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甜番(2 / 2)
江琇莹忍者?浑身的酸痛,挣扎着起身:“不睡了,天都亮了。”
钟允看了看她,有点不忍心告诉她真相:“不是天都亮了,是天快要黑了。”
他把她放在枕头上,帮她盖上被子:“你别起了,不然没一会又该睡了。”
江琇莹怀疑自己脑子出了问题,她都还没起,怎么就天黑了,她怎么不知道。
钟允起身给她准备饭菜,床帐一放下她就知道了,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他们一直在床上厮混,床帐一放下来,昏天暗地,荒唐起来根本不知道白天黑夜。
她脸一红,把自己埋在了被子里。
江琇莹的生活是在成亲之后第十天才恢复正常的,第十一天的清晨,天蒙蒙亮的时候,江琇莹往钟允怀里钻了钻,提醒他:“你差不多该起床练箭了。”
钟允抱着一团香软,反身压住她,低头吻了上去,他堕落了,他不想练箭了,只想抱着美人,与美人沉沦。
话虽这么说,他要了她一次,最后还是恋恋不舍地起来练箭了。
没多久,江琇莹也起了,抱着暖炉,站在一旁看他练箭,不时给他鼓掌叫好:“夫君好厉害,夫君的箭术天下第一。”
钟允被她夸得耳朵红,心里喜滋滋的,舍不得她陪他出来挨冻,假装冷着脸说她聒噪,影响他专注了,让她回房。
江琇莹捡起地上的箭递给钟允,小声对他说:“夫君射得好,阿琇喜欢。”
钟允手一抖,手上的箭射偏了,他不想射箭了,拉着她回了房,狠狠“教训”了她一顿。
钟允是岭北的王,初来不久,很多事情都要接管,最忙的那几天江琇莹一整天都见不到他,时常是她躺在床上睡着了,被半夜归来的他吻醒。
钟允忙起来的时候,江琇莹也没闲着,这次来岭北,她带了许多鲜花材料和牛油膏等制作胭脂、口脂的材料,又找了一大片地方建了温房,种了许多花。
岭北一年中大半年都是冬天,因此制作胭脂水粉的花材十分稀少,胭脂口脂价格昂贵,许多平民女子一年也不舍得买一盒。
江琇莹把自己的胭脂店开在城中间,保证人力和材料成本,以最低的价格出售,不亏损也不盈利,让普通女子也买得起。
岭北的人民对新王爷和王妃十分拥戴,江琇莹十分喜欢这儿,即使钟允忙起来不能陪她,她也能给自己找很多乐子。
岭北教育落后,钟允让人建了许多学堂,请了学识渊博的先生教书,这部分的主要负责人是许玉龙。
许玉龙最近在追一个姑娘,据说江琇莹来之前,她是岭北第一美人,现在变成第二了,正好配他这个岭北第一美男子。
这个岭北第一美男子的称号是他自己给自己封的,别人认不认他不知道,反正他认,还让钟允给他写块“岭北第一美男子”的牌匾,他要挂在自家大门上,钟允没理他,觉得他脑子有病。
钟允赶走了许玉龙,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难得瞅了点空闲,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个木雕,继续雕了起来。
是他想要送给他的王妃,讨她开心的小玩意。
她愿意嫁给他,他就要竭尽所能地让她开心。
许玉龙没走,趴在窗边看钟允刻木雕,一脸艳羡:“今天上午我在街上看见王妃了,她正在一个小摊贩前买东西。”
钟允听见许玉龙在说江琇莹,没赶他走,挠有兴致地问道:“她买了什么?”
许玉龙摇着扇子:“一只木雕的狗,跟你特别像。”
他的话音刚落,一只雕刻刀就飞了过来,要不是他躲得快,他这张岭北第一美男子的脸就要被划破毁容了。
许玉龙:“打我做什么,又不是我骂你是狗,是王妃说的,王妃说那狗像你。”
钟允吹了下木雕上的木屑,轻轻弯了下唇角,半点不见方才被骂的火气,声音颇为温和:“她骂的,那没事了,她骂我是狗,就是夸我可爱的意思。”
许玉龙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转身就走,他这是何苦,何苦要来看人秀恩爱,自讨苦吃。
钟允刻好木雕,细心地在上面刷颜色。
已经跟她成亲三个月了,他都好像还活在梦里,对她愿意嫁给他这件事感到受宠若惊。
她对他说她喜欢他,他听着开心,心里并不敢完全相信,他始终觉得,她对他应该是感激大过喜欢的,碰巧,他又是她身边最适合嫁的人。
他不敢贪心,让她像他爱她一样,对她发了疯一般喜欢。
正出神,随从来报,说都督大人来访。
钟允去前厅会客,没想到都督大人身边跟着一个妙龄女子。
都督这次不是来谈公事的,说小女自幼喜爱射箭,听闻王爷这儿有一把举世罕见的弓箭,想来饱一饱眼福。
钟允没有多想,带着都督和他的女儿进了里面院子,都督突然说自己头疼,要回家看病。
院子里只剩下钟允和那女子。
女子穿着一套浅紫色的衣裳,身段婀娜,杨柳细腰盈盈一握,皮肤雪白,一双桃花眼含情带怯,声音娇俏柔媚:“王爷带我进去看弓箭吧。”
她是岭北都督之女,长相貌美,从小被宠着长大,眼光极高,岭北男子她看了一圈,一直没遇到令她心动的。
直到这位黎王到来,她见着他第一眼就喜欢上他了,没想他来岭北第一件事竟是娶王妃,她伤心极了,又不愿意放弃,心想,就算做不了正妃,侧妃也是可以的,哪怕是当妾,她也心甘情愿。
她求了父亲很久,才求到一个接近他的机会。
钟允见惯了这种小伎俩,一看都督借病离开就明白他们打的什么主意了,当即下了逐客令。
他冷着一张脸说着刻薄的话,简直不像在对待一个美人。
女子伤心极了,眼泪当即就落了下来,颇有点梨花带雨的意味,谁见了都不会忍心。
可惜钟允不吃这套,严谨点说,是不吃除了江琇莹以外的女子的这一套。要是眼前人是江琇莹,光是见她皱一下眉他都要心疼半天,恨不能抱着她好好疼一疼。
女子见没有希望,抹了把伤心泪,转身准备走。
江琇莹从外面回来,在王府门口看见一辆马车,旁边站着两个丫头,丫头在闲聊。
一个说:“方才老爷自己出来了,留小姐和王爷在里头说话。”
另一个说:“这样看来,小姐就要嫁进王府当侧妃了,刺绣嫁妆什么的要准备起来了。”
“多准备些,不能输给王妃。”
......
悦瑾训这两个丫头乱说话,一转头看见自家小姐不见了,赶忙追进王府。
江琇莹进了内院,隔着老远就看见钟允和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站在一起。她原本不信钟允要娶侧妃,亲眼见着他跟爱慕他的女子在一起,她心里酸酸的,又委屈又恼怒。
钟允看见江琇莹,对她解释道:“方才那是......”
他话音还没落,身上突然一疼,被一个狗子造型的陶瓷砸到了。她娇娇软软的一个人,力?气竟然这么大,砸得他胸口生疼。
江琇莹看了钟允一眼,转身就走。
钟允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腕,她不让他碰,使劲挣了挣,他怕弄疼她,只得松手,像一个犯了错的小狗一样跟在她身后,叫也不敢叫,说也不敢说。
江琇莹出了院子,在王府的花园里走了好几圈气也没消下去,转过身,抬起手就要揍人。
钟允不敢躲,把自己的狗头往她眼前递了递,让她好下手,一边低声求饶:“娘子,我错了。”
她一回头他才看见,她哭了。
他本来就慌,看见她哭,更慌了,不顾她的挣扎,紧紧把她抱在怀里,不知道该怎么哄她,颠来倒去就是一句:“你别哭。”
江琇莹被摁在钟允怀里动弹不得,鼻口都被埋住,险些被他闷死,一气之下,张开嘴巴狠狠咬了他一口,趁他吃痛,她骂道:“你就是想闷死我,好跟那个小女人好。”
说完又跑了。
钟允赶忙跟上,他一靠近她,她就跑得飞快,两人在王府里跑了好几圈,赵安从外面回来,什么也不知道,笑了笑:“王爷在和王妃在跑步吗。”
“所谓琴瑟和鸣,不过如此了。”
对上他家王爷阴沉着脸扫过来的死亡凝视,赵安转身就跑,他毫不怀疑,要是再晚一点,他就被他家王爷一怒之下杀死了。
赵安趴在墙头外面,悄悄露出一个头往里面看,自从王爷和王妃成亲,整天如胶似漆,你侬我侬,还没见吵过架。
王王爷宠爱王妃,整个北岭都知道,就连遥远的平京都流传着《霸道王爷爱上我》这种那种的话本子。
钟允不舍得让江琇莹跑得太快太累,又不敢靠她太近,只能不远不近地跟着,可怜巴巴地说:“你气还没消吗,要不再打我几下?”
她不理他,他慌得要死,什么招都能想出来:“我学狗叫给你听,你转头看我一眼行吗?”
钟允看周围没人,汪汪汪地叫了三?声。
“砰”的一声,墙上掉下去一个人,正是惊呆了的赵安。
他知道王爷有多宠爱王妃,要星星绝对不给月亮的那种。可王爷也是个十分爱面子的傲娇,脸皮比纸还薄,为了讨心爱的女人开心,也是豁出去了。
钟允走上前,从后面抱着江琇莹,听见她还在哭,心疼之余,内心深处竟生出了隐隐的快感。
他一股蛮力把她紧紧抱在自己怀里:“你是不是吃醋了?”
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就那么醋吗?”
江琇莹觉得自己哭得很丢人,赶忙把眼泪擦掉,嘴硬道:“没有,我才没吃醋,你爱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要娶十个八个侧妃我都没意见。”
除了刚才那位都督之女,她还听说,外头不少名门闺秀在打黎王侧妃这个位置的主意,其中不乏国色天色的大美人小美人。
看出来她在说气话,她还气得不轻,他故意说道:“十个八个有点多,选一个就行了。”
他话音还没落,脚上被她重?重?踩了一下。
见她又要哭,他不敢再嘚瑟了,抱着她说:“我只要你一个,一辈子只要你一个。”
他又抱着她哄了一会,江琇莹被钟允抱在怀里,听见他突然笑了起来。
她抬眸看他:“你笑什么?”
她还在生气,他怎么能笑,他是不是想气死她,好找别的女人。
钟允:“你是不是爱极了我,才会吃醋吃成这样?”他虽是在问,语气已经没了半分怀疑。
他就是在这一刻肯定的,她真的爱他,不是他自作多情,他也无?需再小心翼翼。
他把她抱起来,大步往卧房里走。
她感觉到他沉重?的呼吸声和越来越深的眼眸,知道他要干什么,蹬了蹬腿:“大白天的,你放手,你最近不是很忙吗,你去忙吧。”
钟允荒唐得理所当然道:“本王就是要荒废事业,白日宣淫。”
经过一棵柿子树,他想起来在皇宫里,他快要死的时候她答应过他的事:“你不是说要给我生八个小柿子吗,抓紧点。”
这一幕被不远处的几个丫头撞见,江琇莹脸一红,气道:“我给你生个柿子树!”
钟允想了想:“也不是不行。”
黄昏暖橘色的阳光落下来,给世间万物涂了层温柔的颜色,她抱着他的脖子,轻轻在他耳朵说了一句情话:“我喜欢你。”
他轻声笑了笑:“嗯,我知道。”
她说:“是发了疯一般的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看评论有人说想看世子和阿琇甜甜的在一起,于是有了这个番外。
岭北很好,岭北的生活很甜,我也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