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0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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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0七
江可蕊把水递给任雨泽,轻轻一笑,也不说话,脸儿却红了,任雨泽想,是我刚才的目光太那个那个了吧?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了,老夫老妻的,怎么她还总会有不好意思,不过真喜欢看她的这种表情,现在的女人,还有几个知道不好意思啊,生猛起来比男人还要厉害。(。纯文字)
任雨泽的心里再次漾起了那种柔软温暖的感觉,他捉住她的手,轻轻地吻了一下。
她们彼此喝完水,躺下,关灯,却都睡不着,江可蕊仰着脸躺着,任雨泽侧身向她,窗帘外透过来的微弱光线里,任雨泽看得见她睁着大眼睛,在黑暗中,那长长的眼睫毛一眨一眨的,很美很可爱,她无声地侧过身来,依偎到任雨泽的怀里,她温软馨柔的身子在任雨泽的怀中,任雨泽忽然觉得像做梦一样,可是,又异常地清醒。
她在轻轻地吻任雨泽,吻他的脖颈和喉结,任雨泽的心跳加速了,紧紧地搂着她,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接着回应她,也开始吻她,任雨泽一点一点地吻着她的眉她的眼睛她的耳朵她的小鼻子她的脸颊,她轻声地说着:“你坏,”却更紧地抱紧了任雨泽。
任雨泽轻轻地褪去她的睡衣,然后,又脱去她的胸罩和小内~裤。江可蕊发出喘息,她抱紧任雨泽,在任雨泽的胳膊上轻咬了一口。
任雨泽随手打开了灯,明亮的灯光洒下来,江可蕊雪白完美的身体一览无遗。她娇呼一声“不要”,抓过被子蒙住了脸。
任雨泽笑着吻她的身体,一点一点,每一寸肌肤,每一处柔美, 她在任雨泽的亲吻中轻轻地颤抖,她闭着双眼,脸颊绯红,灯光下,**的她是多么的美,简直就是一件精美绝伦的艺术品。。
任雨泽欣赏着,把玩着,心里除了那种本能的冲动之外,还有着一层仿佛得到了一件早就想得到的梦寐以求的艺术珍品的惊喜和愉悦心情,是的,这样的美女,其实就是人间的**,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珍品,就如同千年的美玉稀世的宝石,是该自己好好去呵护好好去疼爱珍惜的。
任雨泽脱去自己的睡衣和内~裤,决定今晚要好好地爱她,要让她感到快乐,当任雨泽缓缓进入的刹那,江可蕊轻轻地呻吟了一声。。。。。。
他们做了很久,两人最后都很累了, 可是,累是累,两个人却都再也睡不着,于是,就在黑暗里聊天。
江可蕊悠悠的说:“这几天我很担心会失去你。”
“不会的,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不管在什么情况下。”说这话的时候,任雨泽却突然的想到凤梦涵。
江可蕊幸福的说:“是啊,我们不离不弃真好。”
任雨泽突然问:“你喜欢这样的生活吗?”
江可蕊在黑夜里说:“喜欢,其实男人需要崇拜,女人需要欣赏,我喜欢这种感觉,喜欢你把我当孩子一样宠着,喜欢你把我当宝贝一样呵护珍惜抚爱,喜欢你看我时的那种充满柔情爱意和惊喜欣赏的眼神,我喜欢这种感觉,真的,很喜欢很喜欢。”
任雨泽说:“这是我内心情感真实的表达。”
“我知道,有些东西,装是装不出来的,所以,我害怕失去你。”江可蕊喃喃细语。
任雨泽没说话,但是心里早已波澜起伏,不由地搂紧了她,捧起她的脸,吻着她,江可蕊也迎上来,将她的小嘴儿印在了任雨泽的唇上,那柔软如花的唇,那尖尖的小舌头伸进了任雨泽的嘴里。
她嗫嚅着:“完了,人家又想要了哦,怎么办啊?”
任雨泽忍不住哈哈一笑:“小馋猫,不会吧?”
“是真的哦,不信你看嘛。”她捉住任雨泽的手,伸到她的下面桃花源中,那里已经水儿漫延。
任雨泽说:“好吧,今晚咱两个战斗到天明!”他们赤身相拥在一起, 一场鏖战结束之后,两人真的是连喘息的力气都没有了。
江可蕊一边笑着一边说:“好是好,可是就是太累人了哦。”
任雨泽揪揪她的小鼻子:“任何得到的东西都要付出,这是真理啊。”
这个时候,睡在旁边童车中的儿子小雨总算是听不下去这对男女的话了,抗议似的大哭起来,让床上的两人一下就忙了,换尿布,喂奶,掂尿,这一忙,天色也快亮了。
清晨七点左右,任雨泽醒了,轻轻地把压的江可蕊头下的胳膊抽了出来,她还在沉睡,看来昨天的疯狂确实累坏了她,任雨泽悄悄的起来,洗漱完毕,站在凉台上,活动了一下,舒展着胳膊,做做扩胸运动,的确岁月不饶呀,周身的筋骨隐隐酸疼。
再接着老妈也起来了,任雨泽就搭手一起做了早餐,等他们做好的时候,江可蕊也让起来了,老爸也大声的咳嗽着出来了。
老妈一听到了他的咳嗽声,就瞪着眼说:“让你少抽点烟,就是不听,一会又把小雨吵醒了。”
老爸嘟囔着说:“我现在抽烟已经很少了。”
“还少,还少,现在家里烟多了,你可以随便抽了,每天都见你带几包出去。”
老爸委屈的说:“带出去还不都是给下棋的其他老头发的吗?你以为我一个人抽啊。”
“切,显摆,就你烟最好,人家怎么不给你发,雨泽啊,以后不要往家里放烟了。”老妈气呼呼的发号施令。
任雨泽和江可蕊相视一笑,他们早就习惯了两老的拌嘴,也都不当成一回事,吃起了早餐。
这早餐还没有吃完,里屋的小雨急闹起来了,估计昨晚上让任雨泽他们吵得也没休息好,江可蕊和任雨泽赶忙放下碗,过去忙活了一阵,这才让他吃饱喝足,安静了下来。
两人又吃几口,就听到了敲门声,开发区的刘主任笑嘻嘻就出现在了门口说:“哎呀,你们怎么在家吃饭了,我刚才就到楼下了,怕影响你们休息,没敢上来,本来是安排在外面吃早点的。”
任雨泽说:“哪吃都一样,你也来吃点。”
刘主任连连的摆手说:“不用,不用,我等你们。”
看样子他是一定要把任雨泽接到开发区去了,任雨泽也不在对他客气,自己吃了饭,想想既然如此,那就到聚春庵休息几天吧。
江可蕊一听任雨泽要去,心里也是想去看看,一来江可蕊到新屏市几年了,光听说那个地方,一次也没上去过,在一个听说那里都是尼姑,江可蕊也偶点不放心,自己过去绕一下,也能起个威慑作用。
任雨泽见江可蕊想去看看,也同意了,江可蕊就给单位请了半天的假,两人又看了看儿子,估计三几个小时应该问题不大,就告别了父母,随着刘主任到开发区去了。
任雨泽到了开发区,先是在开发区到处看了看,特别是那个最让任雨泽头疼的食品厂,任雨泽也是认真的在外面转了好一会,最后刘主任说要不进去坐坐,和他们经理谈谈,任雨泽摇头说:“算了,等过几天在说,现在我也不知道见了他们该说点什么有用的话。”
管委会的刘主任就让车拉着任雨泽和江可蕊到了山下,陪着任雨泽一起步行沿着青石板台阶上了后山,一路走来, 仰望群山,只见那嵯峨黛绿的群山,满山蓊郁荫翳的树木与湛蓝辽阔的天空,缥缈的几缕云恰好构成了一幅雅趣盎然的淡墨山水画。
影影绰绰的群山像是一个睡意未醒的仙女,披着蝉翼般的薄纱,脉脉含情,凝眸不语。
更让任雨泽和江可蕊喜悦的是满山的枫叶,像云霞,像火焰,烧红了半边天,新屏市的枫叶它不同于春桃之嫩红,夏荷之嫣红,秋菊之浅红,牡丹之羞红,它的红是一种成熟的红,老迈的红,红深红彻,独具风骨。它红得正派端庄,不欠火,不过线,恰到好处:不附势,不迎俗,红出自己的品位。它的红不为招蜂引蝶,不供装饰台盆,不邀纨绔子弟垂青,拒绝轻薄女郎樵采。它依托铁骨虬枝,于疏风嫩寒前,将积蓄了大半年的潜能,于一夜间释放出来,无瑕疵,没杂色,抗拒蛛丝虫蚀,贡献出一腔的纯红。
任雨泽很想做首诗,可惜他已经在红尘中停留了太长的时间,那些文人墨客的特性早就被沉浮不定的宦海之路给淹没了,所以他只是感叹着,心醉神迷着。
路不好走,虽然是深秋,但任雨泽扶着江可蕊还是出了一身的汗水,
任雨泽记得上次给妙风说过,准备让市里拨点款,再找几个大款信徒化点缘,捐点善款,修一条盘山公路,直通到山上,这样一来,烧香敬佛的善男信女们,上山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可以直接把车开上去。
但是妙风没同意,她说,那样一来,一方面,彻底破坏了这山中的这份可贵的“静”,另一方面,也破坏了来烧香拜佛者心中的那份“诚”,无“诚”无“静”,这座山,和这座聚春庵,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任雨泽想想也是这个道理,是啊,在西藏,人们朝拜,都是要从家门口一直跪拜到布达拉宫的哦。
上到了半山腰,然后有一条青石板铺就的台阶,沿着一片竹林蜿蜒而入,竹林的深处似有潺潺流水悦耳琴声。
江可蕊说:“聚春庵在这竹林里?”
任雨泽点点头:“是的,我们沿着这条石板路走过去就是了。”
于是任雨泽便和江可蕊携手踏上那青青的青石板,一直往那曲径通幽处走去,身后是早就累的气喘吁吁的刘主任跟着,累是累了一点,不过他今天的心情是很好的,这样近距离的陪伴任市长,这很难得。
走不多时,只见眼前豁然开朗,一座白墙黑瓦的古庵掩映在苍松翠柏之间,一扇大门敞开,门内院落中一鼎香炉燃着袅袅烟雾,门前一座石碑,上刻六个大字------“南无阿弥陀佛”。
江可蕊忽然笑起来。任雨泽问她:“笑什么啊?”
江可蕊指着那块石碑说:“你知道‘阿弥陀佛’的意思是什么吗?”
任雨泽摇下头说:“是什么啊?”
江可蕊忍不住格格地笑:“阿弥陀佛,就是‘我没头发’,呵呵。”
“鬼丫头,这是谁告诉你的?简直就是瞎胡扯嘛。”任雨泽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网上的,你看,是不是有点像方言版的‘我没头发’?”江可蕊笑着说。
任雨泽摇摇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什么都可以拿来搞笑。”
江可蕊歪着头看看任雨泽说:“大叔,哦,不对,大爷,你很老了吗?”
任雨泽伸出手作势打她,她一边笑着一边躲,嘴里还在说:“赶明儿给你买根拐杖好吗?”
任雨泽说:“好啊,你至今还没有给我买一件礼物呢,买根拐杖我现在用不着,到老了拄着它,还可以经常想起你的好。”
这句话一说出来,任雨泽的心里忽然就一真的涟漪:是啊,许多年后,自己和江可蕊都老了,那时候又会是怎样的呢?
身后的刘主任看着这任市长两口子打情骂俏,自己在后面也嘿嘿的笑着,不错,今天效果真好,看来不仅让任市长心情愉悦,连江局长都是高高兴兴的。
不过江可蕊听了任雨泽这话,也不笑了,神色黯然下来:“唉,我们要是都不老,永远都是现在这样子,多好!”
任雨泽叹口气:“自然规律,谁也无法逃过。”
“所以,”江可蕊说:“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人生的快乐是有限的,人生快乐的时光也是有限的,在还可以享受快乐时光的时候,我们就要尽情地享受,不要留下任何的遗憾。”
任雨泽摇下头:“及时行乐?”
“及时行乐有什么不好?难道要等到行不了乐的时候来后悔?”
“难道这就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人生哲学?”
“有什么不对吗?你不赞成?”江可蕊瞪着任雨泽问。
任雨泽看看江可蕊的脸色,立马改口:“不,我赞成。”
“这就对了,说明你还没有老嘛。”江可蕊笑着调侃的说。
“但是------”
“别说但是,但是,人生该做的事,还是要去努力地做,否则,快乐的基础又从何而来?这道理我早就懂啦!”江可蕊冲任雨泽调皮地眨眨眼睛。
其实任雨泽也是知道的,江可蕊不过是随口发发感慨而已。
这时一缕琴音,如行云流水一般飘了过来,江可蕊侧耳聆听,说:“这是谁弹得曲子?不像是音响里放出来的。”
任雨泽转过身,循声望去,只见竹林掩映出依稀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人影,任雨泽指了指人影处,对江可蕊说:“你看,弹琴的人在那儿。”
“那我们快过去看看啊。”江可蕊拽着任雨泽的手往那边走去。
转过一丛翠竹几树松柏,只见一片如茵的绿草坪上一位女尼正在捻指弹奏古琴,旁边的红木桌上还放着几只瓷杯一壶香茗。
江可蕊说:“她是谁啊?”
任雨泽说:“她就是这莲花庵里的妙风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