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1 / 2）
下课铃声响起，乔曦把课本和作业都塞进书包，随意地扫了一眼那四个女生空空的课桌，不紧不慢地离开了教室。整个下午，这几个女生都没有出现在教室里。没有人逮住各种机会冷嘲热讽，没有人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着她，更没有人放狠话，这个下午很清静，她表示非常满意。
只可惜，这是用一顿胖揍换来的，如果想一直这么清清静静下去恐怕不容易。唔，下一次胖揍得狠一点儿，是不是至少能清静一天？那得给她们多少顿胖揍，才能换来永远的清净？感觉她的拳头和棒球棍都有点儿迫不及待了呢。
随着人流离开学校的时候，乔曦忽然有种自己被人盯上的感觉。刚开始，那个藏在暗中的人好像没有什么恶意，只是纯粹地跟着她而已，她也不怎么在意。可是还没等她走到公交车站就感觉到了异样：跟着她的人变多了，而且明显对她怀着恨意，目光尖锐得像是毒刺一样。如果对方拥有将目光化成实质的特异功能，她现在大概已经被扎成了刺猬。
她假装毫不知情，照常往前走，在脑海里问：“后面有多少人盯着我？有熟人吗？”
【有熟人。BOSS，四个女同学，还有三个瘦瘦的陌生年轻男人。】AI回答。
“BOSS？最开始是他跟着我？他想干什么？昨天不是对我爱答不理吗？难道是今天围观我胖揍别人的时候，忽然被我的武力值折服了？”鉴于上回对方的反应，乔曦也懒得猜测那位淡漠的青春期少年在想些什么。反正以不变应万变，BOSS既然有所行动，最后肯定多多少少会暴露他的意图。
至于剩下那几位，不用说，都是RPG游戏的老套路了。正摩拳擦掌准备赚经验通过生存挑战关的她内心毫无畏惧，甚至还有点想笑。按照常理，来的应该不是什么厉害角色。如果能搞定赚点生存时间当然最好，搞不定这也是法治社会，她会想办法脱身的。
“一波又一波，打了小的来大的，打了大的来老的，打了老的来守关小BOSS……”黄昏的街道上人来人往，一个刚下班的白领女性满脸疲惫地从少女身边走过，听见她哼着不成调的歌曲，忍不住看了她一眼。这年头的中学小姑娘不想着学习，脑袋瓜里装的都是什么啊！
察觉了她的目光，乔曦朝着她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继续哼唱。她看上去和普通中学女生没有什么两样，会在蛋糕店前驻足，会在经过街边小首饰店时进去看看那些亮晶晶的小玩意儿，还会买点路边的小吃吃得满脸都是幸福而又满足的笑容。
远远缀在后面的少年静静地观察着她，随意地扫了扫某几个连跟踪都破绽百出的人。他直觉少女应该知道这群人的存在，更知道她看起来越是惬意越是自在，暗地里就有人越是咬牙切齿越是面目狰狞。但是他对她能不能对付三个小流氓和四个混混女的组合并没有多少好奇心。他只是想知道——她是不是他一直等待的“例外”。
天渐渐黑了，眼看着乔曦还在吃吃喝喝逛逛，后面那些人彻底失去了耐心。趁着她站在小巷子口丢垃圾，四个女生立刻冲了上去，伸手就要把她推倒。但她们没能成功，她轻轻松松地往旁边一躲，还是避开了她们的突然袭击。四个人立马一字排开站在巷子口，她自然被她们堵在了巷子里。
“丑八怪，你好像过得挺爽啊。”为首的女生甲冷笑着。
乔曦笑眯眯地回答：“是啊，今天下午你们不在，周围很清静，我确实挺爽的。”
四个女生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女生甲被她气得差点噎住，只能放狠话：“你也就只能爽这么一次了！我们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哼，敢对我们动手，不付出点儿代价今天你就别想回去！！”说完，她得意洋洋地扬了扬脑袋，往旁边退开几步，露出后头三个正拿着烟吞云吐雾的小流氓。
小流氓的头头烫着五颜六色的杀马特头，一脸猥琐地嬉笑：“你就是那个欺负我干妹子的小婊砸？嘿，看不出来啊，像你这种乖乖的学生妹也会打架啊？”
“是她们先欺负我，我才反击的。我这人的想法挺简单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谁敢先欺负我，我就会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照样还回去。”乔曦似乎并不觉得害怕，还是那付笑模样，让四个等着看她变脸色的女生非常失望。
杀马特吸了一口烟，慢悠悠地吐了出来，凹了个古惑仔的造型，浑身上下都透着装逼的气息：“你这性格倒是挺有意思的，要不是你打了我干妹子，我还真想跟你好好处一处。这样，咱们先把这笔账给算了。赔两千块钱医药费，我们就放你走。”
女生甲瞪圆了眼睛，急了：“哥，我不要钱！就想让她挨打！除非她给我下跪道歉，不然她今天别想走！！”
杀马特斜了他干妹子一眼：“你们不是同班同学嘛？做事得留一线，给点儿面子。”说归这么说，但他显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愿意“高抬贵手”，一直拿那双贼溜溜的眯缝眼往乔曦脸上身上扫。
乔曦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表示：“不好意思，我没有乱赔钱的习惯。”
被下了面子，杀马特的脸色马上就有些变了。后边两个跟班凑上来，装模作样地把手指头按得咯吱咯吱响：“张哥，这学生妹的胆子也太大了，先教训她一顿，让她好好学学怎么跟你说话呗！”
杀马特哼了一声，算是无言地默许了。两个跟班对视一眼，嘿嘿笑着围了过来。两人虽然瘦瘦高高像筷子似的，但怎么也是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只是走近了几步，投下来的阴影就几乎将乔曦整个给笼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