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若为初衷,十年守候（2 / 2）

“陛下，我再问一遍，若是那这万里江山去换一个她，你会换吗？”苏倾的神色格外的认真，说出来话语也是那么的严肃。

“还是那时的答案。”晚沐锦看着他，半晌才说道。

“那个时候，陛下您说，若是她问，你就答，可是我也清楚，她不会问。”苏倾回道。

“苏倾，你知道红妆最终的愿望是什么吗？”晚沐锦看着苏倾淡淡的问道。

“与你长相厮守。”苏倾回道。

晚沐锦看着苏倾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

苏倾拧了拧眉，问道：“那是什么？”

“一世长安！”一道声音在风中响起，说话的却不是晚沐锦。

苏倾仰头便看到缓缓归来的楼谨脩，晚沐锦抿着嘴唇，脸色一沉不变，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儿。听到楼谨脩的话语之后，他广袖之下的手微微的颤动。

他一直都知道，可是别人也知道，这个人曾在她最悲伤，最痛楚的时候守在她的身侧，就算没有情也会心怀感激，他心疼着红妆，他悔恨那些年的错过。

楼谨脩在不远处止住了脚步，一直看着晚沐锦的背影，奈何晚沐锦从未回头，他看着苏倾说道：“我只是路过，拿点东西，你们继续。”说完转身离去，剩下了安静的两个人。

晚沐锦沉默了片刻，看着苏倾温和的说道：“他说的事实，一世长安，是阿九的愿望。”

“陛下，我迟早会回西凌，母亲和父亲已经先走了，她不愿意回去，她或许会永远都会和陛下在一起，我真心的希望，陛下说过的话不是戏言，待她永远如初。”

“我说过的话自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陛下，我们同一天来到尘世间，我从小锦衣玉食，被父亲母亲捧在手心，众星捧月的生活到现在，她却历尽苦难，孤苦伶仃，孑然一身的一路坎坷走来，我是多么的希望她能够和我们回到西凌，我会宠她，母亲会爱她，可是母亲说了，尊重她的选择，无论如何，她随心就好，幸福也就好。陛下，请你好好照顾她！”苏倾坐在那儿，兀自说着这些话，晚沐锦有些动容，心想着，若是当年她不是被抛弃的那个，若是她不会流浪在南诏帝都的阴姬家，若是当年她没有被送到漠北，若是那一年他没有去到漠北，他是不是就会遇不到她，那么，他的此生是怎样的风景，又和谁携手走过此生？他心疼她，可是却庆幸此生能够相遇。

“朕发誓，此情永生不负！若违此誓。”晚沐锦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就被苏倾打断了，他说：“陛下，你好了她才能好，所以。”苏倾顿了顿，不在说话。

两人谈完红妆的事情以后，又聊了聊其他的事情，不知不觉就过了很长的时间，可是楼谨脩和红妆都还没有回来，晚沐锦在不经意间就朝外看了看，苏倾看到了却视而不见。

而此时的楼谨脩和红妆坐在西苑的亭台下，两人都是静默。许久之后，楼谨脩问：“你和他成亲了？”

红妆点了点头。

“你原谅他了？”

楼谨脩以为红妆会点头，可是红妆却摇了摇头。

“你既然没有原谅他，为何答应和他成亲？”

“我害怕有一天他会如同梦里的一般，瞬间就白发苍苍还孤独到老，我看到那样的景象我会心疼，会不舍，会后悔自己没有给他机会。”红妆说得不紧不慢，可是楼谨脩的脸却变了又变。

他曾经是说，“我以万里江山为聘，许你一世长安，你可嫁？”

那个时候的她，摇头了。

他以为，他在她的心中会有一丝的位置，奈何是他自作多情。她没有原谅他，却会心疼他，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她会害怕自己没有给他原谅的机会。她爱他，所以他说什么也抵不过！

十年的守候，三年的陪伴，都是徒劳！

“小妖，你好狠的心。”

“二公子，你还记得初见时的夜晚吗？”红妆绕开了话题，淡淡的开口说道。

“记得，那一晚的风沙很大，沙漠中的沙子被风吹得簌簌作响，只是唯一的不同是那一晚月亮很远，清幽的月光下，我们看到了彼此的身影。”

“二公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记得，我自然也是记得的，只是十年的时光中，我频频回头中却没能看到你的身影，让我很遗憾，也很心疼，却不后悔。”红妆此时神色清凛，声音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