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心魔(2 / 2)
所以她暗地里做了个小人儿,写上阮玉的生辰八字,没事就扎两针。
估计精诚所至,阮玉果真遭殃了。
她简直乐开了花。
阮玉一走,她就觉得福临院又是她的天下了。金玦焱虽然一时想不通,可也不能憋一辈子,还不是她的男人?
当然,她是没有钟忆柳那么高的心气儿,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就想当正房奶奶,她只要在四爷心中占一席之地就行,很大很大的一席。
四爷又要娶温二姑娘了,她不仅不嫉妒,还很开心。因为她知道四爷喜欢温二姑娘,只要温二姑娘一过门,有关阮玉的一切就彻底消失了,她只要侍奉好新的四奶奶,抬姨娘还不指日可待?
可四爷竟是使出这个招子把事给搅了,难道还真等着迎那贱妇回来?
不行,绝不行!
反正你也不能疯一辈子,我就不信你一直不娶亲。你答应,老爷太太还不应呢。
有本事你就疯,到时没有好姑娘嫁过来,我不就是近水楼台?
璧儿越想越开心,只觉得无论怎么折腾,都只有自己的好。
而金玦焱病好后,疯病也跟着减轻了,卢氏重燃希望,又要去温家提亲。
百顺呐呐的来了一句:“听外面人说,四爷跟温二姑娘八字不合,四爷这病八成就是……”
他没说下去,卢氏岂是不知?
细想想,也有点不敢肯定是一语成真还是温香克了儿子,当然卢氏最后还是要归到温香身上的。
倒也不怕,反正没有温香,还有其他姑娘,于是又开始四处踅摸。
只是有了金玦焱的疯病打底,这亲一时半会还说不下来。
璧儿又觉得自己的好时运到了。
待到入了冬,金玦焱似乎恢复正常了,基本就是待在一处发呆,有人跟他说话,也能回上两句。
临近年了,金成举见儿子瘦得要命,再这么关下去也不是办法,决定把他放出来试试。
卢氏死活不干,好像只要人一放出来,她这个儿子就飞了。
还是金玦淼说,可以先找人看着,带好该带的家伙,一旦金玦焱“发疯”,就立即制住。
好说歹说,算是把门打开了。
可是金玦焱恹恹的,面对半年不见的新鲜空气不挪动一步。
卢氏呆了,以为儿子真的傻了,又开始哭。
后来还是百顺想的主意,把金玦焱喜爱的古董自屋里往门口摆成一排,就像拿谷子引鸟到支起的笸箩下似的,终于把他引出了屋。
可倒好,回来就又犯病了,可见阮玉就是他的心魔,心魔!
璧儿真恨不能他就一直关着,这样他就是她的,永远都是!
卢氏急匆匆的来了,进门就捶胸顿足一口一个“我的儿”,钟忆柳则挥着帕子哭得梨花带雨不断念的喊“表哥”,搞得跟死了人似的。
璧儿现在看她们谁都不顺眼。
一个据说是对她寄予厚望,可是抬姨娘的事只提过一回就没动静了,而卢氏不施压,依金玦焱现在的脾气哪能收她?就是开了脸摆在屋里也好,总归是有机会的。她可不想像夏至那么下作,她会对四爷春风化雨……
一个是一门心思想给四爷当正房奶奶,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出身,什么德行,就那模样,连她一个边边都比不上,还总对四爷嘘寒问暖,身子都要贴上去了。大冷的天竟然穿纱着罗,也不怕冻着,还把那胸脯子露出半截,估计青楼最下等的粉头都没她风骚。
下人们都暗地里说,表姑娘怕是得了花痴。人家自己倒不觉,也不想想自个儿在金家待了这么久了,卢氏却始终没吐个准信,让外甥女跟了儿子,为的是什么?倒动不动就对她阴阳怪气,暗地里使绊子。
是了,阮玉走了,她就成了表姑娘的眼中钉。不过这么看来,是不是说四爷对自己很是另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