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原来是他做的(2 / 2)
“嗯!”他本来就打算先去换了衣服再找唐黛去。
鹰首跃跃欲试地说:“晏少,西蒙的事让我去吧!”
晏寒厉却问他:“你有西蒙的照片吗?”
鹰首摇头说:“这个人太过残忍放肆,所以仇家很多,他非常注意保密自己的形象,外人只知道他是个大胡子,谁也没见过他的真容。”
“先把资料查完整了再说!”晏寒厉想了想,说道:“西蒙不会罢休,要保证少奶奶安全的前提下,收拾了他,明白吗?”
“是,晏少!”鹰首很希望高坤能快些回来。
他与高坤的风格不同,高坤属于防护型,适合保护人,而他属于进攻型,适合去收拾人。
高坤不在这里,他的行为受限了很多。
——
唐如与纪蕊没等到唐黛死亡的消息,却等来了容宛静。
忍无可忍的容宛静,见到两人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各赏她们一巴掌,且不留余地。
她真是被唐如的蠢给气炸了,有这么自掘坟墓的吗?她给唐如苦心安排的路,全让唐如给毁了,难道这傻孩子就没想到后果吗?
唐如被吓坏了,一声也不敢吭,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超出她的想象,越来越失控了,说实话她也不知道后面该怎么办。
纪蕊自然不会说什么了,她站在唐如身边,脸上却不像唐如那种做了坏事的表情。
容宛静气的坐了下来,质问:“你现在该怎么办?你和金语交恶,你想过霍家的婚事吗?”
唐如脸色一变,叫道:“妈,霍家敢毁婚吗?我们之间不是……”
“住口!”容宛静及时打断唐如的话。
可纪蕊已经听出唐如话中的弦外之音,她心里暗记下来,脸上却并未表现出来。
容宛静揉着额头说道:“唐如,你要明白,霍家正仇没有借口毁婚呢,你把大好机会送上,你说人家会不会把握?”
唐如哀求道:“妈,您帮帮我吧!”
容宛静叹气道:“你先出去,我和纪蕊谈谈。”
纪蕊脸色一变,知道容宛静这是要责怪她了。
唐如不知道妈妈要和纪蕊谈什么,但她现在能离的越远越好,所以她赶紧就离开了。
容宛静看着纪蕊,面色更冷了,她犀利地问:“纪蕊,这件事里,你没起好作用吧!”
纪蕊一脸苦笑,说道:“我真是被逼的,她太固执了。我把事儿都揽了,您说我这么干对我有什么好处?我也把金语得罪的死死的。我知道您不信,那您听听这个吧!”
纪蕊拿出手机,放了她当时与唐如的对话,她就防着这一天呢,现在不是和容宛静闹翻的时候。
容宛静听到自己女儿的固执,纪蕊的确在劝,并且劝了不止一次,容宛静就算知道纪蕊是故意的,也没办法责怪。
录音听完之后,容宛静长长地叹了声气说:“纪蕊,你也别怪我,我真是被气坏了,你说多好的前途,生生的让她毁了。”
纪蕊问:“那以后该怎么办呢?金语这是盯上我们了。”
“我来处理吧!”容宛静想了想,说道:“你们现在和我回B市去。”
“那要不要去看看唐黛呢?”纪蕊又问。
容宛静明白纪蕊的意思,她想了想,然后摇头说道:“算了,不用去了。”
说走就走,她进来让唐如收拾东西,立刻离开这里。
唐如小心地问:“妈,成言她……”
“你就别想婚事了,还是先想想怎么让别人不要唾骂你,难道你想走到哪里都不被欢迎吗?”容宛静凌厉地问她。
唐如一脸害怕,她已经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了,可当时如果金语不逼她,她也不会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容宛静冷着脸,将两人带走。
辗转到了B市的机场之后,三个人那么醒目自然被记者们围了上来,一个个尖锐的问题问的唐如恨不得把整张脸都遮住。
纪蕊表现的比较淡定,没有说什么,只是站在容宛静的身后,静静地站着。
容宛静看着大家,说道:“你们先听我说一说吧!”
记者们都安静下来,容宛静说道:“首先,照片的确是唐如拍的,她当时拍这张照片,是因为她也误会了,毕竟是晚上了,一个男人站在已婚女人的门前,是不妥的,她拍了照片。至于霍成言的那张照片,我想就更好理解了,霍成言是唐如的未婚夫,不管如何,唐如她吃醋是很正常的。”
她顿了一下,说道:“另外,我感谢纪蕊的仗义,唐如能有纪蕊这样的朋友,是她的福气,纪蕊主动说照片是她拍的,其实是为唐如鸣不平,事情从始至终,霍成言都没有站出来说什么,作为我,也是失望的。这门婚事,我想要考虑一下了。”
记者们都有些骚动,但又被容宛静的话压了下来。
她说道:“唐如拍了照片,并没有想将照片流露出去,而是想质问霍成言,为什么要这样。可黑客将照片盗走,这件事我们会通过法律途径来解决的。”
她看向镜头,表情严肃,“在这里,我想向金女士说声对不起,我没有管好自己的孩子,事情发生后,她不知道该怎样处理,这是我当母亲的失职,没有教给她应有的教养,我很抱歉,我会好告诉她,哪里做错了,让她以后变得更好!”
容宛静的话,令记者们大大震动。
首先,唐如拍照片这件事,是唐如因为误会和吃醋而为的;其次,她把纪蕊抬到一定的高度,破坏了阴谋一说;再次,她先发制人,要重新考虑与霍家的婚事,这样就将主动权握在手中,霍家看到她的态度,会以为那东西真在容宛静手中,她才会如此的有恃无恐。
三步,这个翻身仗打的漂亮。
唐黛看了新闻之后,不得不说,容宛静的确厉害,能叱咤这么多年,不是没理由的。
容宛静没有说更多的话,一切都恰到好处。唐如也学聪明了,等纪蕊离开之后才问:“妈,我真要和成言解除婚约吗?”
容宛静唇角扬起,笑了,颇有些自得地说:“不,相反,霍成言会被我逼出来,表个态的。”
“啊?”唐如一脸的惊讶与不解,更多的还是不信。
容宛静看着她,意味深长地说:“唐如啊,你的致命伤是你的冲动,以后妈妈不希望你再一意孤行,这次的结果你也看到了,如果不是我出面,你将一无所有,名声和男人,什么都得不到,你明白吗?”
唐如学乖了,她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容宛静叹气说道:“希望你能真的听进去,以后的生活,不是以前你只做唐家大小姐那么简单,一味的撞南墙,只会让你头破血流,失去所有。妈妈是为了你好,希望你能够幸福,可是妈妈不能保护你一辈子,你要把我的本领学去,将来好保护自己,知道吗?”
唐如听的有些伤感,她点点头说道:“妈,我知道了。”
“妈妈还会悉心教你的,希望你不要任性。”容宛静扶着她的肩膀说道。
“妈,那金姨那边……”唐如迟疑地问。
容宛静摇头说道:“她那边你就不要去想了,金语可不是好糊弄的人,大众能接受你就不错了。”
“那我终于不用做公益了吗?”唐如一脸兴奋地问。
容宛静恨铁不成钢地说:“你的目光就不能不那么浅短吗?”
唐如一脸的不解。
容宛静摇头说道:“你要把目光放长一些,如果你立刻就不做公益了,那就坐实了你只是想利用金语一事。你不但要做,还要像以前那样做的用心,并且极尽低调,明白了吗?”
“低调?那我做了谁会知道?我不是白做了吗?”唐如不解地问。
容宛静真想一巴掌打过去,她怎么就有个这么笨的女儿呢?她强迫自己耐心下来说道:“唐如啊,你难道不明白吗?不是每种付出都会有现成的回报。你想想,你低调并不代表没人注意、没人发现,明白吗?”
“您说金语她还会注意到我吗?”唐如问。
“当然,她恨上你,自然想要看你以后的表现,如果你以后表现的仍旧和从前一样,她就会怀疑是不是她错了,是不是她误会你了,到时候就会有一种内疚在她内心里滋生,时间一久,只要我们有个适合的时机,就能翻盘,这步棋就算又走活了,明白吗?”容宛静耐心地问她。
唐如总算开窍了,她恍然大悟地说:“妈,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容宛静长长地舒了口气,她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这女儿给教出来,怎么这样没有自信呢?
一切都在容宛静的算计之中,就在容宛静对记者说出那些话之后,第二天霍成言就回到B市,并且“故意”被记者发现,然后接受了采访。
他一阵沉默之后,说道:“那张照片,大家都误会了。是我和晏寒厉有矛盾,所以我迁怒于唐黛,当时我们是在起争执,我想动手,但最后忍住了。”
真相令大家惊讶,谁也没想到事实竟然是这样的。
唐黛自然不会主动去说霍成言在追求她,那样她自己的名声也不会好,这种事情,她自然是想息事宁人的。
但是不管怎样,最大的赢家还是唐黛,她得到了众人的同情,有金语为她鸣不平,显得唐黛受了很多的委屈。
由其唐黛在做公益期间,误坠入地下洞穴,致使有开发商要开发这个洞穴,给村里带来福利,她的生死挣扎也让人们感到钦佩,她算是里外里赚足了各种声音,没一个说她不是的。
尽管容宛静对此不悦,但也只有无奈,事情发展到今天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没有让事情再恶化下去。
唐黛在床上躺了几天,都有发胖的趋势,晏寒厉才放她出院,两人又住在之前的院子里,不同的是,房间里多了一个他。
唐黛在和金语去工作的时候,晏寒厉跟着。她和老师与宋沐学习催眠的时候,晏寒厉也跟着。
反正他二十四小时一定要在她的身边,这让众人都看到了晏寒厉对唐黛的重视。
唐黛觉得晏寒厉和以前有些不同了,他更多了一些温情和小浪漫,仿佛在努力营造着两个人之间的温馨,而这一切又是他从内心中自发涌出的一般。
这天下午,唐黛终于迎来了好消息,在多名专家的努力下,霍成梵的腿终于得以保住了,目前正在恢复当中。
晏寒厉拥着唐黛说:“等你忙完了,我们一起去看他。”
“嗯!”唐黛点头,她的心情有种说不出的舒畅,不单单是开心,更多的像一种解脱。
最开心的莫过于晏寒厉了,不必解释,谁都明白。
后面的日子过的美好又顺利,有时候大家一起聚餐,有时候唐黛和晏寒厉享受二人世界,简直比度蜜月还要幸福。
尤其夕阳西下,她靠在晏寒厉的身边,坐在河边,那种远离尘世喧嚣的美好,让人留恋,天大地大,只有他和她,这未尝不是一种享受。
晏寒厉揽着她说:“没想到我们意外来了个蜜月之行。”
唐黛感叹道:“是啊,可是以后,这里就要人满为患了,这么美的景色,一定会是个热闹的景点。”
“我们多住几天。”晏寒厉低声说道。
“行吗?”她反问。
“有什么不行的?”他也反问。
“公司那边……”唐黛迟疑地说。
“倒不了!”晏寒厉说的随意。
唐黛看着河水的那头,说道:“等洞穴开发好了,我要来看看。”
“不要!”晏寒厉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这个让她绝望的地方,他不想再让她进去一次。
唐黛笑了,说道:“事情过去了,只有后怕。”
“可我明明看到你经常做恶梦的。”晏寒厉说着,将她又揽紧了。
“现在不是少多了么。”唐黛不好意思地说完,又辩解道:“一般来讲,一个人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她在梦境中不断地重复这样的刺激是正常的反应。”
晏寒厉毫不客气地说:“我可不管,总之我想让你忘了与这件事有关的任何地方。”
唐黛没有说话,只是抱住他的脖子,仰头看他说:“其实真正受了刺激,不愿意想起的,是你,对吧!”
晏寒厉没有说话,低下头,毫不客气地吻住这个上门送吻的女人。
她说的没错,恶梦中惊醒的不只是她,还有他。
他不只一次梦到她被杀,梦到她在洞中艰难求生的场景,大概是他之前一遍遍地在脑中临摹着她所受到的一切苦难,无法释怀。
每一次,他在床上动弹不得,在梦中惊醒瞪大眼睛,连呼吸都是压抑的。
因为她经历这一切的时候,他不在她的身边,所以梦镜中,他只能看着,却什么都做不了,眼睁睁的,这是他最痛苦的。
一吻结束,她感受到了他的纠结,她轻声问:“不然,我给你做次心理疏导吧!”
“我没事!”晏寒厉强硬地说。
他是不会承认自己有心理问题的,这让他认为是一种软弱的表现。
唐黛笑了,将头靠在他的怀里,说道:“我们是夫妻,应该是互补的,不是你强我弱,相互帮助才是我们共同走远的前提。”
“我真的没事!”晏寒厉说着,轻轻地抚着她的背,仿佛这样就能证明,他的确没问题一般。
这种事,唐黛不好强求,看他那么坚定,她也只好不再提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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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写猛了,今天头晕,这身体也是醉了,就这么多吧,字数不足的明天补上。
本来想把霍二写成霍瘸子的,纠结半天还是没舍得,放他一马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