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2 / 2）

站在小巷外面的少年已经看不见少女的身影，但他冷漠的脸上却依然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在眼前出现的并不是可怜的花季少女即将被虐打的场景，而是和小巷外无数人间烟火一样的普通生活情景，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似的。这时候，乔曦已经趁着灯光昏暗迅速地抬起了腿——

“啊啊啊啊！！”下一刻，两个小流氓已经惨叫着捂着腿间倒在了地上。

“……”看着疼得满地打滚的两个跟班，杀马特的脸色彻底青了。他还没来得及有别的反应，双腿就本能地夹了起来，似乎隐约还能感受到某种不可言状的痛楚。

“看起来挺疼的。”乔曦踢了踢地上打滚的两个人，歪着脑袋看向杀马特，笑了笑，“你想不想试试？”她笑得很甜美、很真诚，可是配上地上那两个背景人物，怎么看都有点让人背脊发冷。

杀马特阴着脸没有说话。他根本没注意到这个学生妹是怎么出的脚，两个跟班就倒下了。看来这是个硬茬子，是他太小看她了。四个女生更是目瞪口呆，完全没有想过乔曦竟然轻轻松松就能把两个男人放倒。

“放心，也就疼一会儿，没事的。只是一脚而已，不会废掉的。”乔曦上前一步，杀马特吞了吞口水，本能地退后一步，手抖得都有些握不住烟了。四个女生也一脸茫然地跟着往后退，活像是梦游似的。

“怎么样？还想不想算这笔账？”乔曦继续往前，杀马特继续后退，赶紧退出了小巷子，让这个女煞星离开：“不算了，哈哈，这笔账已经了结了。”

她也没有继续对付他的意思，勾起嘴唇扫视着他们：“记住你说过的话。如果下一次再敢跟踪我、堵我，那我们就来好好算算账。”说完，她背着书包不紧不慢地走向了最近的公交车站。

目前她的心情很好，因为AI又及时地播报了这次的收获：【……恭喜您，解决一个支线BOSS，获得三天存活时间。】真没想到，原来这个杀马特小流氓竟然还是个支线BOSS？一次就挣了三天，收益可比中午那可怜巴巴的六个小时高多啦！

眼睁睁地看着死敌潇洒地离开，女生甲还有些不甘心：“哥……就，就这么放过她？”

杀马特满脸阴沉：“你怎么没告诉我，她这么能打？”

“我也不知道她这么厉害啊……还以为她就只能欺负欺负我们……”

斜靠在巷子口不远处的少年听着巷子里的对话，远远望着少女上了公交车，依旧是那张毫无波动的冷漠脸。趁着没有任何人发现，他的嘴唇轻轻一动，似乎正在无声地说着什么，转身没入了来来往往的人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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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玫玫是个普通的小白领，在星际网络平台的某家网店里负责人工服务。网店的人工服务其实和线下商店的人工服务没有什么区别，朝九晚五地上班，每天都要笑眯眯地为客人解决问题。她天天都觉得浑身的正能量已经被各种各样的奇葩客人耗尽，下班之后浑浑噩噩的，只能靠着各种直播间里闹腾腾的声音稍微解解压。

她看过很多直播，总觉得很多粉丝亿万的当红主播越来越像是综艺人物，千方百计地要维持自己的人设，看起来一点儿也不真实。所以，她现在只看素人直播，随随便便点开一个直播间当作背景音，有趣就跟几天，没趣就换掉。

这天，她打开了一个陌生的直播间。主播好像在玩古地球背景的RPG游戏，在街上四处闲逛。这显然是个素人主播，不知道得说说话赚人气，只是自顾自地玩。不过，她悠闲自在的样子，却像是一个真正生活在古地球世界中的普通人，让成玫玫觉得有些温暖。然而，随后这妹子就快狠准地打击了小流氓团伙，彻底打破了她的印象——这不是一个体验古地球生活的休闲游戏吗？

成玫玫立刻打开直播间的介绍：用你的善良和热情，让弱小可怜而又无助的BOSS过上幸福的生活吧！等等，这个介绍是什么鬼？拯救BOSS？这样的游戏设计已经一点也不新鲜了好吗？不过妹子看起来不太在意主线任务，和AI聊的不是任务奖励，就是刚刚打架是怎么投机取巧的……

成玫玫关掉介绍页面，也不知道手指碰到了什么，直播画面左下角忽然出现了另一个小小的直播画面。里面显示的是刚才那个看热闹的少年，少年走在人群里，低声冷冰冰地问：“她是不是那个‘例外’？”

AI无机质的声音响了起来：【无可奉告，请玩家自由探索。】

少年眼底的冷漠仿佛冻结的冰霜，冰霜底下则是越来越难以抑制的戾气，就像是被冰雪隔了一层的火山口，涌动着无数负面情绪。但是他只是冷笑了一声，留下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呵”。

程枚枚眨了眨眼睛：什么意思？这个少年也是攻略者？他和妹子都在一个游戏世界里，没有组队，领的不是同样的任务？那他们到底是敌还是友？这个游戏，好像有点儿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