓝问着。
“喝完鱼汤就能消肿了。”
寒初蓝:……
“怀云真的不会有事?你以后不准再动我身边的人,否则我跟你拼了!我可不怕你是国舅爷!”寒初蓝警告着。
元缺抬眸,炯炯地注视了她一会儿,才说了一句:“除了你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