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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很快开到了白芷所住的小区门口。
车子行了一路,夜风从半开的窗户灌进车里,吹散了傅西泮身上的酒气,他稍稍清醒了一些。
寂风打开后座车门,伸手要去扶他。
傅西泮皱眉,灵巧地躲开他伸过来的手,自己走出了车门。
因为醉酒,他走得缓慢摇晃,白芷几步上前,扶住了他。
她的手搭上他肩膀的一瞬间,傅西泮先是抖了一下,转头看见是白芷,才稍稍安分了一些。
寂风走过去问:“你住哪?要不我来送傅医生吧?”
白芷犹豫了一会,笑着婉拒了他:“不麻烦了。我和傅医生住得很近,不早了,寂警官回去的路上小心。”
她客气委婉地下了逐客令,寂风也不好再继续说什么。
只是站在小区门口,双手插在口袋里,看着白芷扶着傅西泮一点点拐进某栋单元门。
傅西泮走到家门口,他一手撑在门板上,一手颤抖地输密码。
楼道里灯光昏暗,他眼前也模糊一片,一连试了几次都只听到了密码错误的提示音。
白芷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来吧。”
傅西泮目光呆滞地看向她,愣愣地往后一倒,靠在了墙上。
他仰着头,大口喘着气,满脸通红。
开了门,白芷先按开了灯,才又走出门,将傅西泮扶了进去。
白芷小声埋怨:“现在知道是谁酒量差了吧?”
傅西泮没有说话,只是稍稍挣脱开她,自己站直了身体,想要努力证明自己还清醒。
可惜下一秒,迈出的步子就出卖了他。
他身体一晃,撞上了门框,发出一声闷响。
“嘶……真疼。”
白芷站在他身后,这次她没有去扶他,而是环胸摆出一副看好戏的姿势。
她看着傅西泮几次重新起步,都险些绊倒自己,无奈地摇摇头,又走上前去扶住他。
“傅西泮,别逞强了。”
吃过苦头的傅西泮头上多了一块淤青,在白芷的搀扶下,他再次安分下来。
可这样的乖巧并没有持续多久。
白芷将他推进房间,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想让醉酒的傅西泮倒到床上,尽快入睡,别再出什么幺蛾子麻烦自己了。
但他都已经站到了床边,身体却突然僵硬了。
白芷怎么推,怎么拉拽都不没有用。
“傅西泮,这是你的床呀!”
“不行……”傅西泮推了她一下,甩开她的手,然后转身面对衣柜,开始脱衣服,嘴里还念念有词,“外衣不能上、床。”
被他推开的白芷一个踉跄,一连后退了几步,直到身子靠上墙壁。
傅西泮醉得迷迷糊糊,连走路都需要搀扶,可此时他解扣子脱衣服的动作又是如此顺畅。
让白芷一度怀疑,他该不会是故意装醉吧。
可当自持甚高的傅西泮在自己面前脱下外衣,露出如艺术馆里雕塑般完美的身材时,她咽了口唾沫,将这个荒唐的想法甩出脑袋。
虽然两年前,在敞开的衬衣下,隐约看过他的人鱼线。
但今天,傅西泮的身体就这么清清楚楚地展示在她面前,着实吓到了白芷。
她愣愣地站在一边,看傅西泮脱了上衣,又解开皮带扣,双手握着西服裤一点点褪下。
白芷垂着的手迅速抬起,遮住了自己的眼睛,然后仓惶逃出了房间。
她关上门,背靠着门,双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大口喘着气。
急剧加速的心跳快要跳出胸膛,她面红耳赤,全身血液都跟着沸腾。
卧槽!傅西泮不止是面容尚可,就连身材都完美到令人咋舌。
白芷走到厨房,从冰箱里下层拿出冰格,干嚼了几块冰块,牙齿的酸麻,和嘴里冒出的凉气让她稍稍平复了心情。
换好睡衣的傅西泮似乎又清醒了一些。
他眼眸半阖,低着头走出房间。
白芷现在看到他,脑袋中立刻自动脑补出他脱了个精光的模样,她红着脸躲到了角落。
傅西泮像是没有看到她一样,在厨房里转了一圈,自己倒了一杯水边喝边走了出去。
看到他好像梦游一般的行为举止,白芷背后冷汗直冒,紧张得牙关打颤。
次日早上,傅西泮因为宿醉比闹铃醒得要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