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8 云朵清醒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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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8云朵清醒了
叶柯也就是出去逛了一天,又被送到了医院,医生说幸好胃没有再出血,不然还得二次开刀。
一看到叶柯醒来,温美若的眼泪刷的一下就挂了下来,“儿子,你不为你自己想想,也要为辰辰想想,他那么小就没了妈妈,你还想让他再没了爸爸?”
叶柯低低地吼了一句:“他有妈妈……”
“好,有,可是他妈妈现在不管他,你这个当爸爸的不能也不管吧?儿子,你爸已经那样了,你再出点什么事情,你叫妈怎么办?你叫辰辰怎么办?”
叶柯不语,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旁边的叶雨扶着母亲,轻声说:“妈,哥刚醒,你就别说这么多了……哥,小冬也不是才走,你现在急着找也没用,爸和云风都在找,你就安安眈眈留在医院把身体养好,身体不好找到小冬也没用,对不对?”
还是叶雨的话中听,叶柯轻轻地点了点头,他从来没有病成这样过,连自己都不受控制了,没有健康的身体,怎么去找小冬。
第二天,叶柯比昨天还要难受,越想,越难受,小冬是抱着怎么样的伤痛走的,他知道,他深切地尝过这种滋味,而小冬所受的伤,比他更甚。
那么骄傲的她,这一次是铁了心要走,她知道叶家不会放弃辰辰的抚养权,她干脆连争的机会都放弃了,她连儿子都不要了啊。
“笃笃笃”病房的门被敲响了,叶柯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转头看去,“是你,我正好有事要问你,过来。”
齐思嘉走进里面,“我也有话要跟你说。”
叶柯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便说:“那你先说说看。”
“叶哥哥,这些天我不断在想那天的事情,我想了又想,终于让我想到了一点事情。你说得对,我不该相信徐盈莎这个女人,她从头到尾都在利用我。我承认一开始我是不甘心的,你说了要跟我订婚却也只是利用我抓我爸,我也恨过你,我让她接近你,勾.引你,可是她没成功,而你在我爸入狱之后一直照顾着我跟我妈,亲戚们都不理我们,只有你们叶家愿意伸出援手,我真的跟她说过我不想再害你了,害了你,我跟我妈以后的生活都保证不了,我图什么我?”
“还有那天的事情,我坐在客厅看电视,听到你楼上有声音我才上去的,我担心你有事,可是我没想到你会拉着我对我动粗,我怎么反抗都没用,更没想到小冬会回来看到这一幕,不过幸好她回来了,不然我真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叶哥哥,这么多年来我是喜欢你,一心都想嫁给你,但我齐思嘉也是有尊严的,你不喜欢我我还热脸贴你的冷屁股,我乏了,我没耐心了,我早就把你成哥哥了。小冬走了我很抱歉,你放心,我也在找她,一有机会我就跟她解释。”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为什么会对我动粗,你自己回想一下,在睡觉之前你是不是点了精油香灯?”
叶柯点点头,那是帮助提高睡眠质量的,还是小冬翻箱倒柜找遍家里所有的地方才出来的,临走走之前,也是她亲自点上的。
“那就对了,我忘了说,去年我来你家借住过一晚,其实那一晚也是有预谋的。还记得徐盈莎给过小冬一套保养品吗,其中有一瓶玫瑰精油,这精油里面是有少量**的,就是有那个作用,你懂的……我上次去你家,就想用这精油跟你做坏事,我当时豁出去了,凭什么安小冬可以这么幸福,我就不行?!不过最后我也没成功,你原谅我,现在想想,当时我就被徐盈莎利用了。后来我一说陌生的地方睡不着,小冬就把那瓶精油给我了,还教我怎么用,我走之前没有带走,精油是放在一楼客房的。”
“这件事我不敢告诉别人,所以我每天都来医院看你,希望能有单独的机会跟你坦白,叶哥哥,我不知道徐盈莎要这么害你们的,我不知道为什么那瓶精油你们又用上了,可是我发誓,这件事我没有参与,我也不知道会这样,从头到尾,我都被徐盈莎利用了,如果你要我站出来作证,我一定配合。”
听齐思嘉哭着讲完这些话,叶柯苦笑了一下,先是冷小北,再是齐思嘉,这个徐盈莎到底想干什么?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她到底对我有什么深仇大恨?她知道小冬有用精油的习惯,她是处心积虑在谋划这一切,而且很早就开始筹划了。
对于徐盈莎,他了解得并不多,接触得也不多,对这种女人他一点都不上心,他只知道她是北京分公司徐总的女儿,留过学,善于社交,在生态园里经营着一家高级美容院。他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个可以称作“陌生人”的女人,会对他这般的用心。
“还有其他的吗?”
“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我再不敢瞒着你,叶哥哥,我知道错了……我还想找徐盈莎当面对质一下呢,可是我知道我笨,我不是她的对手,我不敢轻举妄动,我只想赶快把事情告诉你,昨天来医院忽然听说你醒了硬要出院,我到处找你,打你手机你不接,把我急死了。你不知道徐盈莎在害你,我真怕你有危险……”
叶柯严肃地说:“你不用去跟她对质,你说的这些,我会一件一件查清楚,思嘉,离她远一点,懂吗?”
齐思嘉点头如捣蒜,“嗯。”
小冬走了,没有留下一点音讯,除了他的心,也没有带走任何东西。叶柯时常会想,她身边有没有吃饭的钱,她住在哪里,她会不会太想辰辰而整夜哭泣。他试着追查朱巧珍的电话和银行账户,可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原来一个人故意要躲起来,还真的很难找到。
胃病好好坏坏一个月,他瘦了一大圈,腹部的伤疤像一条蜈蚣,他讨厌身体上的任何伤口,现在却不得不适应它,接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