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 / 2)
听了一会儿,爷爷转过头来对他说:“你梦中情人没讲话,应该还是站在你这边的。”可能是因为沉默的缘故,那头莫老头可能也缓和?过来情绪,降低了讲话分贝。
隐隐约约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但莫琪瑾的声音却也稍微大了一点点,刚好能被周珩听到。
“爷爷,我不喜欢宫玉春,我不喜欢别人。”
莫爷爷又被她气到,伴随着断断续续的拍桌子的声音:“不喜欢别人?就喜欢楼下那小子?想跟楼下那小子结婚?你想都不要?想,绝对不可能。”
“你想嫁给那小子?那你怎么不从我尸体上踩过去?”
“哼。”
莫琪瑾同他讲道理,也有点儿哄老小孩儿的语气在里面:“可是爷爷,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赶紧结婚吗?”
“我是希望你赶紧结婚,但不是跟楼下那小子结。如果你要?跟楼下那小子结,那我老头子,宁愿你一辈子找不到对象。”
莫琪瑾有些沮丧:“爷爷,你别这样。”
莫老头缓和?了语气,但话语中没有一丝妥协:“七斤啊,你当爷爷蛮横也好,不讲理也行。总之,你想跟楼下那小子结婚是不可能的。”
想到什么?,他又补充了一句:“你要?是敢背着我拿户口本,我今天把话撂这儿,你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话题到这里,楼上便陷入了沉默。
整栋楼开始安静下来,只能听到楼下买菜半路相遇的两个熟人匆匆打了个招呼,各自往家去。
伴随着一两声电动车“滴滴滴”的喇叭声,以及远处汽车喇叭的一道长鸣。
周爷爷听墙根听了个完整的,比周珩还要?清楚莫老头和七斤的对话内容。
他头一次发现了听人墙根的乐趣,有点儿欣喜。欣喜过了头,他愉快地扔掉了助听器。
有听力障碍的患者一旦摘下助听器,就不太能调节好自己讲话的音量,总觉得别人和?他一样是有听力障碍的。
周爷爷这会儿便以为周珩也是聋的。
于是,他扯着嗓子眉飞色舞、幸灾乐祸:“阿珩啊,你不知道,那个宫玉春我见过,是个秃头。”
周珩嘴角带着笑意,语气轻松:“我知道。”
“你知道?”
“见过。”
“大孙子,你自信点。他没有你长得帅。我要?是七斤,我也选你。”这通听来的墙根,信息量太大,还都是些称心如意的发展,周老头喜形于色:“所以,你真的要?结婚了吗?跟你的梦中情人踏上婚姻这条不归路?”
他声音太大,但说出来的话倒是挺顺耳,周珩揉了揉耳根,下巴稍抬,意有所指:“这不有路障么??”
“一个小小的路障。”周爷爷迷汁自信地拍起了胸脯:“爷爷帮你挪开好了。”
头顶闪过一个发着金光的小灯泡,周爷爷想了个绝妙的好主意:“不如先斩后奏。”
“生米煮成熟饭,他不应也得应。”
周珩:“......”
周珩阖了下眼睑,淡声道:“我不想这样。”
虽然周爷爷只是开了个玩笑,周珩也明确拒绝了,但楼上莫老头还是有被气到哆嗦。
二楼绞尽脑汁听了三楼的墙根,三楼不想听但也听完整了二楼的对话。
莫老头闷声胸口的一堵怨气在阳台处接了一桶水,莫琪瑾并没有经历过他的泼水事件,这会儿只莫名:“爷爷,你接水干嘛?”
莫老头只是哼了一声,并未解释自己的行为。
直到——
“你说的是人话吗?啊?还先斩后奏,生米煮成熟饭,我告诉你们,想都别想。”
伴随着莫老头气得跳脚的骂人话,还有头顶倾覆而来的一桶凉水。
以及莫琪瑾瞪着杏眼的一声震惊:“爷爷,不可以。”
周珩以前?和?莫琪瑾玩过反应力游戏,总赢。时隔多年,他这能力倒是不减反增,只可惜,莫琪瑾提示得太晚了,他只能够勉强自保。
等他伸手去扯爷爷手臂时,爷爷已成落汤鸡。
而他平整的西装裤也被爷爷头上顺着发丝滑落的水溅湿半截。
但……好歹面子是护住了。
没在梦中情人面前丢脸。
周珩有些过意不去,挠着眼皮底下的皮肤,憋住笑:“爷爷,抱、抱歉。”
也并未见得他多有诚意。
但尚能顺手捎条毛巾搭在周爷爷头上,维持最后一点儿体面。
莫琪瑾也有点儿生气?,看了周爷爷一眼缩回脑袋批评:“爷爷,你怎么可以这样?”
“现在是深秋了,周爷爷这样会生病的。”
莫老头仍趴在阳头上,手里倒扣的桶沿还在往下滴水,嘴唇气?得打颤,像是回答莫琪瑾,又像是对楼下爷孙的一种警告:“我就是要用行动告诉你,你如果要?跟那小子结婚,我见他一次泼一次。”
但这场老年人灌溉年轻人的活动,最终还是惹怒了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周老头:终是我一人扛下了所有。